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钱瑟瑟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皇帝,虽然自己的娘亲也是一类的皇帝,但是这怎么能和人类皇帝相比呢?在潜意识里,钱瑟瑟还是把自己当成一个人类的,因而对于人类的皇帝会有一些敬畏。
獾群虻那瑟瑟有些不安的握紧了和钟离邪相牵的手。紧张的看着面前的一扇大门问钟离邪:“美人师父,你不紧张吗?”
钟离邪的目光温柔的扫过钱瑟瑟,开口安慰道:“瑟瑟不必紧张的,其实皇帝也和我们一般无二。”
一旁的公孙闫翻了翻白眼,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皇帝的生老病死不过百年,但是他们的那可是成千上万年的寿命,能相比吗?
钟离邪望向大门,眼中有些怀念的味道,门内的人他其实是认识,那时候年纪一般无二,在路上相遇,皇帝落魄他乡,他同样跟师父走失,便结伴而行。后来更是相交至深,只不过,后来钟离家变故,他隐居了山林,便断了联系,直到师叔说他在临安国当了国师,他才想起当初的那个小男孩也是临安国的皇子。后来便知道了,临安的当权便是当初的那个小男孩。
这个时候宫门被打开,钱瑟瑟好奇的望了进去,只见明黄的桌布盖住的书桌前,一个年近五十的老人正在批阅奏折,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道道痕迹。
公孙闫走在最前面,随后是牵着钱瑟瑟的钟离邪。
皇帝认真的批改奏章并未抬头。
公孙闫率先行李:“臣公孙闫参见皇上。”公孙闫并没有跪下,只是微微的弯腰,算是行礼。
随后是钟离邪领着钱瑟瑟同样是弯腰不曾下跪:“草民钟离邪(钱瑟瑟)参见皇上。”
皇帝闻言,拿着奏折的双手颤抖了一下,不可置信的抬起了头:“钟离?”
看着眼前与三十年前不曾两样的出尘容颜,皇帝有些不可置信的惊叫。
与皇帝截然不同的反应,钟离邪只是淡淡笑着:“元辛,多年不见。”
“你……你……怎么会还是……”与当年一般无二,不曾老去?皇帝没有说下去,不是他不想说下去,而是他已经被钟离邪的容颜震住了,忘记了说下去。钟离怎么会和国师一样容颜不老?又怎么会成为国师的座上宾,为何三十年前在钟离府灭门之后就不见了消息了?他们都说钟离和钟离满门都被斩了。
“元辛,你老了。”钟离轻轻的说道,不由得有些感慨,三十年了,所有人都老了,再过几十年也便离去,真正的成了永别了。
钟离邪的声音不重,但是却恰好唤回了皇帝的心神,皇帝这才想起身份,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目光却定在了一直和钟离邪双手交握的钱瑟瑟身上问道:“这位是?”
“这是内子。”钟离邪显然是不希望皇帝将注意力放在钱瑟瑟身上,便很快转移开话题,“这些年你过得如何?”
皇帝和钟离邪曾经是朋友自然也知道他的脾性,便转移开了话题:“朕的身体被国师调整的很好,到了这把年纪倒还健朗。”
钱瑟瑟在心里暗暗的翻着白眼,这人差点就迷惑了你,你还感激,但是她没有说出来,只是安安静静站在钟离邪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