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年继续解释:“千重以前的样貌确实很出众,只可惜一次意外中他为了救我,被钢筋划伤了脸,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慕君泽不置可否,跟着叹息。
“那还真是可惜了呢……”
见慕君泽把视线从千重樱的脸上挪来,苏瑾年才暗自松了一口气,抬手示意他把面罩戴回脸上。
走到诺大的赌桌上面对面坐下,苏瑾年简单地扫了一眼四周,这个房间一共有三个出口,每个出口都堵着两个护卫。慕君泽坐在桌子的那头,嘴角斜着上翘,似笑非笑,身后一样笔挺地站着两个保镖。
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但是孟哲飞却没有出现。
苏瑾年狐疑地朝慕君泽瞄了一眼。
对方又是那种似是而非的诡笑:“你放心,既然说了是赌局,那就在赌场上分胜负,我不会在别的地方为难苏小姐。”
苏瑾年目光微烁,不动声色地跟着一笑。
“我还以为教父大人打算让小哲出面参赌,可是现在还不见他出场,莫非教父大人是打算自己亲自动手?”
“赌博我很感兴趣,但是玩牌这种事情我并不擅长,苏小姐稍安勿躁,阿哲很快就会过来的。”
“呵……”
点了支烟,苏瑾年叹出一口浅薄的眼圈,迷蒙了视野。
听他的意思,孟哲飞是被派出去做任务了,既然跟赌局有关,那么那个天下第一总受显然又是去坑蒙拐骗牧人宫崎。
其实以慕君泽的黑道背景和势力,完全可以一声令下把牧人宫崎抓回来,可是他没有那么做,一直以来,他都是保持着相当绅士的风度,来狩猎他想得到的男人或者女人。
也就是说,对面坐着的这个男人有着超乎寻常的耐心和毅力,比苏瑾年先前所设想的更难对付。
艾玛,真是个难缠的八爪鱼,要是甩不掉怎么破?!
没等多久,孟哲飞果然拉着一脸铁青的牧人宫崎从门口走了进来。
见到苏瑾年在场,牧人宫崎的脸上一闪而过几分惊讶,然而很快就换上了更加阴沉愤恨的神色,盯着苏瑾年的眸子几乎能喷出火来——
这个该死的女人!
卑鄙!无耻!下流!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女人,很不礼貌啊……”
走上前朝牧人宫崎的俊脸吹了一口烟气,苏瑾年笑盈盈地伸手在他僵硬的胸口戳了一下,继而满意地在对方眼中看到愈发汹涌的火焰。
在这里看到牧人宫崎,苏瑾年并不觉得意外,像慕君泽这种喜欢寻求刺激的家伙,为了让赌局变得更加的精彩,一定会把所有相关的人全都召集在一起。
但是牧人宫崎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甚至不知道苏瑾年跟慕君泽之间的赌局,因为在这之前,他没有收到任何消息,要不是孟哲飞突然找上门来软硬兼施地胁迫他,他甚至以为慕君泽已经高抬贵手地放过他了。
所以,在这里看到那张令人光火的脸,牧人宫崎的心情非常之差。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
苏瑾年一手夹着香烟,一手作势要抚上他的脸颊,只不过还没有靠近他的脸部就被一把拍了开。
牧人宫崎往后退了半步,似乎对她的触碰非常的抗拒。
“别碰我!”
闻言,苏瑾年不由轻抬眉梢:“你的嘴角有东西,我只不过是想帮你擦掉而已,你以为我稀罕碰你吗?”
看到对方瞬间阴郁的眸色,苏瑾年又加了一句。
“我早说了,先前是因为认错了人才会对你锲而不舍孜孜不倦,现在既然已经弄清楚是一场误会,我对你就没有任何兴趣了,你用不着那样提防我。”
“哼!”
牧人宫崎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径自从她身侧走了过去,完全不想再跟她多说半个字。
听到两人之间的对话,慕君泽依旧是不温不火的神情,靠在位置上作壁上观,孟哲飞却是忍不住诧异了,那天在酒吧里,他可是清清楚楚听到这个养牧人宫崎三个月,而牧人宫崎明明白白地答应了下来!
后来当苏瑾年的丈夫找上门来抓奸的时候,两个人也是一起逃掉的。
所以无论怎么看,这两个人之间肯定有奸情,然而一转眼的功夫,两人却像是仇人一样,哦不,确切地说,是牧人宫崎看向苏瑾年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仇人一样,而苏瑾年对他也不复最初的热情……
呃,刚才苏瑾年说什么来着,认错人?!
如果只是一场简单的误会,牧人宫崎的反应没必要那么大啊!
还是说……苏瑾年是在占了便宜之后,才发觉认错了人,然后吃干了抹尽了就拍拍屁股走人?要真是那样的话,啧,那就确实很坑爹啊!
换作别人也就罢了,摊上牧人宫崎那种连教父大人都搞不定的性子,绝对是挫骨扬灰的仇恨,说是不共戴天都不过分!
“喂,”瞄了眼牧人宫崎搭在桌子边缘攥紧地手,孟哲飞不无好奇地凑到苏瑾年面前小声询问,“你不会真的把他给……上了吧?”
“嗯,上了,可惜啊!上错了……”
苏瑾年掐灭烟头,仰天长叹,抬手搭在孟哲飞的肩上捶了几下,一副懊恼不已的样子。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在场的几个人都听到。
如果不是碍于慕君泽在场,牧人宫崎恐怕早就抡起椅子砸过去了——
特么她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了?!
孟哲飞闻言忍不住“噗”的笑了出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