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生可以预见未来,或者是人生是慢慢的从迟暮的老人变成不懂事的婴孩的过程,那么人生是不是会幸福一点。舒残颚疈可是我们终究没有预见未来的本事,也不可能从一个历经风霜的老人再变成纯洁如纸的婴孩,这一世的变故,痛苦,孤寂,哀伤,都只有我们勇敢坚强的去承受。
早上八点不到,夏清清就来到了医院,她的手里拿着昨天的化验单,一脸哀戚的坐在医院的长椅子上。
她终究没有勇气去找一个陌生人陪自己来医院堕胎,而且这种事情毕竟见不得光,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夏清清已经想好了,如果这家医院因为她的身边没有人陪而拒绝给她做手术,那么,她就去别家。
时间仿佛一下子变的漫长,走廊上的玻璃窗上映出了夏清清那一张惨白的脸,几个黑衣人隐没在医院角落里,他们已经从医生口中知道了夏清清来到这里的目的。
其中一个黑衣人拿出了手机,神色透露着一丝焦急,快速的拨通了一个号码辶。
“夏少,不好了,夏秀正在这边医院里,她要堕胎……”
电话这头,夏以天正睡的迷迷糊糊,昨天晚上听了墨冷风的一番话让他一度的失眠,好不容易等到天亮了这才小睡了一会。电话响起的时候他睡的正香,他半眯着双眼拿过手机一看,见是守护夏清清的黑衣人打来的,他的脑中立刻一惊有些清醒,手机快速的接听起来。
等听清黑衣人说了什么后,夏以天的心剧烈的跳动的,几乎要跑出他的胸膛。他脸上立刻闪过一抹暴怒,声音怒不可竭的大吼起来檫。
“什么?你们给我好好的看着她,出了什么事,我让你们陪葬。”
夏以天说完,立刻叭的一声挂掉了手中的手机,他顾不得身上的伤,快速的穿着衣服从床上爬了起来,迈开大步,向着医院外面而去。
他知道,夏清清早晚会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可是没有想到,她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知道。夏清清本来已经很恨他,她知道自己有了亲生哥哥的孩子的时候,她肯定容不下这个孩子。
夏以天心中一紧,他一向喜欢孩子,清清肚子里的那一个宝宝寄托了他所有的希望,如果这个孩子没被别人害死反而就这么不明不白被他的妈妈这么轻易的打掉,他一定会被气疯。
一直守护在外的星墨以及另外五个特训保镖看到夏以天满脸怒气的出来,顿时吓了一大跳,星墨大步上前,神色担忧的问道。
“少爷,你这是要急着去哪?你伤的重,医生嘱咐,这几天您都不能下床,您有什么事,吩咐手下去做就好了,您何必……”
夏以天一直沉着脸快步向前走着,这让星墨也不得不加快步子跟在他的身边,夏以天听到他的话头也没有抬,只是森然的丢出三个字。
“去开车。”
星墨见执拗不过固执的夏以天,只得前面去提了车开到了夏以天的面前。夏以天钻进后车座,弯腰上车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胸口的伤,让他忍不住的闷哼了一声。但是他很快又恢复了神色如常,对着驾驶座上的星墨沉声报出了地址。
“市中心医院。”
星墨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无奈的摇了摇头。果然,爱情是一个让人疯狂的东西,要不然一向冷静的少爷,怎么会不顾身体的安危,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
他很快又想到了自己,自己对那总裁小秘书,不是也干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么?
市中心的医院里,医院的长椅上坐满了人,夏清清神情空洞的看着前方,双眼里没有一丝焦距。
两个小时的等待,几乎像一个世纪那么长,耗尽了夏清清所有的心力。如沙漠里行走久了的人,干涸无望,最终也没能找到那一片救命的浅滩沼泽。如被寒风与霜冻肆虐的行将死去的枯木,终究没有迎来春日里温暖的阳光,就那么枯败的死去。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她沉静的双眼扫了一眼排成长队的人群,面无表情的说道。
“十九号,夏清清……”
医生叫了一声,并没有人站起来,她不由的拔高了声音,再次叫了起来。
“十九号,夏清清,到你了……”
坐在凳子上的夏清清,依然没有任何反应,落到别处的双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那只小手,一直放在泄上,紧了又紧一分。
医生连问了二遍,一直没有得到回应,顿时有些不耐烦。冲着人群,再次大声的喊了一句。
“十九号,十九号夏清清在不在,不在二十号。”
人群里面面相觑,都在猜测这个十九号夏清清是谁,甚至于那个二十号的胖胖女人已经站起了身。周围一下子喳喳的吵了起来,夏清清这才陡然惊觉,有些歉意的说道。
“我……我是十九号。”
夏清清一边歉意的说道,一边慢慢的上前。医生有些不悦的看了夏清清一眼,这才沉声说道。
“进来吧,到你了。”
夏清清本来就有些害怕,被医生这一瞪,心头更是惶恐,她脚步轻颤的跟在医生后面,走进了手术室里。
医生看了夏清清手中的单子,又眼眸深深的看了夏清清一眼,只是这一眼里,鄙夷多了一些。她把单子拍在了桌子上,职业性的问了一句。
“有没有人陪你来。”
“没……没有……”
夏清清的头垂的更低,一双小手在泄处交叠,不安的绞着。生怕医生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