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干系重大的位置,自然要选用最值得信任的那个。除此之外还要辅以影玉留证,签订契约等方式。这也是探此秘地修士惯用的手段。
战今庭等人当然也用了,但至今为止,就算抓着一堆的证据,却不知为何连最基本的,到底是谁在充当“门户位”都应该有一人活了下来,指的就是居“月位”的那一个。
最后,就是遁虚无灵器的问题了。进入秘境的几人选用的自然是在榜的巢之车。偏偏这宗灵器又名诅咒之器,给这一行添加了极大的神秘色彩。
当时船王百劳到底有没有将巢之车的问题解决,出事的原因是不是在百劳身上,总能引人无限的遐想。
而在人族内战结束多年后,在八个宇宙级天才消失没有回来的情况下,却有人声称看到过本应永远失落在秘境中的巢之车现世。结果本来都被放下的悬案又起波澜……
曾经牵扯了半个宇宙,追查了上万年大案到了如今,也只能换来几句唏嘘罢了。
乔大枪拍着大腿,一副洞悉人性的大智者姿态感叹道:“另有许多的传言不绝,比如到了现在留在门派或族中的本命元神灯都没有熄灭一类,只是外人自然是无法确知了。”
这宗奇案最关键处是牵扯到了宇宙第一世家,还有宇宙锋锐第一的先天九宗和宇宙第一世家放对儿厮杀的大戏。
想一想先天九宗无数年头力抗妖族主力。那得有多强衡的底蕴。而战家所居六大星海无穷亿人口都姓战。又有多强的向心力!附近拜战家为宗主的宗派家族更是囊括了三大星区,那又是何等的威势?
这东西别人再描述,你听来也没啥意思。关键是要开动脑筋yy,想及那波澜状况的决战紫禁之巅情景,李默都有点儿热血沸腾了。
乔大枪眯着眼睛,估计也yy呢,并且因为没能亲眼目睹甚或参与那等“盛事”而喝了好几口闷酒。道:“那么多宗派家族恶战,也正是因为那些诡异之处吧。谁都觉得自己遭了别人算计,再说损失的可不是大白菜,可是肩着宗族亿万年气运的天才人物。谁会甘心?”
瘦猴的话不多,但每每有点睛之笔。此时他已经有些喝多了,舔着嘴角的口水含糊不清道:“传说仙界未生,魂界未创时。多位无上至尊在此恶战。打得天崩地裂、异相丛生、宇宙震荡,乃有秘地无数的古战场星区!”
喝口酒,又道:“传说亿万年前的仙战,就有太古大战的因果。”
再喝口酒,傻笑道:“我看哪,战今庭一案……咳咳,也有仙战的因果。从古今至,因果之间根本就是一脉相承。这事呀……没完!”
说完“噗咚”一声,他已经醉倒在地上。
这厮说完了疯话,乔大枪和李默却都沉默了下来。不时低头喝酒,相视之时笑意都有些勉强。瘦猴的话让二人想到了很多东西,心头都有些沉重。
一方宇宙,以时间为轴,从宇宙初创到各个天才各领风骚,再到每一次繁荣兴盛和灭世之战,天、地、人之间,因果之道最难断绝。太古之战,既然有无上至尊出手,这份因果就更加难以断绝了。
若那无上至尊极为精于谋算。这份因果会惯穿现宇宙的始终也毫不新鲜。
若是凡人世界,倒很难出现这样的现像。毕竟凡人寿命不久,很多东西就算代代接续,形之以文牍,刻之以铁石。也难免因为人心各异而逐渐被曲解,最终基本都会变成另一种模样。
修仙者却不同。从宇宙初生,便有能长生不死者。有了这些见证,甚至见证者的偶然插手,一些极为久远的传说都会显得分外厚重。甚至几十亿前的一语戏言,也可以引起今时今日的惊天大变。
乔大枪还可能只是在对修士尤其是底层修士的宿命感觉到沉重,李默却已经嗅到了一些异样的气息。从柳青湖到糖玉,再到白犀分身的手指箭以及储物间的巢之车,他隐隐感觉许多因果的丝线已经将自己缠住了,而且越缠越紧。
毫无疑问的是,让自己纠缠进宇宙生灭大进果中的,正是宇宙意志那个糟老头子。
这一刻他略有醉意,却无比清醒地意识到那个死老头让自己做的,恐怕不止是复生一方宇宙这么简单。
尽量消化着刚才听到的东西。李默等发觉脑中已经变成一团乱麻了,才想及自己似乎要关心一下眼前这个说得口干舌燥的黑胖子。
便问道:“我听你话中之意,虚引挺猛的呀?那个叫百劳的船王,不是还有个东区主管的靠山吗?你们虚引所谓的主管,应该至少是大乘或真仙吧?你怎么被那个什么阴伐罗天女逼得这么狼狈?难道你没有靠山?”
乔大枪闻言马上仰头望天,左脸写着“悲愤”,右脸写着“憋屈”。
瘦猴闻言竟然又苏醒了过来,将一瓶酒抱在怀里叫道:“怎么没靠山?我大哥的靠山是虚引凡尘宇宙中部区主管,大乘高手。而且背景直通仙界,别说是先天九宗,就算是战家也不敢造次的。”
李默对他们的“大话”已经免疫了。很兔死狐悲地追问:“那怎么……”
瘦猴也仰起头,满脸都写着“苦涩”,道:“我虚引中部区主管的另一个身份是……阴伐罗天女的二叔!”
李默端灵酒的手臂颤了颤,再看两人时,就像在看两出悲剧。温言安慰道:“两位……节哀吧!”
瘦猴大抵是觉得李默和秦家姐妹关系近,有机会说些好话。奋力一扑扒住他的胳膊,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