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奔驰出那片雾林,眼前,天苍茫,地辽阔,可又该何往,心头燃起熊熊烈火,整个人因为这个天地而变得豪气冲天,不跑了,辽阔的天地就是自己的葬身之所,远方的家乡,心中的亲人,就要别离了,风拂衣衫,似要把他的身影带回去。////&&
此刻,前方传来了马蹄声,紧接着一幕群马奔腾的景象映入易寒的眼幕,一匹又一匹的战马似腾云踏雾而来,昂首嘶鸣,马的战士英姿飒爽,让人感觉是那么厚实雄浑。
易寒看到了她,她白色的戎装已经染殷殷土迹,踏马扬鞭,英姿不让须眉,潇洒与明媚并存,她正朝自己奔驰而来,那感觉,就像她要奔跑着投入自己的怀抱中,这久违的感觉,就好像两人之间从来没有任何隔阂,宛如当初深情相恋。
她的背后跟随燕云十八骑的将士,可是易寒眼中却只看到到她一个人,当看到她那双没有任何掩饰深情的眼眸,易寒心情澎湃激动,他感觉自己就要这样掉下泪水来,怎曾想过,在万里的异国他乡,她会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单凭这份情意,就比辽阔的天地还要厚重。
宁雪——一直对他冷漠相对,曾经又深爱着他的女子,她来了,她来到自己的身边,与自己并肩作战,重新得到这份爱,易寒胸襟豪情万丈,他似草原的汉子大声的呐喊着,豪情化作声音响彻云霄。
宁雪看着易寒离着自己越来越近,心中充盈着满足,快乐的让她感觉就像在做梦一样,她情感宣泄,不能自已,所有的一切美好都飘到她的眼神,两人间的种种矛盾已经变得不重要了,犹记得金陵并行时刻的花与水,只要他活着,只要他在,就是所有。
她无日无夜的怔忡,似无法挣扎的恶梦紧紧的缠绕这她,她每时每刻承受着思念和担心的苦痛,她应该怨他,她应该恨他,可是她不忍责怨他,她的心中只有一片柔,逝去的深情在心底又浮了起来,心儿带着热烈的深情,想将他紧紧的拥抱,不松手,就算天翻地变。
两匹马儿在相遇的那一刻停了下来,易寒看着宁雪,宁雪也看着易寒,两人都无语,只是目光却贪婪的凝视着彼此的脸容,数不尽的燕云十八骑战士一个又一个的骑马从他们身边穿过,每一幕就是一个时刻,似在数着两人凝视的时刻,罗达率领燕云十八骑迎对手狴犴俊骑。
过了好久,宁雪才露出微笑:“你还活着”。
易寒也想回报微笑,可是他发现自己笑不出来,心情澎湃的说不出话了,只得点了点头,神情庄重严肃。
宁雪看着易寒粗犷的脸容,不知道为什么心头突然一阵的伤感袭来,立即就湿了眼眶,英姿飒爽的人儿,瞬间变得如此柔弱,需要呵护温暖的小女子。
紧紧抱住易寒的奥云塔娜在两人眼中是透明的,她能感受到两人是爱的如此深的一对恋人,易寒眼中渗透出来的深情是她从来没有看见过的,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只是辽阔天地一粒渺小的沙子,心情复杂,感受到易寒强壮的臂膀,就算只是一粒渺小的沙子,她也愿意,双手紧抱着易寒,生怕他就这样离开自己。
宁雪将目光移动到易寒臂弯中的女子,原本那个地方是属于他的,如今却被别的女子所占据,她看起来那么纯洁善良,感觉就像她愿意化作柔水无怨无悔的浸透在易寒的心头,自己与她相比是狡猾多变,尔虞我诈的,嘴边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你还是没有变”。
易寒自然能听懂宁雪这句话的意思,她是说自己还跟以前一样fēng_liú多情,“不!我变了,我跟以前不一样”,他辩解的语气强烈,他想要表白自己的内心。
宁雪却躲避他的目光,没有说些什么,耳边是刺耳的厮杀声,抬头朝敌我双方混战厮杀在一起的战场望去,却下了马,对着易寒说道:“我这匹抱月乌骓驹一日千里,你和她骑着离开,就是汗血宝马也追不”。
“宁雪!”易寒喊了一声。
这会宁雪却不愿意目光面对着他,侧过身子去,淡道:“快去与你的大军汇合,这里就交给我”。
易寒心中有千言万语要和宁雪倾述,告诉她这些日子他的点点滴滴,表白内心的自己,可是他却一句也说不出来,自己纠缠于女儿私情,却显不如她那般潇洒。
抱着奥云塔娜下马,“等我回来!”说完这句话,就骑宁雪的抱月乌骓驹。
易寒一坐抱月乌骓驹,这匹马儿却暴躁扭动起来,宁雪抚摸抱月乌骓驹的马头,轻轻在它耳边低语呢喃些什么,似在告诉马儿一路要护送他安全抵达目的地,奇怪的一幕出现了,暴躁的抱月乌骓驹瞬间变得非常的温顺。
这是易寒唯一一匹无法征服的马,就像它的主人一样,那么的傲慢。
易寒掉转马头扬鞭朝普利群湖的方向奔驰,宁雪也转过身去,她的背影显得是那么的潇洒,风从正面拂过她的脸颊,晶莹的泪珠荡在风中化为无形,天地辽阔,何处是归宿,有他的地方就是家。
宁雪骑易寒那匹普通的马儿,手持兵器,杀入乱战之中,燕云十八骑的战士看见宁雪加入战斗,士气大振,战斗变得越来越激烈。
已经走远的易寒,心头一阵伤感,默默无声,奥云塔娜轻声问道:“她是什么人?”
易寒表情一怔,她是什么人,又该如何从自己的吐出她的身份呢,过了一会,他突然道:“她是我的妻子”。
奥云塔娜心头一慌,表情一惊,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