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警官支吾着说不出话来,他认为慕冷睿分析的有理。
“不然,我们做个试验,你抓住枪,我把你打晕,你看还能不能抓牢枪?”慕冷睿走过来,抓起一把椅子,做好打人的准备。
“不,不了……您说的有道理……”张警官想后退了一步。
“还有,如果孟良娴想打倒戴雨潇,多是从背后下手,有谁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袭击?而戴雨潇头上的伤口,是在前面,不是后脑,你不觉得不妥吗?”
慕冷睿没放下椅子:“不然,我们还是做个试验,我从前面打你,看你会不会抵抗?尤其戴雨潇手里还拿着枪的情况下,会眼睁睁的看着孟良娴把她打晕,而不反击?”
“不了,不了……您分析的确实很有道理,我们忽略了很多细节,这样看来,很像是自杀……”张警官眼睛,一直瞄着他手中的椅子。
“什么像是自杀,分明就是自杀!”慕冷睿将椅子狠狠丢到地上,一脚将金属支架踩的稀烂。
“是,是,是!是我们太粗心了……”张警官看着被踩烂的椅子,目露惧色,饶是他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警官,也没有这样的力气,一脚将这样坚固的金属支架踩断。
既然是自杀,戴正德不会没个交待就自杀,他的华娱财团可是他一生的心血,他的遗产如何分配,不可能没有交待。
当务之急,必须找到戴正德的律师,没有人证明戴雨潇是无辜的,如果戴正德留下遗嘱,里面涉及到财产分配的话,就会成为有力的证据。
孟良娴,这个老女人,肯定是被揭穿后怀恨在心,在戴正德自杀后,刻意制造假象栽赃嫁祸给戴雨潇,顺便觊觎戴家的财产。
被揭穿后还不知悔改?当时只是揭穿她,没有追究她的法律责任,既然如此,新帐旧账,这次一并跟她算清楚!
张警官看这位大少爷一脸阴鸷,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忐忑不安的站在那里。
“那个戴霜霖在那个房间?”慕冷睿阴冷的问。
“我带您去,现在就去……”张警官话音未落,人已经闪出病房。
病房内,戴霜霖正在哀哀的哭泣,孟良娴正在一旁安慰着。
“妈妈,妈妈,医生说,我掌心的骨头被炸碎了,要植钢架进去,不然整只手都废了,而且,就算植了钢架,除了大拇指和小指,其他手指头都废了……呜呜呜呜……”戴霜霖看着那只被纱布重重缠绕的手,哭的撕心裂肺。
“乖女儿,不怕,不怕啊,以后我们有的是钱,我们去国外治疗,肯定有好的办法,说不定可以移植其他部位的骨头进去,你的手又能恢复正常呢……”孟良娴抱着女儿的手臂,不住的安慰着。
“妈妈,你说是不是爸爸的在天之灵,故意惩罚我们的?我晚上都睡不着觉,一睡着就看到爸爸头上冒血的洞……”戴霜霖眼睛里满是惊恐的神色,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一提死去的丈夫,孟良娴也脊背发凉,赶紧制止女儿:“乖女儿,别瞎想,你也是他的亲生骨肉,他怎么会惩罚你,那都是意外,意外……”
“嘭”的一声,门毫无预兆的被踢开,孟良娴气愤的回望,是谁这么无礼,这么大胆,这么没教养,在医院里撒泼?
一看不打紧,进来的这个人,足够让她心惊胆战。
如果给她一个选择,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这个混世魔王,就是这个人,将她十八年前做的错事揭露出来,害得她失去丈夫,几乎一无所有。
心中恐惧着,表面上却要装的不动声色,摆出一副阔太太的架势,训斥走在后面的张警官:“张警官,你们警署,就是这样欺负平民的吗,进门都不知道敲门?”
张警官还没开口,慕冷睿一个箭步过来,拎起她的衣领,直接将这位身体发胖的阔太太提离地面。
孟良娴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胸口剧烈起伏,脸孔憋胀的通红,口中不住的呼喊着:“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不然我告你非礼!”
慕冷睿轻蔑的笑,不屑一顾:“非礼?你年轻的时候,戴正德都移情别恋,你老了,还会有人非礼你?”
这话说到孟良娴的痛处,这是她一辈子都无法接受无法释怀的事情,被丈夫抛弃,虽然还保存着夫妻名分,而他们很多年前,都没有了夫妻之实。
本以为把沈梦琴害死了,丈夫就会回到她身边,哪知道沈梦琴死以后,丈夫却还是对她提不起兴趣来,十八年来,没有一次同房。
慕冷睿这样说,让她激动的浑身颤抖,恨不得突然长出一双利爪来,掐死这个胡言乱语的大少爷。
看着这个老女人脸色变成猪肝色,慕冷睿笑的更甚:“你很在意你的丈夫是不是?要不要现在,就去阴曹地府跟他见面?”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慕冷睿唰的打开窗户,拎着她让她整个上半身都倾出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