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筒最怕的人,正是花冰寒这货,如果比赛那天是花冰寒带着三筒,这馋货断然不敢吃的那么欢,也就不会睡着,蛇群也就不是威胁,云初月和蓝钰便不会坠崖!
想及此,花冰寒身上又冷了几分,三筒顿时菊花一紧,攒成一个球儿样,尾巴高高翘起,举白旗表示:我错了,饶了我吧,以后不敢了。
“好啦,快去快回。”花冰寒说完,三筒如临大赦,嘴里叼过信封如一道闪电般窜下了悬崖。
悬崖下。
云初月和蓝钰将烤的金黄的烧鸡取下,便大快朵颐起来,正吃得高兴,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飞速向着二人冲了过来,云初月立刻将飞刀夹在两根纤长的手指间,等待目标出现便一击命中,而蓝钰往云初月身前挡了挡,手中血蚕丝已经无声无息的缠在了手上。
那东西也机灵,离着二人越近,速度越慢,只见一只白色毛茸茸的尾巴从菜地中竖了起来,抖了两下…云初月一看,差点扑哧笑出来,这三筒,还是这么鬼机灵…
感觉到没人攻击它,便探出圆圆的小脑袋,找准目标,直接窜向云初月怀里面,将嘴里信往蓝钰腿上一甩,便开始占云妹子馒头的便宜,某王爷脸色阴沉…
蓝钰绝对是个无敌闷骚腹黑的家伙,纯情的三筒小朋友跟他在一起三个多月,便知道用自己的菊花表示:我在说的人是花冰寒…
此刻,三筒正用爪子指了指自己粉嫩的小菊花,开始张牙舞爪的哭诉,自己在花冰寒那里的悲惨遭遇,蓝钰则是拆开了那封信,信上只有简单几句话,却表达了众人焦急关切的心情,和此刻外面的情况。
云初月也看到了信,一边安抚三筒,喂它吃剩下的烤鸡,一边问:“信上说什么?”
“他们在尽力拖延蓝云染发现我们不见的时间,并且在想办法救咱们。”蓝钰说完,从信封里面拿出来一只女子画眉用的眉笔,欧阳流云倒是十分细心。
在纸上面简单写了两句话,便把信重新交给三筒,吃饱喝足的小家伙自此以后,充当起了邮差,而云初月也不问蓝钰写了什么,一切都放心的交给他。
两人刚要起身,便感觉到有人接近,听脚步声,不会武功,但二人对这里地势不熟悉,还是小心应付为妙。
半晌,只见菜地另一端,跑出来一个书生气质的男子,二十多岁的年纪,眉宇正气,十分清秀,却气愤的指着云初月二人怒视道:“好啊,原来是你们偷了我家的鸡!太无耻了!你们俩个饿了就说啊,我家也不是管不起你们一顿饭,同是天涯沦落人,这都没什么,可是这鸡怎么能吃呢,以后又少了一只鸡下蛋!”
男子说完,自己倒是气的上气不接下气,这时她身边出来一个女子,面容姣好,温柔的对男子说:“哎呀,夫君,你不要气坏了身子,人家也是不知道嘛,好啦好啦消消气,难得下来两个活人,这次不用挖坑埋人,你应该高兴才是啊。”
那书生一听,想想也对,于是隔着菜地便对着蓝钰二人问:“喂,你们俩是好人不?要是坏人,我们夫妻俩就不收留你了…”身旁女子扶额…哎…夫君什么都好,就是太纯良的一点心机都没有…
云初月和蓝钰也是齐齐嘴角一抽:坏人会自己承认我是坏蛋?
但某王爷还是认认真真的回答了:“兄台,我夫妻二人一直恩爱如初,娘子貌美,便被淫贼惦记了上,无奈人家乃皇亲国戚,咱们普通小百姓得罪不起啊,无奈之下,我二人只好跳崖,不求同生,但求同死…”说完,蓝钰还深情的握住了云初月的手,眨了两下眼。
云初月额头青筋隐隐浮动,这厮真能编啊…但是此刻,也只有如此,才能让这对儿小夫妻收留了…
“夫君,你别难过,我们这不好好的嘛,想必这夫妻二人也都是好心肠的人,一定会收留我们的…”云初月说完,努力的回想着刚才看到烤鸡的眼神,转头看向那个女子…
女子被云初月满是小星星的眼光所感动,那书生气质的男子更是被蓝钰忽悠的感同身受,就差冲过去抱头痛哭,慰籍一番,完全将云初月和蓝钰身上的同款劲装给无视了。
谁见过跳崖穿这身打扮的?
于是,没啥心眼儿的夫妻二人,毫不犹豫的便让两个“偷鸡贼”住进了自己的木屋。
木屋在和悬崖之间,不是很大,两间卧室,一个客厅,一个厨房,外面单独有一个小茅厕。
虽然屋子十分简陋,但是却很干净,处处都洋溢着温馨,云初月和蓝钰便被安排在了夫妻二人隔壁的卧室,晚上,云初月和那女子聊了聊天,蓝钰和那女子聊了聊天,便各自回屋睡觉了。
被窝里,云初月和蓝钰开始核对夫妻二人说的话:男的叫魏子涵,两年前去云龙皇城赶考的书生,女的叫莫瑶,卖艺不卖身的青楼女子,接下来便是那出经典的一见钟情、二见交心、三见交身,最后被青楼老鸨和当地恶霸棒打鸳鸯,携手逃跑,跳崖求同死的老掉牙戏码…
核对完,二人见没什么问题,便打算先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明日好找找出去的路。
这对儿小夫妻不会武功,所以掉下来了两、三年也没能出去,一开始也找过,但是久而久之便放弃了,正好从这里开始新的生活,虽然有些寂寞,但是好歹不用担心再被恶人拆散,夫妻二人倒是好心眼儿,时不时帮那些跳崖跳的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