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荷包作品——
天真的背影是决计做不出潇洒帅气的感觉的,实际上,那圆滚滚的后背无论给谁的感觉都一定是滑稽。
可是耀代和耀方这两个老成精的耀金霸王狮,又怎么不能从这样的滑稽中找出另外的,更加可贵的东西呢?
炼魂塔第一层之中心,耀代已经明了告诉天真,这里乃是一层能量最聚集之地,它的极限承受也远非一层他处可比,换一句话说,入内者要承受的压力和考验,将承受的痛苦也就更大。
在这样未知的困难面前,说真的,能够保持这样的心情,的确是难得。临危而不惧固然可贵,可是,临危而能言谈间笑,这样的品质才更加可贵。一名成功的带领着,在危机关头,要灌输给自己手中成员的可不仅是信息,不仅是奋斗雄心,还应该能够在关键时刻舒缓大家情绪。松弛有度,此为上策。
通道的门被缓缓盖上,简单的石屋之内温度又慢慢降了下来,耀代这才收回目光,慢慢走在床榻之上,闭上双眼,他的面目看上去如此安详静谧、平和无澜,终于,他缓缓开口:“白虎之幸,焉能不亦属我耀金哉?”就连直来直往的耀金也文绉绉了一把,似乎只有凭借这样的方式,才能表达他内心深处所要表达的东西。
耀方不由得微微点头,他的目光都还落在那关闭的通道口处,他的脑海之中,天真最后的背影又再次浮现。肥是肥了点,可是耀方却觉得,那实在是一个坚毅的背影。
而同这方简陋的石室相比,此刻天真所抵达的,则是一个全然相反的世界。
这个地方并不大,整个地域看上来是一个半径不超过三丈的圆形。可是,却不要小看这直径不到二十米的圆形区域,这里的温度,决计是可怕的。至少对天真来说,她可以很淡定地说出‘生平未有所见’这六个字。
除了温度之外,最显眼的便是它的色彩,暗红墙壁之内仿佛孕育着具有生命力的火焰,而它们就似乎在这石壁之中游走生存,不会寂灭。
而正如耀代所言,这中心部位的温度也决计不是盖的。天真才不过环视一圈,她的额头之上,大颗大颗的汗珠就开始冒了出来,然后沿着额际滑下,又因为过高的温度而慢慢失去踪迹。
不过,如今真正到达炼魂塔一层,天真已经能格外清楚的感觉到,这里面的热,却也决计不是热的这么简单。只是普通的温度又怎么可能让那么多灵兽望而却步?如果说,这种感觉用燃烧的火焰来形象说明,那么,这可以被称之为灼热的心火。
是的,这种灼热煎熬的并非只是身体的表现,它在靠近你身体表面同时,就像是无孔不入,沿着你身体表面的毛细孔就这么迅捷地钻了进去,然后顺着你的血脉经络,开始一点一点侵蚀你的五脏六腑、心灵魂魄。
这磨砺的,的确是真正的意志力,甚至同本身实力的关系并不大。你能支撑下来,那么你就能进步一大截,你若是不能支撑,那么便是止步不前。
就这么简单。
可是这种关于意志的锻炼,说起来简单,真正实际起来,却绝非易事,因为心灵的煎熬并不是那么容易承受的。
天真深深吸了一口气,这股气吸入肺腑,她的背下意识朝前躬了躬,只觉得那一口就像是吸入了铁碳般烙人。一股火辣辣的刺痛感沿着她的喉咙一路往下,带起一阵近乎让他窒息的痛楚,尤其是在喉咙里通行时,那股痛楚像极了尖锐刀子的割据,在一点一点摩擦切割她的血肉。
天真的双掌下意识朝着颈部握去,因为吃痛她的指尖不由得有些微微用力,这样看上去像极了掐着自己的脖子自残……
良久,她这才弯着腰剧烈地喘息,同时手慢慢挪开,可以清晰看到,那虽然肥肉横生,但是却白皙的脖子上已经多出了十个手指印。刚才的疼痛显然非同一般,让天真这个对自己十万好的家伙都狠下心来伤了自己。
闭着眼睛,天真只觉得喉咙仍旧一片刺痛,方才的烙铁般的灼烧感因为晌久的注入而让她有些习惯,可是呼吸的气流来回运转,仍旧让她疼得想要抹眼泪。
艰难地睁开了眼睛,不过才一瞬的功夫,天真的黑眸之中已经清晰可见红色的血丝,这种痛苦让她额角上的青筋都不由得微微凸起,衬托上她那张如球肥大的脸,显得有三分暴戾、三分扭曲、四分诡异。
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慢慢弯下了腿,缓缓地坐了下去。
说实在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天真都觉得仿佛是在撕扯她全身上下所有的经脉血肉,这一下坐下去,对于她这个前世能坐不会站、后世能睡不能坐的、前人后兽的懒鬼来说,实在可以算是生平所受痛苦之最。
天真的整个脸都已经纠结在了一起,脸部肌肉抖动得俨然不是一般地厉害,那抽搐的感觉看上去有几分滑稽。
她的唇在不断蠕动,可是已经不能发出一个音节。那粉嫩嫩的唇瓣此刻早已经有些苍白,还因为现场的高温裂开了几条裂纹。
天真慢慢躯腿,让自己盘膝而坐,然后她这才艰难地抬手入定。
然,在此刻这种艰难的情况之下,入定又谈何容易?周围的高温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侵入身体,内外交加之下实在是痛苦地可以。天真的眉心,可清晰可见一条因为蹙眉而带动的深沟。
不过即便如此,天真也太过清楚,坚持的重要性。在这个以磨砺意志、锻炼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