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下次吧。”
慕君泽站起身,抬手招来一个下属,吩咐下去把游艇开回岸边,便就转身离开了船舱。
终于送走了那尊大神,苏瑾年暗暗松了一口气,向千重樱投去感激的一瞥。
“千重,谢谢你。”
这次能顺利地渡过难关,全靠千重樱给力。
不然,要不是慕君泽当面碰壁,他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放过他们。
“既然你们已经玩完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赌局结束,被当做赌彩的某人一脸阴郁地站了出来,没好气地开口问了一句,口吻那叫一个憋屈,那叫一个怨念!
看到牧人宫崎落魄至此,苏瑾年本着一颗落井下石的坏心,其实是很想刺激他几句的,然而之前早就坦言了对他没兴趣,要是在费口舌挑逗,就显得有些搬石砸脚的嫌疑了,而且千重樱还在边上……
咳,这个男人的心眼比针尖还小,难免会对牧人宫崎进行打击报复,所以还是不要让他误会的好。
“嗯,等到了码头,你就可以回去了,我想教父大人不会出尔反尔,再找你的麻烦。”
听到苏瑾年淡漠的回答,口吻凉薄,浑不在意,牧人宫崎竟然莫名觉得郁结,好似他在这里可有可无,是个多余的人一样。
这种感觉,作为一直被人追捧的大美人而言,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刹那间,他居然生出了一丝丝失落的感受。
想他这么一个“风华绝代,天人之姿,俊美如神祗”的男人……难道就这么被嫌弃了吗?而且还是被一个强行上过他的女人嫌弃!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
该死的女人,他永远都不会原谅她!
千重樱绅士地站在一边,并没有插手苏瑾年和牧人宫崎的事情,甚至没有插嘴。
虽然在一开始听到苏瑾年坦言两个人曾经上过床,有过那层特殊的关系,但眼下看来,苏瑾年对这个所谓的“新欢”,未免太冷淡了一些吧?如果真的是像她所说的那样,上“错”了人,那么他就没必要花费心思对付这个叫牧人宫崎的男人了——尽管他的容貌,真的很让人嫉妒,不仅让女人嫉妒,也让男人嫉妒!
不过,事情应该不会那么简单,苏瑾年说的是上“错”,那么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说还有一个“对”的人,千重樱很好奇,那个“对”的家伙,会是谁?!
苏瑾年肯定是因为那个家伙,才会对牧人宫崎额外地开恩,顺带着帮他解除困境,否则以她独善其身,能不惹麻烦就不惹麻烦的习性而言,是绝对不会多此一举的。
过了好一会儿,受到了极大打击的孟哲飞才逐渐缓过神来。
这次的失利,慕君泽不会轻饶他。
然而在那之前,他更想知道的是,为什么千重樱可以赢他,明明按照现有的条件,他赢的把握应该更大!
抓着桌沿缓慢起身,孟哲飞神采飞扬的俊脸早已失去了最初的光泽,只一双眼睛仍旧尖锐有力,不甘心地盯着千重樱:“为什么?”
千重樱知道,让人死的不明不白,是一件非常损人品的事情。
而且赌局已经结束了,他把秘密武器亮出来,无伤大雅。
“你还记得刚刚进来的时候,大小姐靠在你的肩头捶了几下你的肩膀吗?”
闻言,孟哲飞蓦地一怔,立时生出一种被人算计的感觉,但他依旧不知道,对方是如何设下圈套的。
“那又怎么样?”
千重樱扬眉浅笑:“你以为大小姐会无缘无故靠人这么近吗?”
不等千重樱把话说完,牧人宫崎暗自在心底冷哼了一声,那个女人第一次见他就扑了上来拽着他不放,第二次见他就强吻了他,简直没节操到了极点!
“大小姐之所以接近你,是为了往你胸前撒粉末,那是一种特殊的粉末,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只要密度足够,就能像镜子一样反射东西,然后通过特质的接收器,我就能看到——你手里拿的是什么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