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陆子昂推开她,歪歪斜斜的身子走向自己的座驾。
“你喝醉了,开车危险。”
温尔芯拦住他,叫来了一辆出租车。他推开温尔芯钻了进去,将温尔芯一个人留在马路边上。
一辆出租车在李阳所在的小区停了下来,歪着身子走下来的人正是陆子昂。他醉得十分严重,当然看不到就在前面不远的那辆车子。
车子很快驶进了小区,李阳从车里出来,转身之时看到了陆子昂。他东倒西歪,好几次撞倒在墙边,她缩了缩手,什么也没做。
陆子昂朝着这个方向而来,她退身进入了不远处的小超市,待陆子昂走进去她才出来。再回头望一眼陆子昂,她的心涌出一股酸楚的感觉。
算了吧,注定今天无缘,又何必再强求。她抚抚肚子,叹息着走出来,复坐回车里。一会儿,车子启动,再开出了小区。
陆子昂失望而归,他的情绪低弱得无法承载身体,打开门来,差点就要摔倒在地。
“哟,陆先生,您怎么啦?”
保姆冲过来,将他扶起。他摇了摇头,坐倒在沙发上,直到喝一杯保姆冲过来的醒酒茶,才觉得稍好了一些。
“老爷子呢?”他抬头望向楼梯,“他睡了吗?”
“他……”保姆犹豫了片刻,才小声地道,“刚刚李小姐来了,将老人接了回去。”
“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不告诉我!”他急得站起来,差点将保姆吼哭。
“李小姐她……她……很急,直接拉着老人……就走,还说跟你说好了的……我拦不住!”
“好了。”他缓了一些呼吸,将身体撑在茶几上,思索了一会儿,最后狠狠地抹了抹发丝。
温尔雅打着呵欠回到家里,加班太晚,她现在才回家。担心思海,推开门来,却看到了一副陌生的面孔。
“是太太吧。”女人走过来,在她面前恭敬地立着。温尔雅一愣,一时反应不过来。
“哦,是这样的,杜先生让我过来上班,说专门照顾您的生活起居,我是好妈妈月嫂公司的。”
月嫂?没想到北沉真的为她请了月嫂。
温尔雅点点头,将包甩在了沙发上。
“太太,您现在有了身孕,可不能太晚回来哟,这样对宝宝不好的呢。”月嫂滔滔不决,一会儿摆出了一桌营养餐。
“太太先吃这些吧,初孕要少吃多餐。”
“哦。”她捡了几样食物塞进嘴里,太累,并没有多大味口,但考虑到孩子,还是吃了下去。
“以后,你把东西送到公司去吧,会有车来接送你的。”
“哟,太太还上班吧,杜先生看了不会心疼吗?”
月嫂的话让她想起了早上离去时北沉那张要吃人的脸。“你不要告诉他我在上班的事,听到了吗?”
“好的。”月嫂老实地点头。温尔雅将身子放低在沙发上。
“太太,我去给您打盆水洗脸吧,等下我给您放点舒缓的音乐,对宝宝很有好处的。”
温尔雅只嗯了几声,她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
电话在包里轻声响着,温尔雅睁开疲累的眼睛,找到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喂?”
“尔雅,我是李阳,我没有办法了,才会在这么晚的时间打扰到你。”
温尔雅放直了身体,她听出了李阳声音里的焦急。
“怎么了?”
“我爸爸……我想把爸爸带回家,可爸爸很生气,大吵大闹,并强行下车,那些人以为我们不是亲生父女,打电话报了警。现在我在派出所,没有办法说明我与爸爸间的关系,他们不放我呀。”
“那我能做什么?”疲劳一时驱散,温尔雅拉直了身体,竖起耳朵听那头的话。
“你去我家吧,在门口的花盆下有一串钥匙,你帮我找到我爸爸的身份证以及我们家的户口本。”
温尔雅匆匆站起,朝门外跑去,月嫂端着一盆水出来,只看到她的一副背影。
“唉,一个孕妇大晚上跑来跑去可不好。”
月嫂摇头叹息。
温尔雅拿齐了一切东西,来了派出所,看到了垂首而坐的李阳,她头痛似地抚着额头,而她爸爸还在吵闹要儿子。
将所有的资料递交给警察,她拉了拉李阳的肩膀。
“没事了。”
李阳终于抬起了头,一脸痛苦。“尔雅,你总算来了。”
事情弄清楚了,警察将两人放了出来,温尔雅走到李朝野面前,拉了拉他的手。“伯父,我们可以回家啦。”
“哦,你是接我回家的吧,是我儿子叫你来接我的吗?”
温尔雅看了看李阳,最后点点头,笑得温柔。“是呀,你是儿子叫我来接的,这么晚了您还不回家,可要急死人了。”
“回,回。”李朝野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有意离李阳远远地,拉紧了温尔雅的臂。
“走吧。”温尔雅回头对李阳微微点头,她无奈地将小包打在肩膀上,跟着走了出去。
“真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回到小区楼下,李阳真心地道谢。
温尔雅只是摇摇头,柔声道:“没事的,这也是我应该做的。你也别难过,他或许在陆子昂那里住惯了,所以不怎么想回家。”
“我知道。”李阳点了点头。“我会好好管好他的。再见。”
温尔雅回到家,已经十二点多,她打个呵欠,拉开卧室的门,想找件衣服冲凉,不意房间的灯亮着,里面坐了沉脸的北沉。
“这么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