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如同演电影般的过着不同的画面,一会儿是惠帝那阴沉的面容,一会儿又是皇后掷在地上的那件凤袍,一会儿又是晴姑姑手中捧起的那块玉佩,一会儿又是瑞王佝偻的背影……。
头好疼,她蜷起腿来。又习惯地将头抵在膝上,抬手用力的拍了几下自己的头顶,竟震得头晕起来。
太阳穴上被一双纤细的手指慢慢的画着圈请按着,动作轻柔无比,郑钱却吓得毛骨悚然,头也不敢回的,一下把身体都没在了水中,只留着脑袋在水外面,她哆嗦的问道:“你是何时进来的,为何我都没有听见声音?”
祁承佑已经换了衣衫,头发还滴着水,像是也才沐浴过不久。他一指墙边的屏风说道,哪里就是门口了,只是没有门罢了。
什么?!郑钱嘴巴大大的张开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面是很君子的关了石门,给人以安全的假象,一边是原来墙上一直都有个被屏风遮住的大窟窿,本就随便出入的,哪里有安全可言。
“好了,赶紧出来吧,才说了信任我,又怕的这样。你这样可是有多伤我的心……”祁承佑幽怨的眼神不时在郑钱露出水面的皮肤上扫来扫去。
郑钱泡在水里,身子不停的被他用眼睛吃着豆腐,却又不敢真的站起来。
“钱钱,我们早晚都会这样相见的,你快过来,不要窝在那里了。我不看你就是了。”
郑钱摇了摇头,对他的话表示不信。
“好吧,我用我的人品保证,总行了吧?”
郑钱依旧摇头,“人品?那东西你根本就没有……”
“……”祁承佑不再说话,伸手一把就将泡在水里的郑钱捞了出来,不待她惊叫声起,一方巨大的棉巾已将她的身子包起,不露一点春光。
“皇后新丧,所有的皇子都要守孝一年。这一年里我们是不能嫁娶的。”祁承佑眼神宁静的望着有点受了惊吓的郑钱,直到她慢慢的平静下来,开始倾听自己说话,他才继续说道:“祁承祥虽然给你写了和离书,但他却将消息隐下不发,无非是对你不愿放手。我是不会给他机会的。所以钱钱,你必须接受我。以后的事情我会安排好。”
“现在,我确实没有这个心思,你都说了,皇后新丧……”
“钱钱,你又想歪了。人家说的接受是要你完全信任人家的意思,这个还需要什么心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