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从睡梦中给强拖了出来,郑钱的脑袋现在一点也不灵光,除了明白身边躺着的确实是个活的祁承佑而不是做梦以外,其余的意识都还在死机中。
“唉~”叹息声幽幽响起,郑钱激灵了下,好像想起什么来了。
“你说要按时服药,不能倒掉。”
“嗯。”看着她已经开始有了红晕的脸颊,以及手下扣着的手腕脉象从容和缓,不浮不沉倒是好了不少。
“你说一定要把叶飘安排住在我房间的隔壁。”
“嗯。”
隔壁的叶飘此时正无语的望着屋顶,从被祁承佑轰进了房间他就断断续续地听着二人说话,可听见了又怎么样呢?明知道自己是被那寿王算计了,可……低头又看见窝在自己怀里睡得正香的默然,只好无奈的闭上了眼睛,其实这样也不错了,自己要的不正是与默然双宿双飞么……
“没有了?”祁承佑问的温柔。
“有的,有的。”郑钱脸上带着笑赶紧说道,“你说不许饮酒……”忽然想起今晚自己好像就喝了不少的,于是声音不由得小了下去。
“哈!总算是还记得一个。”祁承佑把头低了下来,对上了郑钱躲闪的目光,墨色的眼眸深的看不到底:“临出京的时候为夫嘱咐了半天,娘子可是没有放在心上呐。不许饮酒,不许与别的男子行为过密……”
“别的男子?”郑钱更迷糊了,“老子什么时候和别的男子行为过密了?”
话音未落,只听见“啪”地一声脆响,祁承佑竟抬起手来一下子拍到了她的屁股上,“妇言,妇言。”
郑钱傻乎乎地看着那只还留在自己屁股上轻揉着的爪子,一下子就炸了,她一把甩开祁承佑绝对不安好心的手,猛的坐了起来,按到他就骑了上去,两只手噼里啪啦的打在他的屁股上背上,嘴里骂道:“妇言你妹!你个猪头还好意思说我?你说过几天就来找我的,这都几天了?还敢给老子定规矩!揍死你!老子什么时候与别的男子行为过密了?嗯?”说着,又是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他的屁股上,郑钱只觉得手章如同击在了果冻上,紧致又有弹性,不由得又伸出手去轻轻的揉了一下,一直趴着老老实实挨揍的祁承佑将埋在枕头间的脸侧了过来,眯起了眼睛,口中轻吟出声:“嗯……”看着倒是很享受。
这是什么情况?郑钱挠着自己的一头乱发打不下去了,这家伙不是有病吧?“喂,你没事吧?”忍不住,她还是问了出来。
祁承佑眯着的眼睛睁开了,里面满是泪水,“娘子,你打我了,你又欺负我……”
“……”这可怎么办啊,郑钱是最见不得泪水和他那一脸委屈的表情了,再加上他抽抽噎噎地控诉,哪有不缴械的道理?于是她马上从祁承佑的背上爬了下来,伸出手去用袖子轻拭着他眼中的泪水,“我又没有用力,你至于这么委屈么?还是你先打我的呢?不信你看看,准是红了。”说着郑钱就准备撩衣服,转念一想,这地方怎么叫人看啊,只好尴尬的嘿嘿了几声。
“好,给为夫看看,若是红了就给你揉揉。”祁承佑眼睛亮亮的说道,那样子很是欠抽。
“滚!又骗……”想了一下,郑钱还是吞了想要说出的老子二字,既然他不爱听,以后还是不说了。“你这大半夜的爬到我床上来不是找揍的吧,说吧,有什么要紧事?”
“还有什么事比与娘子相会更要紧么?”祁承佑不怕死地欺身过来,一把就把坐在那里发怔的郑钱扳倒,两人一起倒在了枕头上。他的手又上上下地不老实起来。
郑钱扭了两下,咬牙说道:“你要是在不说,小心我给你踹下去……”
“娘子,你就不能对我好点么?总是这么凶。”祁承佑委屈地把头窝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我说你听,不要说话。”
“嗯?”郑钱不动了,想了下,也极小声的问道:“有人偷听么?”
“你带着叶飘,一般没人有胆字跟踪娘子的。”祁承佑回道。
“那……?”郑钱有些不解了。
“有些话,只能你我夫妻之间说,外人决不能听。叶飘也不行。”
‘夫妻’,听他这样说,郑钱心里美滋滋地,脸上现出了淡淡的笑意。
“呵呵,”祁承佑轻笑一声,在她脸颊上轻吻了一下,“傻娘子!”
这次郑钱没有回嘴,傻就傻吧,她好像很喜欢他这么叫她呢。
“刚才你们离了酒楼,后面一直有人跟着。”祁承佑正色说道。
“你一直跟着我的?”郑钱不可置信的问道。
“嗯,我和你一起离京的。一直在你身边跟着。”
郑钱没有说话,只是靠的他更近了,原来他一直在伴着护着自己的,从未离开过。有人依靠的感觉真好啊!
“祁正的人已经混进了劳军的队伍。我料定老二会走水路。果然被我猜中了。”
“等一下!”郑钱抬头盯着他好看的眼睛问道:“祁承祥知道么?他的队伍里混进了乱党。”
“当然知道。一到并州,我的人就发消息给他了。他自然是知道的。”
“哦。”郑钱垂下了头,头顶抵在他的下巴上,只觉一阵寒凉,原来自己还是被祁承祥利用了一把。他故意的提起然七不过是想让自己说出要来镇海罢了,这样他们从并州离开才不会显得突兀。
“你们离开酒楼后,我本想马上就来会你的,但意外发现了新的情况。”感觉到她的失望,祁承佑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