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幽儿的口知,长孙胜北始和魔门种种校园全能高手。就连方才宴间,也是得了幽儿的提点,长孙胜北才知道曾不让使的是极意门霸煌枪,却远非外人处想的那般,他长孙家真有个遍及海外的精密情报网。
即使有,有些东西,非是魔门中人,却是不会知道的。
当长孙胜北在灯火通明的台上尽现风采时,幽儿却默默地躲在幕后。两人永无法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外人眼中,这种让人无法呼吸的悲哀,幽儿却承受了三年之久。
她没有抱怨,能够无时无刻和长孙胜北呆在一起,幽儿已经知足。
魔门无情,真爱难觅。得长孙胜北真诚相待,即使明知两人的尽头便是地狱,她亦虽死无憾。
而人在台后,柳宗宿被暗杀灭口一事,她也是知道的。
长孙胜北知道她比自己更知魔门中人担心想不妨听听她的意见,也好尽快把混进将军府的邪人找出来。
柳宗宿的尸体,长孙胜北已经检查过。他的心脏尽断,脏腑却没有丝毫损伤,显然为阴柔的功法所杀。且凶手的造诣不凡,否则无法在满党宾客高手的眼皮底下,仅利用关灯的短短数秒便杀了柳宗宿。
“当时在厅里,就属曾不让离柳宗宿最近,可那人走的是刚猛路子,因此凶手应该不会是他。”长孙胜北手指虚按眉间,轻轻揉动。这是他思考时惯用的姿势,幽儿已经见怪不怪。
“一个人虽说能够同时修练两种、甚至多种功法。但所取必是接近的路数,若一法纯刚、一法至柔的话,那必定走火入魔。所以胜北说得不错,这曾不让该不是凶手。那接下来,最有可能的便是那叫狄征的散修,还有长沙雁荡门的几名高手。”幽儿接过话来,替长孙胜北分析说道。
长孙胜北轻笑道:“我个人不认为那叫狄征的会是凶手,理由和曾不让一样。只是这人身份不明,还需要调查方能定议。至于长沙雁荡门,他们的回风决走的便是阴柔路线,可要杀柳宗宿,却还差了些。”
长身而起,来到亭边,长孙胜北轻轻抚过幽儿青丝,淡淡说道:“退席之际,曾不让告诉我,那偷袭之人颇有心机。他并非直接向柳宗宿出手,而是假意向周遭的人抢攻一番,才趁乱杀了柳宗宿。曾不让和那人对了一招,直言此人功力不在他之下,符合这个条件的人,屈指可数。”
幽儿听到曾不让这个名字时,轻笑出声:“这是个有趣的人。”
长孙胜北点头同意,又道:“事实上,我还怀疑另外一人。那是狄征的女伴,我记得狄征挑战曾不让的时候,她秘密遁走。”
“当不是她。”幽儿笑道:“那位小姐幽儿亦有留心,她离席时幽儿以秘法跟了出去,却发现她神神秘秘地去观察将军府的工作人员,也不知道打算做什么。但从时间上来说,她应该不是杀柳宗宿的凶手。”
长孙胜北摇头道:“如此一来就棘手了,因为符合条件的人,怎么看也不似魔门内应。若认真调查起来的话,怕是会伤了大家的和气……”
“其实,胜北可以换个角度,从符合条件,而最不可能会是魔门内应的人着手查起如何。”幽儿提议道:“天邪宗既然能够瞒过你长孙家的耳门混入将军府,这人的身份必定是胜北全然不会怀疑,方能起奇兵之效。”
“幽儿所言不无道理,但这事只能暗中调查,以防打草惊蛇。”长孙胜北又道:“这事还得分两头进行,我立刻让刘管事去调查柳宗宿近半年来接触过什么人。要知道柳宗宿武技不行,但也不会那么容易受天邪宗所制。若无意外,正道中必定有人倒戈,并利用身份的掩饰接近柳宗宿,方能在柳宗宿措不及防之下着了道。若是如此,此人身份必定不低,否则也见不着柳宗宿。只要知道关于这方面的信息,再对照今天参加宴会的宾客名单,必有所得。”
幽儿鼓掌,欣然说道:“胜北思维敏捷,定能把凶手尽快揪出。”
长孙胜北哈哈一笑,又轻声道:“夜了,我们该休息了。”
幽儿点点头,伸了个懒腰道:“我要你抱我进去。”
“美人之命,莫敢不从。”长孙胜北微笑道,一把抱起幽儿轻柔的身体,大步朝厢房走去。
一夜无话。
狄征从极静的状态中“醒来”,只觉体内生机跃然,顿生出一股自给自足的满足感。
灵通圆满。
昨夜宴会不欢而散后,他给曾不让拉去喝酒,两人不打不相识,顿成莫逆之交。
回来后,他又见到郁郁不乐的小仙。原是夏大小姐趁乱离去后,几乎把整个将军府跑了个遍,却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狄征安慰了她一番,小仙才回房休息。
狄征自己却没入睡,而在床上静坐养气。
他的紫天炎决为道家异宝,历来鲜有人修成。当时小仙也不过拿出来让他随便修炼,不料狄征确有机缘,十年下来竟给他修到了结丹阶段。
紫天炎决的总纲可分为四个部分,循序渐进分别是摄火、凝丹、化神及结核四个阶段。
摄火可视为普通法决的筑基阶段,但紫天炎决的筑基却绝不简单。它要求修炼者以心神感应天心,从而在神魂中触发天火,方有望修炼紫天炎决。单此一项,便需要修炼者莫大的机缘,所以古往今来,能够修炼紫天炎决的人少之又少。
神魂中触发天火后,这缕天火便称为火种。狄征须小心为引,让天火从神魂渡入奇经八脉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