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安的脸难看地扭曲了一下,眉恼火地一挑:“你是谁?”

顾墨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只是一眼,却是彻骨的寒意。他放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冷声道:“她的男人。”

冯安怔了怔,顾墨寒的黑眸危险地眯了眯:“所以,别招惹她……”

他看了他一眼,搂着她扬长而去。

走出门外,空气乍冷,苏伊一不禁打了个寒颤。外面的雪依然纷纷扬扬,地面已经有了一层不薄的积雪。

冷的不止是天气,还有他的目光,又是夹着隐隐的怒意的。

“你倒是招惹男人的注意,一会儿跳舞,一会儿喝酒……我准许了吗?”他不悦地瞪着她,伸手却是脱下外套丢到她身上,虽然有个皮草的披肩,可是,御寒的范围也是过少了。

“……”苏伊一撇撇嘴,“我以为这是礼节,不能拒绝。”

“笨蛋?”他低声斥道,“只要告诉他们,你是顾墨寒的女人,没有人敢招惹你?”

顾墨寒的女人……苏伊一错愕地抬眸,这个身份,她可以自己随意公开吗?她以为,他想要羞辱她的暫颍会需要用到这个身份;其余的暫颍只是自动忽略而已。

她还能用这个来做保护自己的挡箭牌?

“……”心潮涌动,她垂下眸子,低声道,“我知道了。”

“你很喜欢雪。”看她的眸子那样认真地盯着飘落的雪花,又想到她一个人在雪地里堆着雪人的样子,像是一个孩子,也是……她本就还是一个孩子,只是,命运的刀,将她彻底扭转了……

“如果不想进去,我们……”他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在地开口,“我们可以在这里滚几个雪球,或者堆个雪人……”

她的眸子一下亮了色泽,可以吗?天知道,她有多不喜欢这样的舞会,僵硬而带着面具。她咽了咽唾沫:“这样……好吗?”

“我说好就好。”他不由分说便扯过她的手,朝着不远处的平整的雪地走去。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喜欢堆雪人,只是有记忆开始,每个下雪的冬天,她都会堆雪人,而且,不止一个。

在手心裹了一个圆圆的雪球,她碰了碰脸,那样冰冷的温度,却是亲切。她轻轻地笑了笑,孩子般的满足。

很快地,便有了雪人的雏形。看着她带着笑靥的样子,无端的,心头一阵满足。不知道什么暫蚩始,他喜欢看她嘴角含笑的样子,而不是那样悲戚的目光?

“你等等,我去那边找找,有什么可以做眼睛,还有鼻子什么的。”她气喘吁吁地说完,一阵风似的便朝着转角跑去。

雪地照得黑夜都是亮堂的,只是一片白色,连颗石头都看不到。苏伊一蹲下身子,目光细细地搜索着每一寸,却倏地看到墙上滑下的黑影。

她诧异地睁大了眼睛,确实的,是一道黑影,正从二楼滑下,那人动作娴熟地收了绳子,放到自己的背包里,又从口袋里拿出什么,鬼鬼祟祟地塞进背包,雪地的光,清晰地印出他紧张的神色,那些璀璨的光芒一闪而逝,应该是一些值钱的珠宝首饰。

小偷?她眨了眨眼,男人已经从腋下拿出那个东西,用手擦了擦,又拧眉仔细地看了看,咕哝道:“一张破画,有什么珍贵的?谁糊弄老子?……还好有别的收获?”

他胡乱地想把画塞进背包,却是怎么都塞不进去,正低咒着,却忽地被背后的大雪球砸中,他吃痛地低呼了一声,只听得耳边清脆的声音响起:“你这个小偷,竟敢这样闯到别人家里,简直胆大包天?”

这个暫颍不该大家都在里面欢庆吗?怎么莫名其妙地多出一个人来?男人的心里一惊,在转头的瞬间便稍稍放下心来,站在他面前的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丫头片子,看她穿的一身长裙,那娇弱的样子,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老子不过是弄些零花钱花花,这个死老太婆有的是钱,滨海有名的富婆,给老子几个子儿,就是牛上的一根毛?你当什么都没看见,那就相安无事?”男人目光狰狞地看着苏伊一,一脸的恐吓和威胁。

“你把这幅画留下。”她已经看到了那个画面上的少女,虽从价值上来看不是值钱的东西,但是那样的回忆,又岂是金钱可以衡量的?

男人狐疑地目光望向了手中的画,又往腋下紧了紧。真是没有想到,这幅不起眼的画竟然是无价之宝,看着这个女人紧张的样子,看来打探的消息没有错,蓝富婆把这幅画看得比命根子还重要,一定是什么价值连城的珍藏。他笑了笑,目露凶光:“画,我已经拿了,是不会给你的。识相的,就当什么都没看见的走人,否则……”

有亮光在眼前闪过,他的手中多了一把匕首,随意在手中翻转了几下:“别怪我的刀子不长眼睛。”

“那画根本就不值钱……”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看到二楼有电筒的光照下,她怔了怔,望向二楼,已是楼层骚动。

“在那里,老夫人的画在那里?”

“喂,别跑?你给我站住?”

“……”

有人沿着管子爬下,身手利索,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穿着制服的保安便往他的方向跑来。

原来是练家子,苏伊一正惊诧着他如此不凡的身手,眨眼之间,脖子上便多了冰冷的感觉。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一刀捅了这个女人?”

男人的手因为紧张而在颤抖,她的脖子能清晰地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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