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做饭?”上官暮雨眼睛、嘴巴夸张得瞠大,丝毫不敢置信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会下厨?!
“可别小瞧我,你好好休息,做好了我叫你。”银夜漠揉揉她的头发,真的放下药盒,进了浴室洗了手,出门前还回头朝她孩子气般调皮一笑,打个v的手势,走下楼去。
上官暮雨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许久才反应过来。
她躺在床上,消化着这样让她足够惊奇的事。只不过——
隔不到几分钟,楼下就传来碟子破碎的声音。
上官暮雨蹙着眉,终究还是躺不下,于是速迅地梳洗下,换了衣服,走下楼。
刚到楼口,“哐啷”又是一声破碎声。
她到了餐厅,看到银夜漠两只袖子被挽在手肘部,露出蜜色的手臂和精壮的肌肉条理,正弯着腰收拾着地面的碎片。柔和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蒙着朦胧的美,这样的银夜漠英俊、祥和、干净、家居,看得上官暮雨不禁入神。
抬头看到上官暮雨站在楼口,银夜漠愣了一下,露出一口白牙,讪讪一笑,“嘿嘿,太久没做了,有些生疏。你去看电视吧,马上就好了。”
“确定不用帮忙吗?”上官暮雨看着一地碎片,不免有些担心。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啰嗦,快出去!”银夜漠脸一沉,对她假意发怒着,推着她出去。
上官暮雨哦哦地点点头,这才走了出来。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茶几上有一份报纸,于是拿起来翻看着。
财经专版上,用很大的英文黑体字写着商务大臣会见中东神秘石油王子,引发新一轮油矿开采竟争。下面还附着一张两位身穿阿拉伯服饰男人的握手合影。那个身材魁梧相貌英俊的年轻男人不就是炎昊然吗?
上官暮雨心微微一颤,有些苦涩。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她心烦意乱地将报纸扔到一边,起身走进厨房。银夜漠穿着围兜正专注地切着手上的蕃茄,灯光打在他深遂俊逸的五官上,出奇地俊美。
上官暮雨不由地走到他跟前,纤细的手臂伸开,搂着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宽厚的背上,“银……”
银夜漠嘴角起了一丝轻柔的笑,将蕃茄放在热水锅中,火调小,然后转过身子,将她搂进怀里,沙沙地问:“怎么了,女人?”
“没什么,就是想叫你……”上官暮雨迷恋般地闻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烟草味,低低地说。
“傻女人,去洗个手,准备吃饭吧。”银夜漠对她这样的依恋,心底分外喜欢和满足,他轻轻地捏着她精巧的下巴,语气轻柔宠溺。
身后“嘀——”地鸣声,飘来一阵烤香味,上官暮雨不禁将脑袋朝流理台探去,“做了什么好吃的?”
银夜漠一笑,转过身子,关上烤箱电源,套上隔热垫,取出烤盘上金灿灿的鱼排,“是我从父亲那里学到的,秘制酱鲑鱼排。”
上官暮雨看着他从另一只锅里倒出黑浓飘香的酱汁浇在装盘的鱼排上,冒着滋滋地香气,肚子不禁咕噜叫一声。
银夜漠低头看她,笑着,“饿了吧,来,坐下来吃吧。”。
他拉着她坐到餐桌边,用刀切了一大块鱼肉塞入她嘴里。
上官暮雨嘟着腮帮子,眼睛亮亮如黑色水晶,“真……好吃,也教我……做吧。”
银夜漠细心地拿着纸帕轻轻给她擦拭着嘴角的酱汁,声音低柔,“吃东西,不准说话。
上官暮雨笑笑地点点头,拿过刀叉也给他喂了一块鱼肉,不禁好奇地问:“银,你父亲是高级厨师吗?”
银夜漠“咳咳”两声,就差点忍不住喷出食物。他笑得眼都眯成一条弯弯的缝,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
上官暮雨困惑地瞪了他一眼,闷闷地道:“什么那么好笑嘛?”
银夜漠笑眯着眼,揉了揉她头上的发丝,宠溺地说:“下次你见到他时,亲自问他吧。最好让他再教你一两招式,这样我在家就能享受大师级美餐了。”
上官暮雨在听到他说那个“家”字时,心脏猛得漏跳一拍!心底泛着酸酸甜甜的波澜,眸里顷刻蒙上雾气,她忙低下头。
感觉她的异样,银夜漠这才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什么时候对她,他有这样强烈的归属感,连言语都不由溢出这样的情感?!
一时两个人,心绪复杂地不再说话。
银夜漠微微地叹了口气,起身给她盛了碗罗宋汤,放到她面前,从身后绕着她的脖颈,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上,声音低沉:“雨儿,是不是在怪我?”
上官暮雨听他一说,泪便夺眶而出,如断了线的珍珠般,大颗大颗地落在汤里,泛着淡淡地水漪。她紧紧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抽泣声。她怕他会生气,她这样动不动地就伤情落泪。
银夜漠感受着上官暮雨纤细颤抖的身体,目光深遂得幽远。慢慢地将她身子扳正,他扶起她,将她拥入怀里,声音粗嘎暗哑:“女人,无论今后有什么变数,要记住,我的心里只放着你一个人……”
上官暮雨依着他宽厚的怀里,心里说不清是幸福还是苦涩。
晚餐后,银夜漠看着电视上的财经报道,上官暮雨闭着眼蜷曲着懒懒地躺着他的腿上。过了一会儿,银夜漠抬手关了摇控,低头,修长的手指顺着她柔软的发间抚弄着,声音低而轻:“女人,睡了吗?”
上官暮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