话音未落,便见三皇子持着血淋淋的剑在两名暗卫的保护下冲进来:“父皇,百里敬带着近百名高手冲进皇宫,正杀向永昌宫处!”挥手示意两名暗卫出去护着永昌宫。
“文大将军呢?宫里的大内侍卫呢?一群废物!”龙渊钧激动怒叫。
“父皇莫怒,文大将军已经调集兵马挡在宫外,但是,只有一万人,父皇忘了,另一万人赶到皇宫还需要一个时辰。”
龙渊钧一听有些惊慌,他确实忘了,京中赶得及相救的只有一万人。
“大内侍卫不是还是一万人?”
龙皓睿苦笑:“父皇,大内侍卫确实有一万人,但是,其中近四千人竟是四弟的人,瞧来四弟早有逼宫之心。最重要的是,百里门的高手,他们的兵器都是淬了毒的,几乎可以一敌百。”
龙渊钧这才觉出事情不妙,连连咳嗽喘息,龙皓睿忙上前为他抚胸顺气。“父皇别急,儿臣早派人去别苑通知闻人澈进宫增援,他应该很快便会赶到……百里敬那老匹夫,唯有闻人澈能制住!”
提及闻人澈,龙渊钧突然道:“对了,还有闻人澈,他在京城还有两万兵权,你速出宫,传朕口瑜,现在是他闻人山庄为朕效忠的时候了!”
“父皇……”
“快去。”
“是。”
“不必了。”一道清声飘进永昌宫,身着雪青锦袍的闻人澈如御神风般进来,手里提着姜冬竹的凤离剑。
“闻人,你来得正好!”龙渊钧大喜过望,似乎一下子瞧见了希望,精神振奋,竟一下坐直身子:“你不是一直怕朕对闻人山庄疑忌吗?现在是你向朕尽忠的时候了!快将你手里能调动的两万精兵调至宫外……”
话间未落,便听到院里喧哗大作,杀声震天。
龙渊钧大惊:“睿儿,快扶父皇瞧瞧出了什么事?”
闻人澈淡淡地道:“皇上不必看了,是百里敬和四皇子龙皓玉攻进来了。”话音甫落,就见百里敬护着四皇子龙皓玉跳进来。
他们一瞧见闻人澈在永昌宫内,大吃一惊,没想到闻人澈动作这般快!竟被他抢了先机!
姜冬竹忍不住一笑,自从闻人澈与师兄合作窃得百里门那只炽玉,他就一直在皇宫里,好吧?虽然少主行事诡异奸诈,但她也知道百里敬和四皇子这么容易就攻到百里冰的永昌宫,少主功不可没。毕竟按照常理,百里敬和四皇子应该攻向乾极宫才对,却像是有人引路似的笃定皇上就在此。
龙渊钧瞧见百里敬和四子皆手握血淋淋的长剑,不禁心下一颤,跟着怒道:“逆子!你想弑父纂位吗?”
龙皓玉此时已完全不需要隐藏野心,道:“父皇放心,儿臣只想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只要父皇肯将皇位传于儿臣,儿臣必奉父皇为太上皇,让父皇安享晚年!父皇的生活和现在比没有什么变化。”
龙皓睿持在龙渊钧身旁,道:“四弟就这么肯定会逼宫成功?”
龙皓玉下巴微扬:“三哥以为你还有翻身的机会吗?你以为有闻人澈支持,就必能登上皇位吗?要知道,我不是叛臣谋反,今日之事,在众臣眼里,不过是皇子争储,不会引起战争,只不过在皇宫内外发生骚乱动荡而已。大臣们个个明哲保身,都在隔岸观火,不会有人直接卷进皇子争储的血拼中,所以你们也不用妄想可以在一两个时辰内翻身了!”
龙渊钧气得再一次吐血,怒骂:“逆子!逆子!”
闻人澈突然冷笑:“百里敬,四皇子狂妄自大,你也毛头冲动么?旁人不知,难道你不知我闻人家还握有二十万隐密兵权?”
此话一出,永昌宫内一片哗然,姜冬竹更是惊讶不已,原来当年的龙家祖先竟给了闻人家二十万的兵权?而闻人家在京城可调动的兵权就有两万!
却听百里敬不以为然地道:“闻人少主当知远水解不了近渴!皇上,现在下召传位于四皇子,归还百里门的炽玉,皇上便是太上皇!今日四皇子是必定要继位登基的!”言下之意,若皇上不传位,必死无疑!
龙渊钧听了闻人澈的话,心下升起了希望,再听百里敬所言,顿觉大势已去,毕竟远水确实解不了近渴!想到此处不禁颓然。
闻人澈忽然身形一动,纵身而起,百里敬闻风而动,就往门外抢去,只不过眨眼的功夫,两人已在空中动上手!“铮铮”刺耳声不绝于耳,旁边的几名太监皆遭了殃,伤的伤,倒的倒,惨叫连天。
堪堪两招后,两剑相交,百里敬被闻人澈的强大内力震飞,百里敬使了个千斤坠,急沉身子,落在地上,然后“蹬蹬”连退三步,才止住退势。
闻人澈抢占了永昌宫的正门,挡在了门口,如鬼魅般一笑:“谁说要用远水解近渴?我早已暗中调了一万精锐在皇宫附近候命,只要我一声令下,四皇子的兵马不堪一击!”
龙渊钧和龙皓睿大喜,百里敬和龙皓玉大惊失色!
龙皓玉跳将起来:“不可能,怎么可能,调动一万多精兵,怎么可能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闻人澈冷哼,转向龙渊钧:“我做事,不必向任何人解释。人马就在皇宫外,但是我觉得今日之事确实与皇上迟迟未立储有关,我适才进宫前见过文大将军,他与一样疑惑,拼了这么多人性命,保的都是龙氏江山,到最后不过是将士枉死!”
“既然四皇子谋反逼宫,皇上不如趁机写下昭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