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发出的这一道剑气,虽是幻化出来,然而其威能也是相当地强劲,射中心脏后,哗啦地就将它搅成一坨肉浆,鲜血从胸前胸后井喷而出重生之盛世狂女。
至此,那些“杀破狼”毒针刚刚如细小黑雨射到,由于光罩已破,自然又是吱啦地大都射到了她的身上,顿时成为了一个人形筛子。
修真者未修到“真人”的境界前,从本质上来说,还是人;只要是人,如若其心脏被毁之类的,就不可能再存活下去了。
元英素眼前一黑,顿时失去知觉,气绝身亡。
至死,她也不敢相信,柳义这个之前在她心目中一个极为平常的武者、一个她极为迫切渴望的虐杀对象,竟然出乎意外的是一个修真者,而且正是他用了一种莫名的法宝,在关键时刻,干脆利落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
此时,距离五人陨落之处的万里之遥,越河国最大的港口——清河港里面。
风平浪静,波光粼粼,宽阔的港池中,灯火通明,照如白昼。在这寒冬腊月的黑夜,竟然是人声鼎沸、鼓角喧天,一看:
水面上停泊着五、六百艘战船,它们均为清一色的尖底航海专用船具,仿佛是整装待发。水手们在船上象猴子一样跳来跳去、喝三吆五,紧张地拉扯绑缚一道道粗大绳索,准备扬帆启航,正做着远征前的准备。
这些船里面,其中最大的一艘是一“五牙战船”——
长五十余丈,宽十余丈,其上面赫然建有五层高大木楼。
此战船所载武者达一千人以上,此外仅水手就达三百多人,而且船上居然在十余处大小不等的空闲之地方开僻出了圃园,种花种菜,舟船之大可以想见。
船体两侧下削,由长长的龙骨贯串首尾,船上最高层楼面和船底的比例约为十比一左右,船底呈一“v”字形状。
整个船体之上部,撑着五条高大桅杆,其上已挂起了几十面巨大风帆,由此可以看出:
此船竟然是此时大津国世俗界中,最为先进的人力和风力,两种动力都能混合驱动使用的战船。
最高一层的一个最大的船舱里,赫然襟危正坐着三位不苟言笑的年近六旬的老者。
让人觉得奇怪的是,三位老者长得似乎极为的相似,均是一样的高颧细目、阔嘴长眉,头上所长的亦是浓密黄发,身上一律为一袭的黄衣、黄裤、黄靴子。
借着室中灯火定睁细细一看,才发觉有些不同的只是表现在头发上,一人为金黄、一人为深黄、一人为淡黄,其修为也依次为结丹期顶峰、后期和中期。
此时,他们正等待战船的航行,无所事事的闲聊,一边喝着越河国最为名贵的茶叶——碧河春。
“大哥,二哥,我们的大徒弟此刻应该得手了吧”,淡黄发的老者如牛饮一般一饮而尽手中的一大茶杯茶水后,大声说道。
“他的手上有着我们交给的‘困屯结’这个准法器,再加上那些即便是结丹期修者也会畏之如虎的‘毒命黑砂’,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的”,深黄发老者目不斜视地说道。
“嘎嘎!这浑小子不错,居然想到了打草惊蛇之计,探明了越河国传国金印的去向。如此,我们方敢集结近万水师,对元大将军等余孽进行围剿,免去梁王的心头大患”,金黄发老者老气横秋的脸上似乎有了一丝欣慰。
“只是大哥,小弟尚有一事不明:为何我们不直接去夺取金印,而是一定要参加岛屿上的清剿呢?要知道,此时,元大将军的余孽当中应该是没有什么高手才对”,淡黄发老者咂巴一口茶水,当着两人的面将几片茶叶吐到眼前地板上,翻了翻眼珠,有些疑惑地说。
“唔!三弟,是这么回事,据情报上说,此事又起了些许新变化,他们说元大将军目下还得到了大津国南部沿海极有势力的‘十二行商会’的相助,该商会在昨日派了两个结丹中期的高手已到了该岛上”,金黄发老者说时,脸上不由有些阴沉。
“这个‘十二行商会’,真是太不象话了!竟然连这件事他们都管,还有我听说,之前,海边一带,可是什么事都有他们的影子,这个商会就有如一条‘贪食蛇’,什么都要吃,什么都要插手!……”,淡黄发老者一脸忿忿不平地说道。
……
“黄沙派”的三位掌门人兄弟,你一言、我一语地在那里交谈起来欢喜冤家:乌龙俏保镖。
蓦地,金黄发老者惊诧地说道:
“咦!不妙,我感应到储物手环里面我们三个徒弟当中的一个徒弟的本命灵符已经破碎了!!……”
……
“……啊!……怎么回事……又没了一个!!……”,片刻之后,金黄发老者不顾风度地大叫起来,脸色瞬间发白。
……
“……哎呀!……大事不好!!……我们三人的大徒弟的本命灵符竟然也破碎了!!!”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又是一连串气急败坏地尖厉叫声从其喉咙深处迸发出来,传到远处的水面上。
随之,他整个人就犹如被霜打的茄子,整个人迅速瘪了下来,神情也变得呆若木鸡,似乎不相信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
其余两位老者不由面面相觑,目瞪口呆,瞬间无言起来。
……
“呜!……呜!……呜!……”
严冬朦胧夜色之下,柳义脚踏“冷月”,迎着凛冽的寒风,从高空上饶有兴致地俯瞰着整个黄府,接着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