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撑起的笑容瞬间凝固,脑海一片空白。
:“本王这段时间的确冷落了你。”见林闵然主动认错,徐昊译风的脸色缓和了些,:“回去吧,父皇的寿宴结束后,我会抽空去看你。”他转过身看她,漠然的眉间少了几分阴沉。
林闵然僵在那里,她挺起额,清丽的脸上难以掩饰那抹突如其来的冷绪,:“这是什么。”她慢慢的抬高手,面色娟冷。
她在他转身的那一刻轻轻扯下了那个物件。
看见林闵然手中的物件,徐昊译风眼一冷,:“谁让你这么做的?”他皱着眉,刚有些好转的脸色又冷了下来。他冷冷的注视着她手里的物件,凤眸流转,身上散发出一股隐隐的怒气。
林闵然嘴角的笑苦涩中泛着酸,:“你不是说这些东西对你没有用处么。”她不是瞎子,可是此刻她倒是希望自己真的瞎了。
她手中的物件是一块粉色的手帕,帕子的布料绣法几乎与她的那块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帕子上的图案。她绣的是微微有些歪扭却灵气犹存的花朵,针法略有粗糙。而粉色帕子的主人绣的却是一副堪比融入真实景画之中的鸳鸯戏水。
它的布料、绣工、颜色,都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到她只是轻瞟了一眼,就足够震碎她的心。
帕子的主人虽然一直偷绣着图案,但林闵然还不至于迟钝到连帕子的大概都记不住。两个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她就是想挡,也总会有空闲的时候。
这个人不是楚画叶,又能是谁。
她还记得,那个笑容甜美的女子告诉过她。她说她最喜欢细腻的粉色,因为粉色像一颗最纯洁的心。林闵然觉得她说的有点道理,她还特别的祝贺她早日把她的心交给她爱的人心中。
当时的话题只是取乐,楚画叶也是娇羞的含笑带过。
但当林闵然看到徐昊译风将这块手帕别在腰间的那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像个奋不顾身冒险却给别了做了嫁衣的大傻子。
:“把它给我。”徐昊译风伸出手,眸子有着无法让人拒绝的清冷。
他冷漠的样子仿佛冰窖里的寒冰,冰虽亮的晶莹剔透惹人触摸,但往往只有摸过的人才会知道,冰块的滋味是冰冷彻骨的。
林闵然将手帕握紧了些,:“我只想要个理由,只要你说了,我马上就走。”她抿着唇,清秀的脸上有些不可忽视的倔强。
徐昊译风紧皱着眉,脸上的不悦加重了几分,他斜眼瞟了身后静静品茶的南宫宇卿,眉色骤然冰冷,:“因为,它和你的不一样。”他的身子向前靠近了些,似乎想要林闵然快些将帕子还于他。不一样。多么轻浮的三个字,可是砸下来的感觉却比冰锥还要痛。
看着他为了帕子着急的模样,林闵然惊讶的已经分不清他到底是在演戏还是来真的了。她紧抿着唇,眼神沉下,“告诉我,送你帕子的人是不是楚画叶。”林闵然像一个被抵在刀剑上的死刑犯,即使死亡就在前方了,她还是固执的抱有一线比大海捞针还要渺小的希望。
也许这只是碰巧,也许楚画叶送他帕子没有什么含义,也许还有很多也许。
徐昊译风的浅怒中还透露着些许的不耐烦,他蹙着俊眉,一刻也不曾释然。:“这个你不需要知道。”这次,他直接将手伸到她的手旁,样子酷冷。仿佛林闵然再不给他帕子,他就准备硬度夺。
林闵然心中的不安转化成了刺痛,她退后一步,两只手一拉,将整块手帕互相捏在手中。:“你不说的话,我就撕了它。”她的眼神冒上些寒气,手指稍一用力,鸳鸯戏水的图案便更加清晰的呈现在帕子上。
她凝视的着眼前的男人,脸上的笑容早已僵硬不复。
徐昊译风目光一冷,修竹的手指覆上她的纤细。她猛地缩回手,神色坚定。
:“不要啊。”就在两个人对峙了不到几秒时,一个甜美的声音从殿内传来。
紧接着一道粉色的身影出现在了视野里。
她急急的从内殿里小跑出来,清纯的脸上带着几分匆忙。
是楚画叶!林闵然锁着眉心,心中的寒气灼伤了她的双目,原来当一个瞎子好处还是很多的。
望着迈着步子小奔而来的楚画叶,徐昊译风眸光一深,脸上的情绪更加难测了。
眼看楚画叶就要冲到她的身前了,林闵然本能的将身体往空的地方挪了挪。
很快,楚画叶的身影火燎的冲到了他们的面前,:“啊。”她才刚站稳,嘴巴突然发出一声叫声。
林闵然还没搞清楚她为什么叫,楚画叶的眼中突然泛出了几滴泪花,:“姐姐你…”她伤心的用手指着林闵然,眼眶里的点点晶莹分外惹人怜惜。
林闵然呆呆的愣在原地,她低头望向手中莫名其妙已经撕成两半的手帕,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慌乱。
怎么会这样,她记得她没有动它啊…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林闵然立刻将视线转向了另一旁的徐昊译风。
果然,他的脸色比刚才更加阴沉了,他冷冷的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复杂。
林闵然心一冷,:“我不知道。”此刻,她的心情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了。:“我真的没有,我。”林闵然率真的脸上有些失措,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开口向他解释,可是一开口,林闵然就发现自己真的很愚蠢。
她的两只手各握着半块子布料,人赃并获,再华丽的辩解也显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