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幅太过于夸张的画面!
还没等人从那个蔚为奇观的画面中回过味来,城外迎面吹来了一阵大风,一阵似是连人都能吹起的大风。
所有人的衣服和头发都乱了,所有不结实的屋子都摇摇欲坠了起来,天上的云都似是因为这阵大风而飘动了起来……
人未至,势先到!
那人还在小城的远方,因为距离太远,甚至都没有人能看清楚他是男是女。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却让发现他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阵心惊。
到了此时,修为到了一定地步的人,当然知道刚刚发生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刚刚还视死如归现在却连骨头都找不到的黑衣人正是因为身后的某人的一击。
天上的“景色”正是那一击威力的最好写照。
和现场的人一样,李尧确实很想看清那个现在还在远方的人。和别人不同的是,明明切身经历了这一幕,李尧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一点吃惊的神色,,他只是感到疑惑。
从黑衣人出现到现在,李尧一直都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实在说不清楚是哪里不对劲。这很奇怪,这是一种“有力没处用”的感觉,让人很难接受,
摇了摇头,李尧把头转向了一边,却又意外地发现,谢小仙竟然不见了。
事情一件接一件,而且没有一件是正常的,遇到这样的情况,怕是谁都要崩溃了吧。
李尧却没有,他甚至还笑了笑。
想不清楚的事情他从来不会多想。如果真的想不清楚,又何必去想?多想也只会给自己徒增烦恼。倒不如坐在那里等待,等待结果的出现?
所以李尧就真的站在那里,静待着事情的发生,
“刚刚所有的一切都前方那位前辈所为?”
虽然离得不近,李尧却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和站在两位前辈身后的陆机等年轻一辈弟子的沈明问出的话。
“应该是吧、”
陈朝涛接过话头,眉头紧紧皱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看。
沈明脸露狂热道:“刚刚那些黑衣人应该是魔宗之辈吧?”
“闻其气息,应该是。”
答话的是黄建洲。
沈明脸上的狂热更棉线了,“那位前辈是在追杀黑衣人?”
闻言,陆机等人神情不免也变得狂热了。
如果这个设想是真的,那么刚刚那些黑衣人的表现是不是就可以解释为,他们惧怕那位还看不清楚面容的前辈逼出来的?能把一人逼急不奇怪,而能把这么一大片能遇剑而行的强者逼急,那得多强?
能见到这样一位强者,难道不会是一件让渴望变得比谁都强的少年变得狂热的事情?
而不知为什么,此时陈建涛和黄建洲的脸色都显得异常的沉重,并没有答话。
也就在这时,远方传来一个声音。
“刚刚谁杀了我的猎物》”
声音并不如何的洪亮,却异常清晰地传进了城内每一个人的耳中。
闻言,沈明和陆机等年轻一辈脸上的狂热不禁更是多了几分。
而陈朝涛和黄建洲脸色却变了,身子不由稍稍向后退了退。
也就在这时,刚刚还像是在很远的远方的那个身影,竟已经来到了众人的眼前。
这是一个中年男人,身子魁梧,腰杆像是一杆标枪般笔直,明明一张脸波澜不惊,却偏偏透着一种无形的威压。
这造型真不错。
这是李尧看见这个男人的第一感觉。
……
“刚刚谁杀了我的猎物?”
中年男人脸上依旧没有波澜,声音依然没有任何的感情,更没有任何一丝侵略性,就像是平平常常的一个陌生人说的一句无关痛痒的话。
而这句话听在陈建涛和黄建洲的耳里却如洪钟巨响,震得他们心神激荡,震得他们双耳发聩,震得他们脸色都变得苍白了。
看着这一幕,很奇怪的,李尧竟对这个男人生出了不可压制的好感。
从来李尧都是一个不能常理量度的人,谁要真去捉摸李尧,怕是没等他真个明白李尧,他就会被李尧那乱七八糟的逻辑给弄傻了。
“刚刚那群黑衣人是那个家伙杀的。”
手轻轻一捏符咒,李尧也飞到了空中,对着中年男人说道。
闻言,众人的脸色不由就变了,无不看向了李尧。
虽然这位前辈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兴师问罪的样子,但谁又能说他没有这样的打算?所谓前辈,不都是那种高高在上威严容不得被人侵犯一丝的高人?而现在李尧这样说,不就等于要将这位前辈的怒火给引出来,向着陈建涛和黄建洲而去?
“真的?”
中年男人看着李尧说道,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声音也依旧不高不低。
李尧连连鸡啄米般点起了头来。
见状,一旁的众人都不禁紧紧皱起了眉头来。
特别是兰若,她的眉头皱得尤其紧。
“前辈,在下空灵派兰若,刚刚因为魔宗之辈侵城,我们才不得已为之。如有冒犯之处,请前辈原谅。”
虽然没人知道这中年男人的性格,更没有人知道中年男人刚刚的问话含着什么,但是无论是谁都知道那平静的话语中藏着的不可侵犯。
如此这般,兰若不免就做了最坏的猜想,把这位前辈的意图定义为“兴师问罪”。所以一边这样解释着,兰若不禁就觉得李尧的行为很可耻了。
在场的,或许有如此想法的人不在少数。
“这位师兄,刚刚我们确实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