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大惊,刚想上前,宛佳挥了挥手,自己就握住柳馥香的手,捏着柳馥香细细的手指,脸上带着笑容,咯吱一声,柳馥香一声惨叫,她的手指被宛佳生生掰断,刚想挣扎,风柳和灵芯已经将她死死按住。接着又是咯吱一声,柳馥香叫的力气都没有了,痛得几乎晕厥过去,宛佳笑意更深了,咯吱咯吱咯吱三下,五根手指全部掰断,柳馥香软软的松开手,跌落在地上。
宛佳将燃着血迹的手在她身上擦干净,站了起来,吩咐,“按老爷的意思办,乱棍打死!张管家,你可看好了,若有差池……”
“大小姐放心,决不让她有口气留着,哪怕是魂魄都给压住了。”张成飞快地接口刚才宛佳那一下子可是吓到了他,大小姐怎么变得那么恐怖,他满身滴着冷汗。
宛佳站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背后传来张成低沉的声音,“先泼醒了再打,堵了嘴。”
宛佳走出小屋子,抬头看着已经升到头顶的艳阳,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
“宛佳,我帮你报了断指之仇了……”她轻松的笑着,喃喃地对自己说。
风柳她们不明白小姐的话是何意,但柳馥香对小姐一而再再而三的无情陷害,她们都是看在眼里的,没有人觉得小姐狠辣,反而觉得心里很痛快。
宛佳手里捏着来自周城宛晴写的求救信,刷刷的撕碎,一甩,纸片飞上天空,仿若落雪一样,飘洒出去。
“对送信的人说,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我们宛家顾不上了。”宛佳淡淡道。
风柳点头,“已经这样说了,来人天不亮到了,这会儿估计已经快到周城了。”
宛佳笑着看风柳,“恩,不错。”风柳笑笑,她自然知道这种事不需要烦着小姐,那种恶毒的女人,自作孽不可活,不可能给她留后路的。
宛佳深吸一口气,低声说,“走,去督军府。”她得去弄清楚徽文轩为何会和木村正面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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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城,参督府里。
内院一间外面贴着大红喜字的房间里,六个浓妆艳抹的姨太太围着跪在地上哭的宛晴骂着。
“骗我们!还说什么今天就有钱,钱在哪呢?人家说你是泼出来的水,还以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呢。”几个姨太太一人手里拿着一根鸡毛掸,说一句,打一下,宛晴尖叫着,又无处可躲,她穿着无袖的短衣,手臂上全是淤痕。
“干什么呢?一大清早的?”周霸天懒洋洋的走了过来,扫了一眼地上的宛晴,鼻腔哼了一声,“那天在龙府看你一副高傲劲,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宛晴哭着爬过去,一把抱住周霸天的脚,“求求老爷,我听话,我一定听话,求老爷救救我。”
周霸天俯身勾起她的下巴,“你听话?”
宛晴点头,“我听,我听。”
“过来坐在我腿上。”周霸天淫笑着。
宛晴赶快爬起来,坐在周霸天的大腿上,不顾上几个女人虎视眈眈的等着她,赶紧讨好地主动去吻他那张又丑又满是胡子的脸。
周霸天被挑拨得满心痒痒的,瞪了几个女人,“还不快滚!”几个女人赶紧全都溜了出去。
宛晴总算松了口气,将身子更加贴紧上去,勉强露出妩媚的笑容。
周霸天忽然将她一把翻过,压着她,一只手多了一根皮鞭,猛一甩,脆响在宛晴耳边炸响,宛晴吓得尖叫着。
顿时,狞笑声,惨叫声,男人粗野的叫骂声,喘息声混成一片。
几个听墙根的女人一脸不屑,“哼,有她受的,这才是爷第一种方式,爷的三十六式可有得她慢慢受的。姐妹们,我们可以解脱几天了,走,我今天请你们喝酒去。”说话的是五姨太,她乐呵呵地叫着。
其他女人都附和着,没有人会管屋子里周霸天如何变态的残暴虐待身下的女子……
督军府。
宛佳一听龙炎桀竟然要将木村等三人放了,不解地问,“为什么?你不是说他们正在做烟土交易,被文轩发现,才差点被杀了,这都是证据确凿的!怎么就这样轻易地放了?”
龙炎桀将门关上,低声对她说,“你不懂,这是政治,是国事,不是家事那样什么都有道理可讲。”
“我不懂?我是不懂,也不想懂国事,但是,木村差点杀了我和母亲,又是柳馥香最大的靠山,我们好不容易抓住了,还能放了吗?”
“他们是日本人。”龙炎桀也急了。
“日本人?”宛佳心里燃起一团怒火,她从徽文轩所在的组织印刷的报纸上看到那些关于不平等条约和占领着中国领土却举着枪炮口口声声喊着保护中国的外来侵略者,每每干着那些令人不齿的行为,她才开始关心国家究竟怎么了,也渐渐明白了前世那些学校的老师们、师兄师姐们为何为了国事上街游行,也理解了徽文轩说的,没有大家哪来的小家的道理。
她生气地说,“他们是日本人,但是到我们的土地上为所欲为,却还不能动他们?这是什么道理?难道,这就叫国事?”
龙炎桀一时哑言,看着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想伸手拉她,却被她避开,不由急了,压低声音,却严肃了许多,“宛佳!难道你不相信我也痛恨这些侵略者吗?在东北,我隶军是第一个扛枪与入侵者对抗的,我龙炎桀是顶天立地的中国军人,我不比你更加心焦吗?”
宛佳还是无法理解,“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