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晴有想过自杀。
事实上,她现在正很想很想自杀,要是她的手还有一点力气她会毫不犹豫一手掐向自己脖子,即便惨烈血腥恶心她也不想再活着,如果她的上下两颚还能动,她早就用力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断了。
脸上的那只手是如此的肮脏,给它碰一下整条长江河都不能将脸给洗干净了,小晴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这只在自己脸上不断滑来滑去的手,眼睛里透着没有月光的黑夜都不及的绝望与要滴出血来的悲愤。
即便是现在,刘展搏的脸上竟然还是没有透出一点的邪恶,仿佛他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男子,只不过越是如此是不是就越是说明了,这个人的心里已经变态了一种天人公愤的地步?
内心深处的狂野,内心深处压抑着的某些东西,无论何种情况都不会爆发,但如果真的有一天它爆发了,这会是多可怕的一件事?将火药塞在一个固定的空间,当火药越塞越多越塞越多,直到塞不进去还要塞,最后它爆炸的时候,会是何等光景?
黑童子的野心和狠心是在表面上的,即便他再有野心心再黑人再恨,也敌不过这种人的一朝爆发吧?
“哧!”
小晴裂开的那片衣袖被完全撕裂了出来。
鲜血还在流,触目惊心的红,纤细白嫩吹弹可破的肌肤展露无遗。两种好看的颜色相得益彰,形成了一幅很美很美的画面。
刘展搏嘴角翘了起来,笑道:“你以为我会对做些你什么哪?哈哈……”
还是没有带有丝毫的邪恶,却更加让人惊恐,直指人心最深处的惊恐。
小晴的泪水早已如雨倾盘而下,她内心的愤恨和绝望都要把她那张并不大的脸给涨破了,她想死,很想很想死!如果可以的话,她恨不得自己根本就不要出现在这个世界。
“哧!”
小晴的裙子再次被撕裂!
两条光滑的手臂露了出来,在空中无力地椅。
……
“嘭!”
刘展搏倒飞而出,撞上周边的一棵大树。
树断,人依旧在倒飞,再撞向另一棵大树,强烈地冲击不一般的速度划破空气“嘭嘭嘭”作响。
“你给我去死!”
愤怒的声音,声如洪钟,要撕天裂地!
“嘭!”
刘展搏身子还在倒飞,又一个剧烈的声音响起。
刘展搏倒飞的速度越加地快。树木一棵一棵地断,如被锋利地镰刀切割的杂草。
“去死!”
“嘭!”
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充满了不可压抑的愤怒,要吃人肉喝人血的愤怒,要把地给掀起要把天给捅破的愤怒!
刘展搏的身子一飞再飞,速度变快再快,树木一断再断,如被无坚不摧的宝剑切割的豆腐。转眼,刘展搏便飞出了森林之外!
一袭白色儒服,腰间系着一个黄色小袋子的身影出现!
李尧,这个人当然是李尧,这个愤怒得似是要把全天下的人都杀掉的人就是李尧。
李尧从来就不是一个容易发怒的人,都总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就算受千夫所指,就算深陷必死之局,他都只会笑。他没心没肺,他是白痴加蠢货。
但现在的他却很生气很生气,他体内的血在燃烧在沸腾,仿佛要把身体都融化了,仿佛都要从体内蹦出来了。
他第一次生出了这么强烈的杀人之心!
他第一次用这样残暴的方式对敌敌人。
因为有那么一个人是他很在乎很在乎的,而这个人竟被人欺负了,这个人竟被人弄哭了,这个人竟被人逼得连哭都没有声音了,这个人的脸上竟然出现了绝望他从没有见过的绝望。
所以,他生气,很生气,极度地生气。
所以他要那个让这个人变得如此绝望的人死,死上一百次一千次都不够!
……
李尧来到小晴身边,嘴角习惯性地翘起,却怎么也不能像是平常那般笑了。
小晴却笑了,眼睛看着李尧一眨不眨,身子也一动不动。
两人就这样看着对方,一个人在笑,另一个人也在笑却不像在笑。
“傻瓜。”
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傻瓜。
小晴笑着笑着却再次哭了出来,脸上再无笑容。泪水哗啦啦地落下,是劫后余生的心安,是委屈的心酸,是对李尧的心疼!
李尧却在这个时候笑了起来,挠着脑袋似是做错了事的孝,腼腆地笑着。
她若安好便是晴天。
“傻瓜。”
小晴破涕为笑,又骂了李尧一句。
他若安好便是晴天。
李尧更加地腼腆了,一如既往地笑了出来。
她若在旁世界便永远是美好。
“傻瓜!”
小晴又骂了一声,眼睛瞪向李尧,而后,而后不管一切扑向了李尧,泪如雨下!
他若在旁世界便不会黑暗!
……
紧紧地抱着小晴,李尧的脸上露出了一如既往的笑容,轻轻说道:“你穿裙子真好看,特别是桃红色的裙子,我第一次看见你背影的时候,就知道你一定会是个好看的姑娘了。以后,以后你都穿裙子,桃红色的裙子,好吗?”
趴在李尧的肩膀上,小晴无比的心安,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心安过,她把头点了下去,狠狠地,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这种心安便随风而去。
“恩,恩,恩、”
李尧笑得更开心了,环着小晴纤细的腰肢,说道:“抱着你真舒服,以后你都给我抱吧,不仅睡觉的时候要给我抱,平常任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