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徽文轩情不自禁地将她往怀里一带,轻轻的拥着她,“什么都不要想,不要有负担,我还是和以前一样,不会给你一点压力,只会助你高飞,哪怕我们做一辈子的朋友,一辈子的生意伙伴,一辈子能相对而望,对我,足以。”
宛佳倚靠着他的火热的胸膛,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
徽文轩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柔声地说,“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抱歉……文轩……我真的很抱歉……”宛佳边哭边低喃着。
徽文轩心头一痛,更加柔了声,“不用对我说抱歉,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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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你总得吃点东西啊,您流了那么多血,大夫都说您怒火攻心,最容易出大事了。”李大龙端着药碗,急得满头汗,后面警卫端着吃的,也是一脸的焦急。
龙炎桀一声不吭,立在落地大窗边,背剪着手,凝视着已经升起的太阳。
脑海里全是和她一起看日出的场景,才过一天,这一切全成了泡影。
是不是自己逼得她太紧了?
桀星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李大龙,还没等他说话,龙炎桀猛然转身,一夜之间,他的脸上长满了胡子,头发乱糟糟的,眼睛布满血丝。
“出去!”他低哑的声音说道。
桀星对李大龙使个眼色,李大龙和警卫将药和吃的放在桌子上边退了出去。
“怎么样?”龙炎桀看着桀星。
桀星点了点头,“属下查过了,柳馥香的确有个日本血统的表哥,她之前帮木村利用宛家的药铺,从国外进过一大批违禁药品,一批运往北方,其中一部分鸦片则通过常家流入到丽都城暗藏的烟馆里。还有,前几天三船药在江南境内被宁军抢夺的事情,也查出来了,是青帮二堂主干的,他伙同宁军一起,而这批物质也到了宁军手里,我已经秘密将二堂主抓起来了,与柳馥香有没有关系,还没有证据,审讯后,不怕他不说!”
龙炎桀剑眉紧蹙,“木村,哼,一条泥鳅想翻出大浪?太小瞧我龙炎桀了!记得宴请宾客中要将这个木村一起请到。另外,一定要严守药品被抢的消息,宛佳……会担心的,也会造成不必要的恐慌,这个敏感时候无须节外生枝。”
桀星点头,他犹豫片刻,说,“纳妾的事情,真不向宛佳解释下吗?宛佳会误会的……”
龙炎桀摇摇头,苦笑,“不能透露半点风声,而且……她得自己看清她的心,逼得越紧她跑得越快,你不是也很清楚吗?要不是你今天将宛佳过去在家里的事情告诉我,我还真想不到柳馥香和她有那么深的过节,也难以想象宛家的大小姐受过那么多苦,所以,我要先替她铲除障碍。”
桀星看着他,深吸了口气,“好吧,她会明白的。”
“对了,昨天宛佳说宛晴是晋君城的未婚妻是真的?”
桀星好笑地哼了两声,“晋君城听说被人打了,还被阉割了,以后还能不能做男人还不知道,不知谁下那么狠的毒手,不过现在想起来,除了柳馥香那么恨他就没第二个人了,这个女人还真够阴毒的。”
龙炎桀奇怪地问,“晋君城不是和宛佳定的娃娃亲,怎么又和宛晴搅上了。”
桀星不屑地说,“听我妹妹说是柳馥香使了计要陷害宛佳,岂知被宛佳识破,便将计就计,让恶人作茧自缚。对了,就是她被蛇围攻的那天,只是,宛家上下严令消息传出,暗地里将两人婚事定下,以作了结,宛佳也严令那丫头们不准提及。我真没想到柳馥香那个贱女人居然如此蛇蝎心肠,一计不成,居然让宛晴下药,意图将她不洁之身嫁祸大少,太不要脸了!”他越说越气愤。
“啪!”一声巨响,龙炎桀身边的一个玻璃茶几碎了,拳头顿时鲜血直流,桀星大骇,边叫着“快来人,叫军医。”便扯了一条毛巾将他流血的手掌包上。
龙炎桀一挥手,挡开他,任由血流到手臂上,瞬间染红了雪白的衣袖,愤怒地低吼,“混蛋!我真是混蛋!我居然骂宛佳是混蛋!我才是天下第一大混蛋!你说,宛佳这些事为什么不和我说?和你说也行啊!她就一个人扛着,所有的苦一个人背着!难怪她看到我……会误会了,她那么心痛,那么愤怒,桀星!你也是混蛋!为什么不早说?起码我会警惕,不会喝贱人的酒,不会和她罗嗦,当时我就会一枪毙了她!”
桀星浓眉拧得紧紧的,他也怒了,不管你是什么参督,对着龙炎桀也吼着,“我是混蛋!和你一样混蛋透顶!可是,我不管他娘的谁,只要女人我都不近身,你呢?当众搂着别人跳舞,当时我就想揍你!你没看见宛佳那时的眼神,那么冷,她生气,为什么生气?你用脑好好想想!我真混蛋!你更混蛋!我早想骂你了!”
李大龙带着军医进来一看,吓傻了,两个个头差不多高大的男人就像一对雄狮张着全身的毛对峙着。
军医眼尖,看见地上滴着血,赶紧先过来帮龙炎桀包扎,这次他没吭声,任由军医包着。
“宛佳今天怎么样了?”龙炎桀忽然问道。
李大龙和桀星对视一眼,李大龙支支吾吾的,桀星沉了声说,“她去苏城了,和徽文轩一起去的。”
“什么?”龙炎桀冷扫他们一眼,厉喝,“不是让你们好好保护她吗?人走了都不知道?”
“是保护又不是禁锢,她和徽文轩去苏城,我们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