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的脸小小地阴了一下,马上恢复原有的表情,目光却变得深情。“尔雅,还记得我写的那首诗吗?”
“哪首?”问完才猛然想起被严嫣贴在书页上的那首诗,脸刷地红了起来。
“那首诗不是随便写的,是我对你的誓言。或许我还不够优秀,也还达不到你心中男朋友的标准,但我会努力地完善自己。所以,我会尽可能地找时间和你呆在一起,了解你的性格,你的生活,你的一切,争取做你心中理想的那个情人。”
“不要!”
她直接拒绝,头摇动起来,全是不安。“北海,你很优秀,是每个女人都喜欢的类型。你人也好,不需要为我改变什么,是我配不上你,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好吗?”
她的请求柔软而又无助,牵动了北海心底最深处的某处弦,他心痛地想将她搂在怀里,只苦于在人来人往的大路上。
“尔雅。”他最后选择牵上了她的手,“我不管你曾经做过些什么,我都相信你。我有我的眼光,我看中的女孩一定不会差。我不会放弃的,永远。”
“哦,不要!”
温尔雅急急地挣脱,甚至不待他把话说完。校门口,有一抹身影显得落寞,在阳光的照射下拉长了影子,虽然人来人往,她却无依而又无靠地立在那里。
是洁丽。
她知道,洁丽一直喜欢着北海,而且在追求他。
“洁丽其实很好的,你应该考虑一下她。”
说完这一句,她别过脸,加快了步伐,将北海甩在了身后。
路过洁丽身边,她略停了一下,看到对方苍白的脸上流露出来深深的怒意,是针对她的。
想说点什么,终究觉得没什么可说的,她加快步子跑了起来。
气喘吁吁地跑一阵子,她停了下来,将自己靠在一根路灯竿上,大口大口地吐着气。
电话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坐机号。她狐疑地接下,那头公式化地道:“请问是温小姐吗?”
“是。”
“上次您被打的事情还没有弄清楚,现在有时间到警局来做个笔录吗?”
心头一动,她想也不想,便道:“对不起,长官,那次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跟任何人都没关系,你们结案吧,对不起。”
挂断电话,她将手机紧贴在了胸口,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做法是对还是错。
杜冰眼泪汪汪的模样打动了她的心,不想在她伤口上撒盐。
不管它了。
抬起身,她决定将这一切都忘掉。
只是,有人并不想忘掉她。
杜冰开着跑车到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的面色苍白憔悴,眼睛上覆了黑色的墨镜,看不清表情。
“上来吧,我们谈谈。”她打开了车门,不是邀请,而是命令。
温尔雅听到了她声音里的嘶哑,就像长哭过后或是感冒过久的声音。理智告诉她,要拒绝,可对于她的愧疚感,又让她踏上了对方的车。
她想要跟杜冰好好道个歉,将自己作为第三者的愧意完全表达。
杜冰踩下油门,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前方,不知道要去向何处。
温尔雅心里酝酿着想要说的话,竟也不太在意越来越偏僻的道路,以及愈加陌生的风景。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急刹车,杜冰停了车,未做准备的温尔雅被车子的惯性撞得前伏后仰。
等她稳定下自己时,杜冰已经跳下了车。
这是哪里?她巡视一遍,方才看清,这儿正是一处高尔夫球场的外围。在杜冰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了一个似仓库的地方。
她停下来,面对着自己。
“对不起。”温尔雅真心地道歉,因为北沉的压力而无法离开他,她希望可以用这种方式让杜冰得以平心。
杜冰像没有听到一样,转过头,冷冷地盯着她。
“我们来做一场交易。”
她高傲地抱着臂,紧身的红色衣服异常地扎眼。
“什么?”
细细地问,温尔雅有丝莫名其妙。
“你,离开北沉,我给你钱!”
她说完,从随身的lv小包里掏出一张支票,在她眼前晃动着。“三百万,够不够!”
摇摇头,温尔雅的手交在了一起,她并不想要钱,只是,自己确实欠了北沉三百万。
“我可以试试。”
北沉是个善变的人,她不知道他是否会接受这笔钱。“我可以给你写欠条,以后一定还。”
这次,轮到杜冰莫名其妙。她甩甩头,十分不耐烦。“干脆点,行还是不行!”
“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试试。”她说着,从带来的小包里掏出纸和笔,“我这就给你写欠条。”
如果用这张欠条尝还掉北沉的钱,还杜冰一个未婚夫,同时也还她一个自由,她愿意一试。
写好的欠条撕下来,她歉意地道:“我现在还没有钱,但我保证一定会还你的。”
杜冰愣了一愣,她没想到事情进展得这样顺利,将那张欠条轻浮地吹动着,最后手一松,条子颤悠悠地落到了地上。
“我不稀罕你的鬼欠条,条件只有一个,就是离开北沉,永远离开他!”
她将支票甩在温尔雅的身上,独自开车离去。
温尔雅揣着那张支票半喜半忧。
她需要去试试,希望北沉可以彻底地放过自己。
专门找了一家银行,将钱兑换后用自己的名字开了一张卡。细心的她知道上面有杜冰的名字会引起北沉的反感。
怀揣着卡出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