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那些书生打架时打不过就拿来掩饰自己懦弱无用的名言吗?
正在杨洋垂头丧气之时,忽然听得背后马蹄声急,三匹马瞬间超越他们。他
们看到了三个女人的背影,中间那匹马上的少女首朝他们盈盈一笑。
那是一张无比纯美的脸,那眼神有着小月的纯真,却多了一份摄人魂魄的神
芒。脸型的精美程度,在他们所见过的女人中,只有秋韵能够与她相比,但她没
有秋韵的妖冶,只有纯真,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是纯真!
绝顶的美丽,绝顶的纯真。
在她眸的一瞬间,李小波、张中亮和赵子威激动得从马上摔下来,就因为
那不经意的眸一笑,他们失了魂!
美人与骏马却已远去。
李小波从地上爬起来,就朝杨孤鸿喊道:「姐夫,借你的马一用!」
张中亮和赵子威同声道:「让我去!」
杨孤鸿看看怀中的施晓云,轻声道:「美人来的突然,走得也轻快!你们不
要吵,晓云睡着了。」
他的双手轻搂着施晓云的纤腰,看看刚才那三个女子消失的前方,低头吻了
吻施晓云的秀发,叹息无言。
世人的美人何其多,只有怀里的人儿值得珍惜。
从此以后,施晓云和倩儿就与杨孤鸿同乘一骑。
施晓云最初不愿意,杨孤鸿要抱她上马时她就跑,当然结果还是被杨孤鸿抱
上了马,她只好抱着倩儿靠紧这个大仇人的胸膛,没几天,她就认命了,或许也
该说习惯。
她总是会睡着,倩儿也睡。每次她醒来的时候,发觉杨孤鸿的长手都搂着她
和倩儿。也许吧!这黑马儿太巨大了,奔驰时也很稳当,她才会睡着的。她心里
总恨自己,为何能够在仇人的怀里安睡?
她想到大哥的死的同时,也想起大哥的交代。
大哥真的不恨这个野蛮的男人吗?也许大哥的死真的是这个男人带来的,但
是,若没有这个野蛮人,那个叫徐飘然的老头不就杀了她们,烧了她的家了吗?
这个被倩儿叫做爸爸的男人为什么要出现?自从他出现后,她的心就很乱,
她恨他。是的,因为大哥的死,她恨他,要杀他,可是她为何时常想着他?有时
睡梦也梦见他的,最可恨的是,梦见他的时候,他都很温柔地呵护着她。
那次她的匕首刺入他的胸膛,她自己的心也很痛的,为何要心痛呢?她应该
开心的,因为她总算刺伤了仇人,可是──施晓云一直都理不通她的思绪,她的
娇弱身体里似乎藏有两个自己,一个自己要杀了杨孤鸿为大哥报仇,另一个自己
却要依赖杨孤鸿。
有时她会想,如果她的大哥没有死,她遇上他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况呢?倩
儿说得没错,他的确是个很好看的男人,那时倩儿说她会喜欢他的,然而现在,
她还能喜欢他吗?
不能!施晓云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喜欢这个大仇人,可是她心灵深处的另一个
声音却在道:「妳能的,他又不是妳的仇人。」
他真的不是她的仇人吗?
谁又能告诉她,大哥是为何而自杀的呢?
一切都是因为他!
如果不是他打败大哥,她的大哥也就不会自杀。
不管怎么样,她都得跟在他身边,并非只是为了报仇,还因为她得遵从她大
哥的遗愿,更有一些使她自己都迷茫的原因。
所以,在杨孤鸿的强迫下,她不但跟着他,现在还窝在他的怀里,安睡地睡。
明天就要到长春堂了,众男想到即将可以和他们各自的女人相聚,心情都极
好。
杨洋夫妇因为就要和师哥师嫂相见,自然也激动万分。
杨洋叹道:「离开长春堂差不多二十年了,想不到这辈子还有重旧地的机
会。」
春燕道:「重旧地自然欢喜,但你别想重燃旧情。」
杨洋叫屈道:「妳这是什么话?我在长春堂哪有什么旧情?」
春燕气道:「你没有,她有!她十三四岁就锺情于你,直到现在还对你念念
不忘,为你不嫁,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杨洋笑道:「妳是说蕾蕾呀!我从来都当她是妹妹,对她只有纯洁的兄妹之
情,绝无半丝非份之想,妳就别多心了,我是个很专情的男人。」
「你还专情?」
春燕接着就数出了四五个女人的芳名,砸在他的老脸上。
杨洋感到冤枉,春燕所说的女人都是与他有缘无份的,他却因此成了罪人,
他道:「我这辈子就只有妳一个老婆,外遇都没遇到一,妳还说我滥情?好歹
也让我切实地和某个女人有一腿的时候,妳再来冤枉我也不迟嘛!」
李小波更正道:「师叔,你又说错了,那就不是叫冤枉了,叫捉奸在床。」
火龙道:「天色不早了,我们找个地方落脚吧!」
杨孤鸿在房里与野玫瑰嘻闹,把野玫瑰压在床上搔她的腋窝,听得有敲门声,
放开她去开门,到来的是春燕。
杨孤鸿道:「娘,妳进来。」
春燕进来看了看在整理衣服的野玫瑰,道:「玫瑰,妳出去一会,好吗?我
和孤鸿有些不便之话要说。」
野玫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