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这男人是妖孽,此话真是一点都不假。
“那好,你等我。”他从床上爬起来,扔下一句话一阵风似的卷入浴室。
不是吧?
她可是什么话都没说。
花安素抱着被子从床下爬回床上,忽的有种想要逃离此房间的冲动。房内月儿正高挂,正是大灰狼现身的好时机。
她如小绵羊战战兢兢地抱着被子抖嗦着,压抑几分钟后终于还是打起主意——逃!据她所知,这地还有两间客房,她随便挑一间作为自己今天晚上的睡处就好了。实在不行,还能去小可爱的房间窝一晚。
一不做二不休。
她丢下被子,立马就从床上跳下地。
谁知,人刚走出房门口,耳边立即就传来‘啪’浴室门推开的声响。
她心下一惊,脚步顿时零乱起来,一个不注意……
“哎哟”脚一扭,跌倒下地。
痛得那眼框处忍不住如泉涌般的起了几滴猫泪。
“呵,瞧我看到了什么,可怜的小猫咪扭到脚了。”门口,响起一声嗤笑声。
花安素抽抽嗒嗒地回过头,哀怨地看着正环抱着胸,勾着嘴角无奈地摇头叹气的聂少皇。死男人,如果不是他把他那大灰狼的一面表露出来,她又怎么会怕得要逃了呢?!一句到尾,都是他的错。
“honey,你的胆子其实没这么小的吧?”他上前把她抱起来,暗讽。
“……”
花安素没想到安德烈对自己的那种恶心死人不偿命的爱称会从聂少皇的嘴里叫出来,一时楞住了表情。
他看着她的样子,想起刚才的网上对话又是低哼一声,把她放下大床上找来药油,指着她缩回被子的脚:“脚伸出来。”
花安素迟疑一下,最后在瞪视下只得乖乖地把脚伸出去,任他抓在手中抹上药油轻轻地揉捏。
他的脸绷得极紧,似乎是在压抑着怒火,但是,手上的力道却十分的轻柔。
“痛吗?”忽然,他轻问。
她以为他问的是力道,摇了摇头:“不痛!”
“我说的是脚板底的伤口。”他的手指滑过被尖锐碎石刺过的脚板,有些心疼。“以后别这么傻了,你走不过的地方我可以背你过。”
她低下头,鼻头发酸。
半晌后,才从嘴里嘟喃地应一声:“好!”
有他这句话,她所坚持的总算是值得。
这个男人,她该怎么告诉他,她是真的,真的,好爱,好爱他哦!
……
一大早,懒睡虫花安素就被他从床上拉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把门面,下楼吃早餐。
没见小可爱,故问:“小宝贝儿呢!”
“哦,已经打包,让欧阳燕先送回去了!”聂少皇给花安素盛早餐,今天吃的是中餐。
打包,让欧阳燕送回去!!!这话聂少皇都能说得出口。
花安素无语,喝粥。
他们刚吃完早餐,欧阳燕就回来了,顺便的,也拿来了他们的行李。
聂少皇命欧阳燕收拾餐桌,然后自己就优哉游哉的搂着花安素上车等候。
花安素看着车子外,对欧阳燕有些同情。
“我们……是不是无良了些?”
虽说是打工二十年,但这也太可怜了吧?
“不用理会他,这是对他的小惩罚而已!”聂少皇翘着大长腿盯着报纸,头压根就没抬一下。
花安素:……
不多时,欧阳燕就出来了,锁好了别墅的门,汗流浃背地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花安素一看,抽了张纸巾递上去。
“欧阳助理,来擦擦汗吧!”真是可怜的孩子,跟了这么个主子。
欧阳燕看了看那纸巾,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聂少皇,忙不迭地摇头:“未来夫人,你别害我了。”
“……”
花安素脸皮那个抽动。
她咋害他了?
这些人,一个个都莫名其妙的。
“哼,不要就不要,好心遭雷劈。”她把纸巾收回来,一肚子闷气倚回座垫上。
欧阳燕的脸那叫一个沮丧,本还想为自己辩解一下,哪知这头聂少皇的目光却杀了过来,也只好灰溜溜地转过身去发动车子。
伴君如伴虎啊!
他不就是以前调侃了下他们么,他们都惩罚过他了,他玉树临风的裸-照也被捏在他们的手上了,至于还这么恨他么!?
哎,欧阳燕幽怨啊!
开车,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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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人出入都是名牌轿车,出国都是私人飞机,像聂少皇那种男人显然就是一个明晃晃的有钱人花花公子的架势。
可是------------
半个小时后,车子到达机场。
办理好一切手续,登机。
一上飞机,花安素就泪了!
人家有钱人一般坐客机都会仰头等舱或是贵宾舱,但这男人呢?简直就是大跌她的眼镜,选的竟然是经济舱,而且还是龙蛇混杂的那种。
她看着挡在前头一个全身都是纹身的大块头,低叹一口气。
唉,死男人的心思深不可测,也难怪可以把身份藏得那么好。不过,这大少爷竟然会坐这等舱,还真让她感到有点惊奇了。
聂少皇拥着她,拍了拍前头的大块头。
“先生,麻烦请让一下路,你挡住我们了。”
大块头回头一看,原先凶神恶煞的表情一见到拍自己的人是一个俊美的男人,但眼眸却冷冷地盯着他,那气场强大到一下子把他给震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