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细问,一名略年长的妇人走上前来,规矩的蹲下身子行礼,“王爷王妃在路上累了,妾身收拾好了王爷边上的春芍阁,王妃住进去刚好。”
秦月蝉打量着眼前的这名女子,二十多的年纪,肌肤胜雪唇红齿白,稍微有些丰韵的身子看起来十分诱惑,偏偏脸上又是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心中哂笑,传说中上得厅堂上得了床,形容她最合适不过。
她在观察别人的同时,柔玉也在打量她,在看清她脸的那一刻,便心中一颤,微微有些失神,也终于明白王爷为什么偏偏要娶她为王妃了,这般娇嫩的年纪,倾国倾城之姿,更是世间少有的美,王府中来来往往的女人太多了,她管理王府以来更是看尽各色美人,可是与王爷怀里的这名女子相比,简直云泥之别!
钟智宸皱眉,无视一旁殷勤的柔玉大步迈开径直走进王府,远远的丢下一句:“王妃与本王同住。”人已经走的不见身影。
柔玉愣在当场,失神的俏脸满是惊愕,而手中的帕子,却被揉成一团。
她在王府待了有五年多了,虽然王爷对她不冷不热的,却允许她管着王府内的一切内务,甚至抬她为夫人,一众侍妾还有全府上下的人,谁不猜测她就是将来的王妃!可是,今天这个女人的进门,却将一切都打乱了。
侍妾们不敢出声,有几个交好胆大的上前扶住柔玉,温声劝着:“谁知道哪里来的女人,看样子也不过十七八的模样,哪里比的上柔姐姐娇媚动人?”
“是啊是啊,而且王爷经常在外忙于政事,说不定这短命的王妃就……”剩下的话被柔玉瞪过来的目光所制止,瑟缩了下脖子不敢言语。
柔玉这会儿也从震惊里挣脱出来,又恢复了往常那副温柔却坚毅的模样,她柔媚的眸子凌厉的在众人身上大量一圈,呵斥道:“王妃进府便是对位最高的女人,你们也长眼色点,别得罪了王妃,知道吗?”
平日她的话便是最高指示,所以众人不敢怠慢,忙点头称是。
摄政王府听蝉苑,一进门,秦月蝉就被门楣上的三个龙飞凤舞大字所窘迫,听蝉苑!干嘛那么露骨!尽管如此,心里还是有丝丝的甜蜜,不过她没忘记在门口见到的那些个女人,小脸冰封着不理他。
钟智宸脸色一如寻常的冷酷,示意伺候的人退下,便一把将她放置在柔软的床榻上,逗着她:“本王的王妃怎么了这是?为夫有做错何事吗?”
她一蹦三丈高的坐起来,纤纤玉指戳着他的胸膛,机关枪式的开始了:“你你你!做错了并不可耻,知错不改才最可耻!口口声声说爱我疼惜我,结果一进门就看到这么些个娇艳的美人,你,你就是只种马!”
钟智宸当然知道种马的意思,含笑的眸子微微一暗,薄唇便邪魅的勾起来,粗糙的长指挑起她尖俏的下巴,狭长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嚣张跋扈的小女人,“我是种马,那娘子是什么?”
额……无形间把自己也给骂进去了,哎呀不管了,小手撑着床榻大声喊道:“我要回去!我要找牧寒去!不要在这儿!”撒泼打滚,无所不用其极,总之一看到他那么多女人,从心里就不舒服,既然不舒服干嘛还要强求?
也许是这几年被宠惯坏了,只顾着嚷嚷竟然没发现他的脸色竟然越来越差,甚至阴沉的像化不开的浓墨。
“够了!”一声爆喝,将纠缠不休的小女人喝止住,瞪着两只圆圆的大眼睛被吓住似的浑身一颤,小脸便一点点的崩塌,嘴角弯了下来,美眸也渐渐盈满了泪水,似乎一眨眼就要掉下来。
这一瞬间,她想起了二师兄,那个温文如玉的谪仙般的男子,不管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永远对她温柔的笑着,温暖的大手总能抚慰她焦躁不安的心。
就像在三清山时,她被大师兄给欺负了,总想去找二师兄哭诉,似乎看见他的脸,也能瞬间安定下来。
委屈的想着二师兄,胸口渐渐的喘不过气来,冰凉的泪水终于滑落在双颊,透着晶莹的光。
钟智宸望着她梨花带雨的小脸,心里早已后悔不已,伸出手去欲将她揽进怀里好好安慰一番,却被她无情的打掉,挺直了脖子哽咽的说:“你就知道欺负我,就知道呵斥我,好讨厌你!”
“蝉儿,你听我解释……”他权倾轩辕国,虽然不曾黄袍加身却俨然是暗中的皇帝,那般心高气傲的狂肆不羁,却能忍下尊严去哄一个小女孩,只能说明已经对她爱入极点,可是眼前的哭泣的小女人明显不领情,双手猛地捂住耳朵倒进被褥之间不去看他,还嚷嚷着想见二师兄之类的话,此情此景,就算一般的男人也忍受不了,何况是权倾天下的皇者?
但是,钟智宸依旧压下了心底的那份怒气酸意,不愿让她再度怕他再度想要逃离,两年了,他每时每刻不再思念她,却碍于她的安全,不敢轻易去见她,终于不惜一切得到了全部,他不想最后却失去了最珍惜的人,没有她,赢得天下又如何?
无奈的叹气,长臂圈住她的纤腰便轻松的抱在怀里,不管她如何挣扎如何咒骂,都像尊雕塑般任打任骂,就这么一直抱着她,知道哭累了睡在怀里。
胸前的小人儿脸上泪斑点点,甚至睡梦中都不忘皱起可爱的小眉头,他刚想抚摸那柔嫩的脸颊,却在快接触到时倏地停手,他多年练剑,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