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美人者,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吾无间然矣。
郑钱就眼睁睁地看着这样两个活生生的美人在自己眼前飘了过去,又瞪着人家冲着惠帝和东洲女帝行礼客套,至于说了什么,她是一句没有听到耳朵里面去。
只在心里面羡慕嫉妒恨的嚼着舌头:女人长成那副样子也就罢了,这一个大男人的长得这么妖娆岂不是浪费资源么!这幅妖孽样子的就应该活埋……
郑钱的碎碎念有如神助般的起了作用,她又眼睁睁的看着应该活埋的妖孽飘了回来,先对着瑞王和诗云行了礼,目前正站在自己的面前笑得招摇:“二哥,二嫂。”声音如春风拂柳,引人痴迷。
“二嫂?”郑钱侧头看了看身侧对着那个妖孽一脸贱笑的祁老二,脑袋上立马就挨了一闷棍!没错啊,自己可不是人家的二嫂么,一个有夫之妇,成亲三年的黄花小媳妇啊!
已婚妇女啊,郑钱使劲甩了甩脑袋里浮现出的四个斗大的汉字。瞬间从热血沸腾恢复到了体温正常,她算是明白了,美人神马滴和自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自己还是捞点实惠多吃点这御膳吧,对于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事还是少关注吧。
祁承佑对于刚才他那个所谓的二嫂一脸花痴般的呆像很是习以为常的,他见多了女人甚至男人的这幅嘴脸,知道美貌也是一种武器,用的好了甚至可以倾国倾城……
犹记得去年父王的寿诞上这个跟在二哥身后的女子,一直低着头竟是连正眼都没有看过自己,凭自己在宾客中如何招摇,她都是一副木讷的样子,让他有点吃惊!甚至有点怀疑自己容貌是不是变丑了,宴会散了,他去了梅林找……一怒之下就杀了一个偷偷跟着自己也去了梅林并企图勾引自己的宫女……如今这个木讷的女子终于开了窍了,见到自己也是一副让人恶心的花痴相。祁承祥笑的更灿烂了,谁知自己用心摆出的微笑还没有展开,站在对面的那个白痴就恢复了正常,一副的死气沉沉,对着他规规矩矩地回了礼,又规规矩矩的坐在了位子上,祁承祥有点不淡定了。他忍住了从袖中掏出镜子照照自己面容的冲动,姿态优雅地坐到了和敬公主的旁边,“承欢,三哥就坐在这里陪你了。”
和敬公主才放进口中的一粒鸽子蛋还没有嚼就直接咽了下去,噎得难受,转头看了和自己坐在一桌的那笑得无害的祁承佑一眼,直觉这胸口如压了大石一般,堵得厉害!
祁承佑伸出如葱般的玉指,拈起了桌上的玉盏,端在鼻前轻嗅了下,抿了小小的一口,余光瞥着和敬公主黑的如锅底一般的脸,感觉心里痛快多了。
“老三,你给父皇准备的寿礼呢?”惠帝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透着温暖。
“儿臣这就去取来,父皇稍后。”祁承佑起身出了金殿。
过了片刻,他双手捧着一个金盘走了进来。只见他袅袅频频地走到了惠帝面前,将手中的金盘举起:“父皇,这是儿臣亲手为您煮的一盏香茶,茶是岭南的极品青雷,水是这几日清晨在梅园里积的花露,这茶性与别的不同,属热。必要用性寒的水煮了吃才会不伤身。您尝尝,儿臣煮的可好?”
“你这偏心的东西,母亲是养了只狼。倒是会孝敬你的父皇了。”坐在惠帝身旁的云容夫人接了沉砂茶盏,正要递给旁边的常禧,却被惠帝直接拿了过去:“老三送的,朕放心,不用试了…。”
一句话说得云容夫人的脸色愈发的娇媚了去,而冷眼看着的和敬公主脸色越沉。
“果然是好啊!刚柔调和,暗香袭人,使人回味。”惠帝一边品茶一边夸赞道:“难得你有这份孝心,很好!”
“谢父皇!”祁承佑行了礼,又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经过郑钱时更是走得风姿过人,连步子的大小,和衣袖的摆动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自信的用余光瞥了一眼,祁承佑心里又不明白了,连东洲的女帝都特意看了自己好几眼呢,怎么那个女人就对着她面前的那只大碗目不转睛呢?难不成…。他用手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不解的想到,难不成自己的容貌还比不上碗里的那个猪头么?!
郑钱也在百思不得其解呢,她正在研究面前的这个烤猪头要从哪里啃起呢,总不能拿起来就对着猪脸来一口吧?这东西烤的火候正好,焦黄的表皮上抹着各种酱料,闻着就香。
“想用这个?”祁承祥对着身后招了招手,一个太监连忙躬身走了过来,接过一个宫人递过的布巾净了手,才又拿起一只弯刀将那烤猪头一点一点的分了。
“这个本是西疆的做法,宫里的膳房特意招了西疆人烹制的。”端起装了肉的碟子放在郑钱面前,祁承祥又说道:“要沾了这个吃的。”
郑钱用筷子夹了一块,沾了祁承祥指着的调料放在口中,细心的嚼了嚼,点头道:“果然好吃!与我们平日吃到的风味却是不同!”
看她吃的开心,祁承祥也觉着高兴:“莫要贪吃,这东西吃多了要积食的。”
“嗯,知道了。”郑钱应了,又将筷子上夹起的一大块烤肉放到了嘴里…。
“藏真,藏真,”然七不知何时挤到郑钱的身边,侍候的宫人连忙在桌旁又添了一把椅子。然七坐了,靠着郑钱说道:“你怎么还没吃饱啊?你给我介绍这个哥哥好不好?”
“哪个哥哥?”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