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依然周而复始的向前,五月的天已经在向六月慢慢的靠近,不久之后,这片大地,又将迎来炙热的烘烤。
又快要到一年一度的高考,似乎因为天气的原因,这一场面临人生重大转折的考试,变的更加紧张激烈起来。
寒雪站在学校的花坛边,漂亮的双眼抬头看了看头顶明媚的天空,天空一片明净,连白云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明明是闲淡的天,可是寒雪的心,却平静不下来。她纤细葱白的手伸进口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然后拨打了夏清清的电话。
去年高考的失败,寒雪现在还心有余悸,以前的她认为学不学习根本就无所谓,可是现在,学习考大学,似乎成了她唯一的出路。妈妈对于她的学习寄予了厚望,高三复读的这一年,寒雪也算是废寝忘食尽了自己最大的力量。
可是,正是因为妈妈的厚望,正是因为曾经的失败,才让寒雪突然间没了自信。突然间害怕,自己这一次的高考,又会失败汊。
作为一个复读生,总要承受别人异样的目光,作为一个成绩很差外加家逢巨变的复读生,要承受的压力就更大。原本放肆张扬的寒雪,在这一年里,变得沉默起来,她收起了所有的棱角,那么安静的呆在自己的一方小小的天地间。她的身边,没有朋友,如果不是她那一张漂亮到扎脸,或许班里都不会意识到她的存在。
妈妈的颤重了,寒雪偷偷的把妈妈存的她上大学的钱全部取了出来,然后谎称是爸爸给她的钱,她求着妈妈去医院看病。可是每一次妈妈都以要她好好学习而不让她陪着她去医院,她说她自己一个人会去医院。每一次回家,她有看到妈妈在吃药,可是妈妈的病,却丝毫不见好。
外表的平静,永远掩饰不了心里的波澜,学业的负担,对妈妈病情的担忧,以及那惶恐的未来,这一切都像是压在寒雪心中的大石头,让她寝食难安朕。
她迫切的想找一个人把自己心中的这些情绪宣泄出来,哪怕是这个人什么也不说,就静静的听一听也好。所以,寒雪想到了夏清清,她唯一远在他方,同样不幸的好友。
只是,电话打了好几遍,都是无法接通,夏清清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那般,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寒雪突然有些迷茫,原来,这个世界上再好的朋友,再难能可贵的友谊,却抵不上相隔千里的距离。
她黯然的把手机放回了口袋,突然头顶的太阳似乎更加炙热了,她的嘴角苦涩的勾起,原来六月,终究还是要来了。
对于美国,楚雅是熟悉的,夏以天跟东方瑾多年的友谊,两个人好的像一个人一样,夏以天每次来美国都会去东方瑾那。楚雅作为夏以天曾经的女朋友,自然是见过东方瑾的,所以她到了美国的第一时间,就去了东方瑾的住所。
楚雅到美国纽约的时候,已经是夜里。灯火迷离的夜,对于很多人,真正的精彩生活才刚刚开始。位于北部的一座巨大庄园,修葺着几排坚固的堡垒,那里,就是东方瑾的老巢。
对于一个黑白两道都吃的开的成功男人,他的老巢的保全措施,自然是万无一失。楚雅还是夏以天女朋友的时候,曾跟着夏以天来过东方瑾的住所几次,但是,别墅前的守卫早已换过,他们并不认识楚雅,所以生冷的拦下了她。
楚雅见自己被拦下,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她向别墅黝黑的通道望了望,这才冷声说道。
“让我进去,我是你们少爷的朋友。”
“抱歉,我们并没有听到少爷吩咐,今天他会有朋友过来。”守卫生冷的回答道,那张黝黑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感情变化。铁钳一样的手臂高举着拦住楚雅,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如果不是他发出了声音,别人一定会以为他是一尊塑像。
楚雅有些郁闷,她每一次来这里都是可以是畅通无阻,毕竟这里是东方瑾的地盘,她一踏入,他势必会在第一时间知道。她没有想到,今天她登门,却被拦了下来。
她不明白,这到底是夏以天又开始变卦所以躲起来不见她,还是东方瑾临时有事外出,并不知道她来了。可是就这么回去,楚雅是心有不甘的,所以她索性坐在了门前的台阶上,声音坚决的响起。
“你去告诉了你们少爷,就说我楚雅找他有事,如果他不见我,我就在这里等到他见为止。”
再怎么说,她也曾是夏以天的女朋友,东方瑾看在夏以天的面子上,是不敢对她怎么样的。黝黑的守卫,见楚雅一副耍无赖的样子,顿时沉下了脸,声音染着怒气响起。
“这位秀,你这是要闹事吗?我们少爷对女人是不会怜惜的。”
显然,守卫是把楚雅当成了那种纠缠东方瑾的女子,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不过每次来闹事的女人,下场都不好,他们家的少爷,最讨厌的,就是女人。
说来,东方瑾是一个很奇怪的男人,他的长相不输给夏以天,同样家势显赫卓而不凡。在美国这样开放的国度里,他一个二十六岁的年轻男人,可是他的身边,却没有一个女人。更严重的,他从心底里仇视着女人。
很多人都在私底下说他是,对于这一点,东方瑾没有承认过,也没有否认过。但是他的身边,始终是没有一个亲近的女人,除了夏以天以外,也没有亲近的男人。
很多人怀疑夏以天跟东方瑾有一腿,因为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好的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