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是震撼的。多么气吞山河让人热血沸腾的一幕啊,被人大喝一声就会瑟瑟发抖的白童子,陡然豪气干云要一剑扫平中原名门正派,从而定下魔宗宏图霸业。
“嘭!”
幻想是异想天开以为天真会开的美好,现实是剑气轰炸的无情。
白童子再怎么根骨惊奇百年难遇魔宗再怎么倾囊相授,轻剑派和空灵派随便一门派始终都是底蕴深厚不差反胜魔宗的庞然大物,这两个门派的长老可不是那些个无名小派是个人都可以做的长老,楚狂生世上只有一个也将只会有一个,再会且敢且能和这两个门派叫板还牛气滔天的人不是还在娘胎里折腾,就是坟头上的草都有人高了。
剑再次相交,白童子毫无悬念狼狈不堪倒飞而出,浩正和文涛血不沾衣完胜。
不知白童子算不算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凌乱不堪的衣衫胸口上沾满血迹,嘴角还在向外溢血,性子怯弱的他竟然不乘机亡命魔宗远离这场惊心动魄要吓破他胆的战斗,再度凌空而立直面浩正和文涛,气势如山岳般雄壮浑厚,一双清澈的眸子紧紧盯着两人,真真是邪恶的魔宗弟子杀红了眼不顾死活也要祸害苍生。
“哼!魔宗之徒真是暴虐成性,不躺棺材魔性就永远不灭,让我替天下人先灭了你这个魔宗奸邪,再去斩杀李尧这个大魔头。”
浩正一剑在手有我无敌,将矛头从李尧身上转移,视魔性难改的白童子为头号公敌。
文涛不再联合出手,一个白童子浩正足以对付,他要盯着老奸巨猾的大魔头以防他忘恩负义弃战友而去再次逃出生天。
激战再起,剑气纵横刀光剑影,只在瞬息不到的刹那,白童子与文涛便大开大合不知战了几个回合,天翻地覆,“嘭嘭嘭”的巨响不断响起,大山上的树木不断被削飞,两个人的战斗就似是百万军队的厮杀。
“破!”随着浩正的一声大喝尘埃落定,白童子再次泣血倒飞而出。
战斗从来就没有礼义廉耻一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浩正乘胜追击,本就和魔宗有着杀父杀母不共戴天之仇,不来一个干净利落的斩草除根又怎能灭掉他的一腔滔天怨气。
泣血倒飞的白童子明知危险在前,却无能为力,手中之剑抬起却再难全力以赴,势如垂落的瀑布一泄千里再难提起,天性怯弱好不容易潇洒勇敢要英雄一回,却要落个死无全尸的悲惨下场?荒天之大缪的是,受了欺负一般的小媳妇白童子脸上竟无一丝惧意,笑脸澄清!
李尧眉头微微锁起,手捏符咒要再施展那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神奇道术。白童子已经危在旦夕,李尧这嘴尖皮厚的山间竹笋,怎么可能有深谋远虑的大智慧。管你一术之后是躺还是倒?
不做丝毫犹豫,李尧身周的光芒再现,玄妙神奇的道术再现。
白童子、小晴和毛驴再次人间蒸发一般眨眼踪影难觅。
虽有过一次经验,浩正和文涛却不由再次惊为天人,就像是真正可以流芳百世的艺术品,一个真正懂得欣赏它的美的人,无论是见过十次百次还是会情不自禁大叹一声“只应天上有”。李尧这个术实在太出人意表到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变态程度。
不过现在不是煮酒论道高谈论阔的休闲时段,浩正和文涛分秒必争平息静气要在潮鸣电掣间确定李尧等人踪迹,让尘埃落定!
……
一里地之外,方才施展了玄妙如仙术的道术的李尧力气全无只能趴在毛驴身上脸色苍白,明知追兵眨眼即到却还要对着白童子笑脸如花,真真个见了棺材也不落泪的蠢货。
“你没事吧?那两个家伙的剑真是厉害,要不是本最强道士道法精深,真会给打成猪头丙了。”
危在旦夕还能风轻云淡恬不知耻地说出这话的人当然只会也只能是李尧。
白童子那张孝子一般的稚嫩小脸露出笑容,好看得真像是好看的媳妇巧笑嫣然让人心神激荡。
小晴也忍俊不禁,眉头却在紧锁,细腻的心思不可能像李尧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一般将一刹那之前的惊心动魄抛之脑后。
受苦受难从没勾搭上性感母驴的毛驴大爷却没有笑,怒目圆瞪,磨着牙齿恶狠狠地说道:“不用几个呼吸的时间追杀你的人就过来了,你还在道法精深个屁啊?有那么多口水废话,还不如赶紧逃?蠢货就是蠢货,脑子要能好用月亮都要在白天出来了。”
一句没有任何营养的话将众人的心神拉回现实。
白童子紧咬嘴唇,冥思苦想奈何那颗不怎么灵光的小脑袋就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又恢复了那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模样,战战兢兢地说道:“我们……是不是要死了?那些人那么厉害……”
毛驴存心吓唬道:“当然死定了,人家那么厉害还人多势众。待会你要死了,记得做鬼都不要放过李尧这个家伙,都是他这个惹是生非的家伙害的,”
白童子戚戚然万念俱灰,垂头丧气一副“我见犹怜”的凄苦模样,泫然欲泣道:“就……就这样了。我……我还娶妻生子那。恩……”
雷死人不偿命的李尧哈哈大笑,“谁说现在就要死了,别听那头蠢驴说,他是驴嘴里吐不出象牙,信他一成你得倒八辈子霉。”
白童子双眼瞬间放光眼巴巴看着李尧,又是一脸灿烂,“真是这样吗?”
小晴笑着附和。
白童子喜上眉梢,“太好了,我……我还能娶妻生子那。”
毛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