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一个捉摸不透的男人缠上,苏瑾年一点都不开心!
说到正事,vampie还是一副漫不经意的样子,随手摘下左耳戴着的耳塞,递给苏瑾年:“给你听一段有趣的故事。”
苏瑾年蹙着眉头接过,戴上耳塞,只见vampie轻轻按下播音间,一个熟悉的男声即刻在耳边响起——
“乱说?哈哈,苏青荇啊苏青荇,你是太高估了你自己,还是太小看本少爷了?你以为我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三年前的那件事分明就是你一手策划的,要不是你故意招惹席成钰,还灌了他那么多的酒,他怎么可能会对你做出那种事?要是我猜得没错,你给他灌的那些酒里面估计还投了药吧?”
“你以为我没看到吗?那天苏瑾年闯进来跟席成钰动手纠缠的时候,是谁在后面故意推了她一把,才导致她站不稳失手把水果刀刺进了成钰的胸口……?”
……
越往下听,苏瑾年的脸色就越阴沉,听到最后那句话的时候险些要跳起来打人,一甩手拂掉了桌子上的花瓶,听到玻璃器皿哐当一声重重地砸碎在地上,发出刺耳尖锐的声响,心中的火气才仿佛得到了一丝发泄!
真是太可笑了!
原来她才是那个被人玩弄于鼓掌中的大傻瓜!
原来她也有那么天真愚蠢的时候!
三年前,当她仓皇逃离的时候,当她忐忑不安地踏上异国土地的时候,当她想念家人却无法见面而孤单落寞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后悔那么做,她觉得那是一个姐姐为了保护妹妹而应该担负起的责任与义务。
却没想到,这些竟然都是苏青荇一手设计一手布下的陷阱,而她还天真得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
就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她浑然不觉自己被人出卖,还心心念念担忧别人的安危,却不知道那人正在背后嘲笑她的愚蠢无知。
这种感觉,比被人在胸口直接捅了一刀还难受!
苏瑾年简直要气疯了。
好,很好!苏青荇你够狠!
以前是她年轻不懂事,看人不清有眼无珠,但是请不要忘了,江湖上还有一句古话叫做——
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
听到陶瓷碎裂的声音,季家上下不知道房间里面发生了什么,赶紧推开门跑了进来:“怎么了瑾年?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
苏瑾年冷冷应了一声,口吻酷寒,脸色比站在她边上冷笑着的男人还要更加的狠佞。
季子湘和季子陵面面相觑对视了一眼,第一次看见苏瑾年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忍不住有些担忧了起来。
“大小姐,你的手流血了。”千重樱走过去,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纯白的手巾,抬起苏瑾年的左手,轻轻地将她被划伤的部位包裹起来。
季太太显然也嗅到了房内浓浓的火药味,从小到大,她还没见过苏瑾年发这么大的脾气,转眼看了看边上的那个男人,似乎又不关他的事,不由得走上前握住苏瑾年的另一只手,拍了拍肩膀安慰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跟小姨说说,别总是自己一个人闷在肚子里,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得了。”
苏瑾年却忽然勾唇笑了起来:“小姨你别担心我,我不生气,野种终究是野种,她想要爬到我的头上取而代之,下辈子都别想!”
听到这话,季子湘立刻又跟季子陵对了一眼,瞬间明白了她说的是谁。
千重樱的眸子不易察觉地在听到“野种”两个字的时候微微一暗,旋即染上几分苦涩,继而是深深的无奈,再然后便是彻底的漠然。
“哇,这么热闹啊!大半夜的不锁门,我还以为进了贼呢!”
看到这么多人聚在房间里,唐嫣然先是笑着打了声招呼,话一说完就发觉气氛不对,赶紧收起了笑脸,换上认真严肃的表情。
见到她,季太太先是笑着点了点头:“然然,你怎么也来了?”继而越过她的肩头看到了另外一个男人,不由得露出疑惑的神色,“这位先生是……?”
“季太太,季先生,”安奚容走上前,礼节性地微微一笑,“我叫安奚容,是瑾年的朋友。”
“姓安哦——”季子湘朝唐欣然暗暗使了个眼色,偷偷凑到季太太身边吹耳边风,“人家可是安市长的三少爷,银耀学院的校长呢。”
“原来是安校长,”季太太不由多打量了安奚容两眼,微微眯起眼睛,“我听人说起过他,好像风评不太好的样子。”
“咳……”季子湘脸色一僵,轻轻拉了她的袖子一下,“当我什么都没说。”
季武沣身上的伤还没好全,但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他也是听到了苏瑾年房间里的响动才出来的,见到家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又见到市长三公子大半夜的跑来找苏瑾年,大概猜到会有什么事发生,便让大家都先到客厅坐下。
“先喝口茶吧,有什么事情慢慢商量。”说着,季武沣又转头吩咐季子陵,“子陵你去把门关好。”
“嗯!”
看到唐嫣然把安奚容带到季家来,苏瑾年对她表示很无语,捧起杯子拿吸管搅了搅里面的果汁,抬头问向安奚容:“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不能放到明天说,非要大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