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安奚容折腾了整整一夜晚上,苏瑾年累得连翻身的力气都提不起来,十分没有职业操守地把箱子的事情抛到了脑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的梦境中,好像有人在她的嘴唇上轻轻点了点,伸过来一只手臂揽住她的腰身将她紧紧贴在胸口,继而才无限满足似的长长吐了一口气,笑得有些天真和得意:“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苏瑾年迷迷糊糊应了一声,抬手抱着对方的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一觉就睡到了天亮。
大概是因为有了上次的经历,身体慢慢适应了滚床单的节奏,早上醒来的时候苏瑾年并没有感觉到太大的不适,甚至可以说这一觉睡得她神清气爽四体通泰,以至于她暂时性失忆忘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睁开眼睛,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花海式的墙纸,上面的罂粟花艳丽夺目,衬着一片绿色的草地斑斓多彩,让人一看就有种轻松愉悦的好心情,但是苏瑾年却轻松不起来——
话说,这是什么鬼地方?貌似不是她的卧室吧,难道她穿越了?
沉思片刻,苏瑾年顿然脊背一直。
她想起来了,这里是安奚容约她的酒店!
机械地转过头,那个男人果然坐在一边沙发上拿着一本杂志在翻阅,跟昨天晚上的野兽比起来,眼前这个男人简直斯文得要死,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起来的,全身都洗漱得干净整洁,衣架子似的身上简单地套着一件米色的衬衫,酒红色的长发没有像往常一样扎起来,只是散漫地披在肩头,指骨分明的右手握着白色的咖啡杯,显得无比休闲而又文雅。
看他这个模样,有谁会知道他媚笑起来的时候有多妖魅,又有谁会知道他野蛮起来的时候有多凶猛?
如果博物馆有以“衣冠qín_shòu”为标题的展览项目,她真想把这家伙用钉子钉在展板上展出示众巡游列国!
似乎感觉到了苏瑾年的目光,安奚容放下咖啡杯转过头来,视线相遇的刹那,苏瑾年本能地避开,抓起被子捂在胸口:“混蛋!别看我!”
安奚容肆无忌惮地勾起嘴角:“有什么好遮的,你全身上下哪个地方我没看过?或者说……哪个地方我没摸过?”
虽然在大多数时候苏瑾年都很强势,但对于这种没有经验的事情,苏瑾年的脸皮却是薄得可以,听到安奚容这么赤果说出这种话来,苏瑾年的脸颊当场就腾地烧了起来,抓起枕头一把砸了过去。
“下流!无耻!你这个满脑淫一虫的变态!”
安奚容轻轻松松接住了枕头,站起身走了过来,目光毫无遮掩地盯着苏瑾年刚刚因为抬手而抖落了被子的前胸,不怀好意地扯了扯嘴角:“话说……你这是在诱惑我吗?看到你这个样子我会忍不住起反应的。”
“去死——”
苏瑾年嗤了他一声,重新扯上被子双臂抱胸,耳根莫名烧得烫人。
见她害羞,安奚容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变本加厉地俯身凑过去,支起双臂撑在她的左右侧:“当然,就算你不摆出这种香艳的姿势,只单单看着你的脸,我都会忍不住想要把你扑倒在床上狠狠地要你……”
“安!奚!容!”苏瑾年怒火中烧,瞪大眼睛怒目而视,“十秒之内你要是再不滚出我的视线,我可不能保证你今天是不是还能活着走出这个房间!你知道的,我不是在开玩笑!”
“宝贝,”安奚容忽然低下头来在她的额前亲了一下,满眼的温柔,“我在外面等你。”
苏瑾年顿时浑身一颤,抖下一公斤重的鸡皮疙瘩。
他还能再恶心一点吗?!
下床洗了个澡,一套上衣服苏瑾年就跑到行李箱边打开箱子检查了一遍,箱子的密码锁有被强行打开过的痕迹,好在里面东西一样没落,只不过安奚容看过这箱子里的东西,等于又知道了她一个秘密——这个扫把星,自从遇上他之后她貌似一直就很倒霉!
打开门,一见她出来安奚容便就十分自觉地伸手要帮她提东西,好像跟她很熟似的:“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苏瑾年冷冷哼了他一句,侧身避开他的爪子,从他身边匆匆走过。
安奚容有些受伤地耸了耸肩膀,顿在原地没有跟上去。苏家的大小姐果然不是一般的傲娇,一夜的销魂蚀骨竟然毫无作用,不仅半点面子都不给他,甚至比以前更难接近了。
头疼地抬手敲了敲额头,安奚容不无郁结,碰到苏瑾年之后他才知道原来女人竟然是这么难搞的东西,他以前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会要他主动去追求女人,一般来说,那些女人不是招招手就像花蝴蝶一样蜂拥而至的吗?
眼下看来,不多费些功夫都不行啊……
通过银耀学院的入学考试之后,苏瑾年就要正式开始上学了,重拾起多年前被她遗弃的学业生涯,苏瑾年一时间不免百感交集,没想到她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最后还是得坐到课桌前拿笔刷习题,文曲星君真的是太偏爱她了!
到了学校之后,苏瑾年才知道:有一种陷阱,叫做暗箭伤人;有一种流言,叫做空穴来风;有一种男人,叫做阴魂不散。
“小姐,学校到了。”
千重樱走到车边帮苏瑾年打开车门,一举一动训练有素,原本温和俊朗的面容上少了几分笑意,炙热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看起来竟是有些冷峻。
自从那天苏瑾年把他迷晕后独自一人跑出去,又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