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澈!你这与逼宫何异?!”龙皓玉大叫,持剑便欲冲向龙渊钧,大叫:“来人!”
有闻人澈在门口,外面他的人自进不来的。龙皓睿努力护着父皇免受其控制。
百里敬却突然暴起,疾刺向龙渊钧,姜冬竹眼疾手快,软剑出手,与百里敬战成一团!三皇子与四皇子打着打着变成了近身搏斗,室内乱成一团,院里杀声震天!
闻人澈忽然纵起,凤离剑直刺向百里敬后心!百里敬武功内力本就远不及他,又被前后夹击,自救不及,只得变换方位拼着两败俱伤,变招刺向姜冬竹眉心!
闻人澈冷笑一声,凤离剑便如雷鸣闪电般,快速刺进百里敬脊椎之中!眼看着百里敬的长剑便要刺中姜冬竹眉心,哪知,姜冬竹早已中途变招,使了一招幻影遁魔自救,在百里敬的长剑刺到之前,倏地后仰伏地,一撮秀发被百里敬的长剑斩断,飘飘散落地上。她身子就地翻滚,软剑跟着击中百里敬左膝骨,手腕一旋,剑尖转动竟,生生剔了他的左膝骨!
百里敬脊椎受伤,左膝骨又被生生剔出,身体早已不堪重负,一代宗师瘫趴地上!
闻人澈对姜冬竹赞一声:“干得好!”
姜冬竹得意一笑,飞身而起,剑尖晃动,架在了仍在撕打的龙皓玉脖子上:“四皇子殿下,住手吧,你是当不上皇帝的!”
三皇子四皇子同时住手。
四皇子冷哼一声:“好啊,你尽可杀了我,只不过皇宫内外的兵马照样会攻进来……好虎难架群狼!”
姜冬竹不语,望向闻人澈。
闻人澈袍袖一拂,房门迎风关上,将冲进院里的数千人挡在门外,走向龙渊钧:“皇上,今日谋乱,如何结局全在皇上选择,皇上若坚持不立储,臣等只能袖手旁观,皇上当知,闻人家祖训只是保龙氏江山,并非掺合皇家骨肉相拼。”
龙渊钧默然片刻:“闻人,你这跟逼宫何异?”
闻人澈冷笑,示意姜冬竹过来:“皇上若以为臣是逼宫,臣此刻便率军退出,并保证,战事起前,绝不再靠近京城!冬竹,咱们走!”拉着姜冬竹就往外走,长剑一挥,将破门杀入的逼宫者尽数斩杀于门边处。
龙渊钧和龙皓睿异口同声叫道:“闻人且慢!”
闻人澈驻足转头。
龙皓玉冷哼:“闻人澈逼宫比儿臣逼宫,手段真是高明了不知几段!闻人澈倒是借了儿臣之乱不费一兵一卒就能逼得父皇变范!”
龙渊钧看一眼龙皓玉,目光再一一扫过闻人澈和龙皓睿。
龙皓睿忽地跪地:“父皇明鉴,儿臣觉得闻人少主说得不无道理,数万人的生死,数万条性命,不能死得不明不白,父皇若觉得闻人少主所求是为儿臣,那么儿臣在此相求,请父皇将立六弟为太子,六弟文武双全,堪当大任!”
龙渊钧死死盯着闻人澈,已经不将宫外四子的那两万人的逼宫放在心上,反倒觉得闻人澈才是最大劲敌,良久,长叹一声。
“皇上不必勉强,逼宫必是为自己的皇权为争斗,臣却只为保龙氏江山,对臣而言,只要皇上姓龙,谁当都无所谓,所以臣绝不会勉强皇上,更不会逼宫。”
闻人澈倒未说谎,闻人家祖训确实是不插手皇族争位的,所以百年来,闻人家也确实未插手过龙家的皇位之争。而这祖训却被他破了,只为了给冬竹报仇,只为了保冬竹性命!他插手了皇家争储!对此,父亲选择了默许,毕竟他对冬竹视若己出,也为了保住闻人山庄。
姜冬竹将目光别开,暗暗偷笑,这分明就叫赤裸裸的逼宫,虽不为皇权,却为报仇和保闻人山庄啊,竟然大言不惭地说不会逼宫!少主啊,你还能再无耻些吗?
龙渊钧瞪着闻人澈,也知,他说的不错,先祖帝赐闻人家兵权,确实是为保龙家江山,闻人家也早说过,只保龙家江山,不插手皇位之争。今日就算他死在闻人澈眼前,闻人山庄也是无任何责任的,虽然闻人澈心存私心,却言之有理,朝廷不能以他护驾不力治他的罪!
所以他只能识时务的屈服当前形势:“那么闻人觉得谁可当太子之位?”
龙皓玉冷笑,龙皓睿面色沉静。
闻人澈眼皮一垂,说了一句粗鲁的话:“谁当太子干我屁事!臣只要知道保的是谁?!”
龙皓玉依旧冷笑,龙皓睿依旧面色不惊。
龙渊钧也冷笑了,六子与三子皆都优秀,也皆对皇位有野心,偏偏六子远在文塘,立六子为太子,于今日情况无半点益处。闻人澈虽然一切都置身事外,却将事情算计得丝丝入扣,令自己落入他设计好的坑中,却不会在朝廷和天下眼里落下任何话柄和治罪证据,最可恶的是,事后,自己还不得不顺势昭告天下,他护驾有功!
现下想来,当时朝中大臣极力推举六子送嫁,应也是他预谋的!
他皮笑肉不笑地道:“闻人真是谋算精妙,朕佩服得紧。”
闻人澈面色极淡,甚至并未看他,只是道:“臣说过,臣对任何权势都不在乎,只在乎冬竹平安,闻人山庄无虞,因此,臣也是希望能看到明君继位!”
龙渊钧却暗道,他能立太子,事后也能废太子!
闻人澈似是看透他心中所想,转目对龙皓睿道:“三皇子殿下还不给皇上砚墨铺纸?”
龙皓睿当即恭敬从永昌宫旁边房间桌上拿了纸墨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