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良崑气得脸色铁青,怒指着他说,“你……你哪里是和谈的?你就是来挑战的!”
龙炎桀面对他的恼羞成怒更加气若神闲,薄唇弯起一道完美的月牙,“仅带20人敢深入敌腹,这样的挑战你敢?”
冯良崑怒而拔枪,霖庆慌忙扑上去,一把按住,“哎呀我说老冯啊,一把年纪了,不要冲动,年轻人气盛些,我们就多担待,要不就给我和总统一个面子,好歹谈一下。”
霖雨桐脸色煞白,不由自主地走到龙炎桀身边坐下,逼着自己将惊慌压了下去,“冯伯伯,要不是炎桀真心和谈,他又何必冒险入同达,我和父亲也不会舍命跟随,就是相信风伯伯是个豁达的人。何况,冯伯伯靠着日本人的事情要不洗清,就会背上汉奸的骂名,难道您愿意吗?”说完,柔柔地看了一眼龙炎桀,见他正诧异地看着自己,脸立刻就红了,腼腆一笑。
龙炎桀点了点头,算是谢了,再没有说什么,端起茶杯,自己喝了,根本不看冯良崑。
冯良崑一怔,怒目瞪着霖庆,只见他使着眼色,忍了忍,哼了一声,气呼呼地坐了下去。
霖庆这才松了口气,赶紧对冯良崑的副官说,“还不快叫上菜?喝壶酒,一切都好说。”
副官赶紧招呼着,一下子呼啦上了一桌子的菜。
三杯烈酒下肚,冯良崑傲慢一笑,“今天由霖处长做见证人,我冯某很乐意和隶军握手言和,如今龙督军已经昏迷不醒,隶军群龙无首,如此境况下,隶军可以归编我军,我定会辅佐总统扫清孙一辈的革命党,一统江山。”
“只怕冯督军吃不下。”龙炎桀慵懒一笑。
门外走进来一个军官,神色慌张,见一屋子人就不敢说话。
“恐怕是军火库被夺,炮营被制,陨军指挥部被包围吧?对了,还有西北大泉山也被我军拿下,他们是无法拍援军从蒙古绕道来合围的。”龙炎桀笑得很惬意。
来人脸色一青,看着冯良崑一声不敢吭。
冯良崑气急了,“龙炎桀!你这叫和谈吗?”
“和谈?”龙炎桀剑眉一挑,玩弄着手里的茶杯,漫不经心地说,“你有资格吗?我只用了200人,便制住了你5万人马的陨军要害,你想动?马上陨军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行,你就试试吧,我们继续吃饭,等着好消息。”他笑着夹了一筷子鲍鱼放进嘴里,嚼着津津有味。
冯良崑猛然举起杯子往窗外一扔,豁然站了起来,“妈的,老子还怕你个小毛头!”听见楼下立刻传来一阵整齐的跑步声和枪上堂的声音。
霖庆大惊,“你们这是干什么啊,有时好商量啊。”
“商量个屁!”冯良崑猛然拔枪,对着副官喊,“动!”楼下的围拥的士兵往里冲,岂止楼下的食客和服务生们全都同时拔枪,个个如豹一般横扫出去,不消两分钟,扑到了一大圈。
冯良崑还没反应过来,湛蓝色身影如风一般飞卷而过,衣领顿时被人提溜起来,太阳穴顶着一只手枪,耳边传来低魅的声音,“我能端了军火库、夺了炮营、砸了督军府,自然能打爆你的脑袋。”
吴莽的枪也指住了冯良崑的副官,拖着他出去,对着楼下大喊,“你们不撤,冯良崑就会马上变成一具尸体!”
楼下的官兵都惊呆了,弄不清里面的情况,居然出现的隶军个个勇猛如狼,还真是吓到他们了。
窗户忽然一动,一个黑影猛然飘下来,霖雨桐正站在窗边,来不及尖叫便见到一道寒光向龙炎桀飞去,她顾不上多想,飞扑过去,刚好挡在龙炎桀面前,“啊……”一声低叫,手捂着胸口,一股鲜血涌出,人软软地滑落在地。黑影见有人挡,还想动手,吴莽拔出另一枪,双枪齐开,准确地击中,黑衣人身子晃了晃,飞快地往树上一荡消失不见。
龙炎桀大惊,飞起一掌,将冯良崑击晕,一把抱起霖雨桐轻轻的唤着,“霖雨桐,你怎么样了?”
“好痛……炎桀……”霖雨桐虚弱地靠向龙炎桀的胸怀,痛苦地闭上眼睛。
龙炎桀大怒,“吴莽,把他压出去,让他们给我缴械!发信号,攻占督军府!”
“雨桐!天啊,这可怎么好?”霖庆慌了,摇着雨桐的身子。
“不要紧,应该没中心脏的,马上送去抢救。”龙炎桀说着抱起她飞跑下去,楼下收到指令的30多名官兵早将外面的50多名陨军制住。
隶军不失一兵一卒大获全胜。
沧州督军府。
客房里几个医生护士正在为霖雨桐急救,满满的一堆血红的纱布,触目惊心。
“她那么爱你,炎桀,你就不能为她想想吗?”霖庆心疼地说。
龙炎桀皱了皱眉,“霖伯伯,爱情不能施舍,我感谢雨桐舍命救我,将来我会对她像亲妹妹一样的。”
“你……当亲妹妹?还不如杀了她呢,哎,我知道她的性格啊,她看上去外表温柔,骨子里可倔强了。”霖庆气恼地说。
“如果她嫁给一个不爱她,不能给她幸福的人,不也等于杀了她吗?”龙炎桀低声说,“好了,霖伯伯您先别急,等她醒了再说。”
吴莽还没来得及换衣服,身上还挂着别人的血迹就冲了进来,拉着龙炎桀就往外走。
龙炎桀知道出大事了,心里一跳,脸色一变,“怎么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