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陆宗睿,很可能会隐忍着满足她这种变态的爱好,只在难耐的时候沉吟一两声。
安狐狸却是个放浪的性子,连克制也懒得克制,迎合着苏瑾年游走在身上的指腹发出暧昧莫名的低喘轻笑,挑拨了一室的春光,刺激着人的眼球与耳膜……尤其刺激到了刚打开房门走出来的白述冉的眼球与耳膜!
“咳咳……”
白述冉抬手掩着嘴巴故意咳了两声,厨房里的两个人才稍稍安分了一些,回过头去看他。
见对方一脸阴晴不定,安奚容顿时有些尴尬,他差点忘了这屋子里还有别的男人!不由得讪笑着道歉:“阿述,这么早就起来了啊……是不是吵到你了?”
“没有。”
白述冉淡淡地回了一句,隐忍着没有发作,却见苏瑾年抬手捧起安奚容的脸,伸出粉嫩的舌头,沿着他下颚至锁骨的弧线缓缓滑了下去。
安奚容手上沾着酱沫,没法阻止她,只忍不住发出了舒服的喟叹,难得老婆大人这么主动热情,他也只能牺牲一下好兄弟了。
对上苏瑾年投过来的放肆而挑衅的目光,白述冉即刻挪开了视线,转身走到了别处。
然而,刚才那香艳的一幕却频频浮现在眼前,怎么也挥之不去,甚至还觉得喉间微痒,有种十分微妙的奇怪感觉。
这个该死的女人!
他就不应该把这对奸夫淫妇带回家里来!
等白述冉洗漱完毕,安奚容差不多把早餐搞定了,两个人面对面坐在餐桌上,倒是没再做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
苏瑾年拿起精致的心形小蛋糕尝了一口,在安奚容不无紧张的注视下,缓缓绽放出一个满足的笑容:“唔……好吃!”
安奚容这才面露得意,状似不经意地开口:“听说陆宗睿的厨艺也不错。”
“他啊,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会做几次。”
“那是他做的好吃,还是我做的好吃?”
听安奚容这么问,苏瑾年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心下忍不住感叹,这只死狐狸可真是不消停,滚床单的时候要比,接吻的时候要比,现在连做早餐都要比!
次奥,有完没完!
放下咖啡杯,苏瑾年凉凉地扫了他一眼:“你再问这种无聊的问题,我就不吃了。”
没想到苏瑾年会变脸,安奚容先是微愣,继而忙着讨好:“不问了不问了,老婆大人多吃点,我只是想知道自己的手艺合不合格嘛……”
一脸狗腿的样子非常的没有骨气,白述冉忍不住轻哼了一声,聊表鄙夷。
“以前一直不知道什么叫做妻奴,现在可算见到活的了。”
“妻奴有什么不好的?”安狐狸甘之如殆,不以为然,“等你有了老婆,说不定宠得比我还厉害。”
白述冉微微一哂,不想跟这个被苏瑾年迷得七荤八素深陷泥潭不能自拔的男人,争论这种没营养的话题,独自挪了盘子坐在桌子的那头吃早餐,仿佛这边你侬我侬的两个人是传染性病毒,感染了就会变脑残。
可惜他坐得还不够远,完全陷入在苏瑾年的杀伤范围之内。
在苏瑾年的价值观里,她的男人只有她能唾弃,旁人说他一句不好都不行,就算是他最好的朋友也不行。
一口吃下安奚容递来的橘子,苏瑾年幽幽地朝白述冉递了一眼,口吻听起来有点儿阴阳怪气:“白先生昨晚没睡好么?精神看起来有些不济呀……”
白述冉本不打算搭理他,然而被她用那种刻意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不免眯了眯眼睛,抬眸回视她。
“苏小姐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是不是应该怀着一颗感激的心安分一点,不要多管闲事?”
一见两人又要开始掐,安奚容端着盘子坐在一边喜闻乐见。
其实阿述很少会搭理人,哪怕别人骂得狗血淋头,他也能够做到恍若无睹,听若未闻,实在烦了,往往也是一句话就能把人给堵回去。但是苏瑾年每次都能惹毛他,而且每次,他都是以惨败告终!
难得看到这个不可一世目空一切的好友吃瘪,变得不那么天人似的难以企及,多少沾染些人间烟火,他就觉得莫名地……幸灾乐祸。
在这之前,别说是那些可怜的姑娘们,就连他也没少被白述冉的毒舌攻击,只不过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强,自我恢复能力比较快,才可以安之若素地跟他和平相处,而不至于掀桌摔碗甩袖而去。
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想狠狠报复之!只可惜他太心软,太温柔,以至于杀伤力不够。
眼下老婆大人出马,一个顶十个,瞬间杀伤力爆棚,他真心仰天长笑三声:啊哈哈哈!你小子也有今天?!
“白先生此话差矣,正因为我吃你的,穿你的,用你的,睡你的……”苏瑾年笑盈盈地看着他,刻意在“睡你”两个字上加了重音,满意地看到白述冉脸色微冷之后,才继续道,“所以我更应该关心白先生的身心健康,所谓‘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白先生自重啊……”
“噗——”
安奚容活生生给苏瑾年那句意味深长的“白先生自重啊……”给笑喷了。
老婆大人真是越来越坏了!
“砰!”
白述冉拂袖而去!
苏瑾年秒杀!完胜!
听着空气中门被重重摔上的震颤的余音,苏瑾年回头对安奚容做了个鬼脸:“完蛋了,这下梁子结大了。”
安奚容桃花眼微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