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月国二十一年,夏。
明月高挂夜空,丝丝薄雾缓缓游荡在半空中,让皇城下的人们有些迷离,阳明湖畔热闹非凡,车水流龙的街上人群拥挤,湖中的花船悠悠停在湖中央。
“听说了吗?今晚碧悠阁的倾月姑娘拍卖chū_yè,想与她要春风緾绵的价高者得。”一群公子哥在湖边悠悠聊着。
碧悠阁是天月国最大的妓院,成群结队的贵族富商一起娱乐的地方!湖面上开着好几艘华丽的船,缓缓向着中央划去。
碧悠阁的姑娘们已经打扮妥当,等候着来潇洒的金主,一间厢房里跪着一名长相绝美的女子,低垂着眸子微微发红,红衣衬托着那冷艳的气质,绝美的脸颊被衣裙衬的更加粉嫩。
屋子内站着的人,气势凶凶的冲着她怒骂:“死妮子!哭有什么用,身在青楼迟早是要走出这一步的,总不能让老娘一直白养你这么大。既然都呆了这么多年了,也该清楚自己的身份!”
泛着水珠在眼眶中打转,抬眸用岂求的眼神看着李妈妈,柔声抽泣道:“妈妈!求求你不要让倾月接客,让倾月做牛做马都行。”跪地上的倾月紧紧拉李妈妈的裤腿。眸子雨带梨花的直掉,声音颤抖着有些绝望。
“老娘好不容易把你养成人,不接客老娘那有钱白养你,哼!不接客也得接!难道你还幻想着那天说要娶你的公子!别傻了。那位公子若是真心喜欢你早就来赎你了,你就乖乖的把自己打扮漂亮点,老娘不会亏了你。”转身那抹水桶腰悠悠地离开屋内,向着大厅走去。
踉跄的趴在地上,眸中绝望闪动,嘴角轻启淡然一笑,道:“他答应过我的会来娶我的。”浓郁的眸深深的流入着哀伤。
房门缓缓被人推开,向着屋里走进了一名姑娘,手中端着一些配饰,轻放在镜台前,丢了一句“倾月姑娘!这是李妈妈叫我送来的。”
随着那名姑娘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倾月抬眸将视线对上了她,目光清冷一笑:“李妈妈,滚!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们。”
来人被倾月愤怒眸光直视着,吓得有些惊慌的离开了屋内,安静的房中只剩下倾月一个人,修长而纤细的身子很是狐媚,凹凸有至的躯体很是迷人。
踉跄身子移向梳妆台,白皙的手指如玉般柔嫩,拾起镜台上的梳子。缓缓的梳在发丝上,轻缓的动作慢慢的拿一枚盘中的精美头饰,插在发髻之中。柳叶眉妖娆的浅笑,薄美的弧唇覆上樱红的胭脂,一副妖美而勾魂的魅容很是娇艳。
“今天注定是逃脱不了。”为了复仇她忍辱偷生的活着,逃进了这个魔窟。只是她何时才能离开,何时才能报仇。看样子那个人只是随口而说,并不是真心想娶她。
“别再痴心妄想了,人家根本没有当真。”薄唇紧抿,嘴角泘出一抹冷笑。轻缓的扭动着小蛮腰向着大厅迈去,脸上的薄纱遮住了她的容貌,优雅的坐纱幔后看着人群吵闹的一切。
眼眸屏过楼上楼下的男男女女,不屑的悠悠抚上了身前的瑶琴,玉指轻轻划过弧弦,美妙而悦乐的音律缓缓从三楼的纱幔后传出。
阁里的嫖客们依依停顿了一下来,狐疑的望了上去,只见一抹若隐若现的身姿应入眼睑,更因美妙的音律而赞不绝口。
一名肥胖的公子,缓缓向着楼上吆喝道:“李妈妈人死那去了,今晚不是说倾月姑娘卖身嘛!本大爷今晚可带了不少银子。这个美人大爷我可是想了很久。哈哈!没有想今晚她要kāi_bāo了。大爷我今晚要爽死她。”
满身肥油不说,说话粗鲁不堪,让楼上的倾月恶心的想吐,轻皱着眉头手缓缓停了下来。
正在忙活的李妈妈听见有人喊她,肥臀扭动着向着那名男人,缓缓而去。“哟!这不是柳家的少爷,今儿前来捧场妈妈感激着,等会送两壶美酒怎么样!公子!”
“哼!瞧妈妈说的那话,本公子还会缺这点钱嘛!今晚前来是奔着倾月姑娘而来。要不妈妈!直接将倾月叫过来让本公子好好疼爱。”有些狂妄的目中无人。
李妈妈讨好的向着众人,大声喊道:“各位公子!今晚我碧悠阁的倾月姑娘拍卖chū_yè,倾月自小习得一手好琴艺!承蒙大家抬爱,在座的各位尽管参加,价高者得。”
牙坚利齿的声音传遍整个碧悠阁,厅里的男子纷纷大叫起来:“一百两”,一名猥琐的男子激动喊道。
不料身边的另一名男子,鄙视的白了他一眼:“我出五百两”接涌而来。
“一千两”粗造的声音是从那柳家明口中发出,微微嘲讽道:“跟本公子抢有本事喊两千两。”得意的脸上无比自傲。
“一万两”一声而出在场的人都鸦雀无声,众人用惊讶的目光看向发出声音的包间,柳家明很是不屑的说:“操大爷的,这人绝对是疯子,竟然叫价这么高买一夜。”
听到包间里的男人花一万两银子买她,倾月的眉头紧了紧,闪过一丝狐疑“他到底是谁?”
李妈妈一听有人喊价一万两,开心的合不拢嘴,扭动着水桶腰,做着招牌动作道:“今晚还有没有人出更高的价,若是没有,今晚楼上公子就是倾月的入幕之宾。”
众人直笑道:“一万两可以买十几个美人了,长得再倾国倾城也是个青妓,我们才没有疯呢?”见此,李妈妈快步的往包间里奔去。
扭动着招牌动作,眉开眼笑的缓缓迈进包间,向着屋内的男子,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