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镇西军的士兵却是一脸严肃,林毅岳朗声宣布:“从这一刻开始,所有停靠在港口的船只,无论大小一律征用做军事用途,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卸下货物,超过时间一律扔进海里”。
所有的人大吃一惊,想不到这支镇西军竟是来征用船只的,大部分的人还是愿意将商船给镇西军使用,只不过大多数人只是个管事的,做不了这么大的主,许多人围到林重诺跟前哭诉自己的难处,林毅岳一律不听,让士兵将他们拦住赶走,更有人仗着自己大有来头,毫不客气的对着林重诺叫嚷威胁着,林重诺不为所动,冷声喝道:“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时间到了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你们好自为之”。
许多人无奈,只好尽量挽救损失,天有不测风云,这对他们来说可是灾难啊,停放着上百条商船的港口,密集的人像勤劳的蚂蚁在船只与港口之间来回搬运货物,无论管事还是下人小婢都加入搬运的行列中,整个场面是又热闹又匆忙,既混乱又有序。
林重诺见状,让士兵分队前去帮忙,士兵动作粗鲁,只求快速,不求轻重,不知道因此打碎了多少贵重的东西,引的那些商人边指挥挑夫下人搬运货物,边破口大骂,不过速度倒是快了许多。
一个老渔夫急匆匆的朝林重诺奔跑过来,身边士兵将他拦住,那老渔夫挥着手朝林重诺喊道:“将军!将军!”
林重诺让士兵放他过来,这老渔夫喘气走到林重诺跟前说道:“我听说将军要征用船只,所以将渔船驶来,请将军过去看一看”。
林重诺一愣,也未说话,随老渔夫走到岸边,只见老渔夫指着一条破旧的小渔船说道:“将军,这便是我的渔船”。
林重诺并不觉的可笑,相反心中有些感动,轻声说道:“老人家,这渔船我们用不上,你快驶回去”。
老渔夫道:“我知道将军嫌弃我这船小,可是将军却不能小看老头我的行船技术,老头我愿意随将军前往帮忙”。
林重诺连忙婉拒。
突然老渔夫指着运河远处,将军请看,林重诺望去,顿时大吃一惊,只见一片片帆影出现在烟波之上,帆影轻轻地朝岸边游移过来,闪着点点的白光,却是捕鱼用的渔船,敞篷的、小木船、舢板船、乌篷船……粼粼闪闪中似突然冒头露水的鱼群,多的一时数不过来,约有上千只,场面竟是如此壮观,
小渔船驶近,船上渔夫朝镇西军高声吆喝着,林重诺这才回神,立即让老渔夫传话,让这些渔夫一会有序跟在商船的后面。
老渔夫笑道:“我知道将军担心什么,请将军放心,我们行船人都有号子,即使是七八岁的小孩也能撑一条大船;水道窄时,也不会碰到石壁上,这渔船队伍保证比将军的军队还要整齐有序”。
冷漠的林重诺也不禁激动道:“老人家,实在太感谢你们前来相助”。
老渔夫笑道:“只要将军不小看我们,我们还高兴哩”。
林重诺心想,这桑干河水域不似京杭运河这般开阔,这些大型商船要靠岸也是不易,这会有这上千条渔船就好办多了,商船停在河中间,由渔船将人运送到河中间商船之上,往返几次也就差不多了。
突然老渔夫问道:“请问将军是不是镇西军?”
林毅岳点了点头,老渔夫喜道:“我们正是来助麒麟将军的”,一语之后低声道:“背井离乡逃亡有多艰苦,我们怎么也不舍得离开涿郡”。
林重诺知道,易元帅保住他们的家,否则他们就得背井离乡过流亡的生活,这会却是来回报的。
林重诺估计一下时间差不多了。
这时几个人脚步匆匆朝林重诺走了过来,走在最先面的是一位温文尔雅的年轻佳公子,那年轻公子未靠近林重诺便朗声道:“闽南福州宋文卿求见将军。”
林重诺一见这年轻公子衣着打扮便知大有来头,不过他却不打算见他,那年轻公子似看出林重诺的心思,朗声道:“家父宋高枝与南王爷有八拜之交”。
林重诺一听宋高枝三个字心头一惊,果然大有来头,这宋高枝没见过自然也听过,那是四大家族之一的闽南福州宋家家主,想起元帅的吩咐,也不打算接见。
宋文卿朗声道:“将军所征用的商船中有十八条是我的,将军总该见见船只的主人”。
林重诺朝士兵使了个眼色,拦路士兵放心,宋文卿走上前来,微笑道:“宋文卿不知道将军征用船只是何用途,不过此举却让我承受惨重的损失”。
林重诺淡道:“这个我不管,你的船停靠在这里就必须征用”。
宋文卿道:“文卿虽然是个商人,但也不是个不明是非之人,将军突然征用船只必有急用,这一次所承受的损失,文卿愿意承担一半,另外一半由镇西军负责”。
林重诺冷笑道:“宋公子,你跟军队谈赔偿损失,难道你不知道军队比强盗还要霸道吗?”
宋文卿忙道:“不不不,将军请听我说完,文卿的意思是日后请镇西军多多照应来补偿我这一次的损失。”
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