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给孩子取个名字。”她试图让自己轻松一点,开口道。北沉点了点头。“只要姓北,你叫什么都可以。”
“不能姓温吗?”她还想让儿子跟着自己姓呢。
“当然不能!”他答得理所当然,温尔雅委屈地抿了抿唇。好吧,暂时听他的吧。
“我想叫他天赐。
“不行,应该天霸。”
“明明是你同意了的,让我取什么都可以。”
“可是这个名字太俗了,怎么适合做我们北家孩子的名字。”
“天霸更难听。”
两人争论着,手术室的门打开在眼前,两台推床一先一后推出。
停下所有的争论,两人同时朝那个方向跑去,上上下下地看着两个孩子,追问着医生手术情况。
“手术很成功,清心上姐得救了。”
年过半百的院长亲自操刀,由他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两人。
“太好了。”温尔雅扑入北沉的怀中,紧紧地将他抱紧。这样开怀的时刻,她除了将他抱紧,再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清心被推进了观察室,她还需要观察几天,而刚出生的孩子被推进了普通病房。看着仍陷入沉睡中的孩子,温尔雅心疼不已。
“对不起,孩子,是妈妈不好,让你一出生就面对这份痛苦,对不起。”
“他应该感谢你才对,如果没有你的孕育,他根本来不到这个世界。”北沉将手搭在她的肩头,两人一起注视着孩子。
“总裁和温小姐就像幸福的一家,好让人羡慕哟。”护士打趣着,温尔雅羞红了脸,北沉的手滑下,落在了她的腰部。
最后,两个人为孩子的名字继续争论开来。不过,温尔雅没有争赢,在北沉的要求下,孩子的名字定天爱。
“这个孩子是因爱而生的,一出生就满怀爱心地救下了他的姐姐,希望他今后也能得到上天的垂爱。”
温尔雅点了点头。但愿以后没有父亲相伴的日子,他可以得到上天的厚爱。
记起杜冰冰的话,她的心情沉重起来。孩子出生了,清心得救了,她们也将离开这里,再不回来。
望着孩子小小的身体,她自责不已。何曾不想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可是,这样的话将会拆散另一个家,她不忍心。
亲亲孩子的额头,她让了一步,将位置让给了北沉。
好好地疼疼孩子吧,说不定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她无声地道,扭头拭去眼角挂下的两滴泪花。
清心很快度过了危险期,醒了过来。她并不接受温尔雅,就算所有的人告诉她,是这个母亲和弟弟救了她,她都不曾给过温尔雅好脸色。
她窝在奶娘的怀里,这个平日里她看不起的人,此时充当了她的挡箭牌。
“我妈呢?”她轻问,不准温尔雅靠近病房半步。
“这个……在门口呀。”奶娘为难地犹豫了一下,指指门外的温尔雅。
“她是个坏女人,以后再也不能跟我提了,听到了没有!”她大声命令,奶娘担心地望望房门,点了点头。
温尔雅被关在了门外,她除了因为清心的态度而伤心外,更因杜冰冰的未能出现而感到奇怪。北沉每天会出现,但他对于杜冰冰的缺席似乎并不奇怪。
她发生了什么了吗?
坐在病房外,她没有离开。
“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一会儿,听到清心放大声音在叫唤,温尔雅推开房门,一只面包丢了过来,掉在她面前,紧接着,所有的水果,和桌面上的东西一一撒掉,清心像疯了一样,扔掉了所有可以扔的东西,发泄着情绪。
“清心,怎么了?”
奶娘显然已经无法控制她的情绪,温尔雅冲上来,伸手欲拉她,被她狠狠地甩开。
“你走开!你这个坏女人,还我妈妈来,还我妈妈来。”
“你妈……怎么了?”温尔雅将脸转向奶娘,奶娘犹豫了好半天,才轻声道:“总裁知道了是太太带您去生孩子的这件事情,非常生气,把她关进了黑牢里。”
“这还有王法吗?”温尔雅扭过脸,有了怒火,“他怎么可以私自关人呢?这事就算要找麻烦,也应该由派出所来吧。”
护士和医生闻声赶来,制服了清心,为她打了镇定剂。温尔雅退出来,她跑到了沉海集团。
前台没有人阻拦她,显然已经得到了北沉的指令,她以最快的速度跑入总裁专用电梯,直接升到九十九楼。
秘书没有在位置上,北沉的办公室房门半敞着,他正在接一个电话,脸上有着商人的精明。温尔雅很不客气地大力推开了房门,将所有的情绪表露。
北沉轻声地说了几句话,挂断了电话,看看温尔雅,稍显意外。“你怎么来了?身体还没有恢复,你应该在医院里再养养才对。而且清心和天爱不是需要人照看吗?”
“为什么要把杜冰冰关起来?”她忽视掉了他所有的关心,直入主题。脸上有着明显的怒气。
北沉拉下了脸,表情严肃起来,他坐在椅子上,良久没有吭声,似在隐忍某种怒火。
“说呀,为什么要关她。”温尔雅走近,隔着办公桌与他对望。两双带火的眼睛相撞于空中,发出无声的火花,两人似在竞赛,看谁最后受不住,先收回眼。
最后,温尔雅收回了目光,她不想和他进行这无意义的比拼。
她放低了音量,道:“你为什么要把杜冰冰关起来?”
“你难道不知道吗?”北沉的怒气是明显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