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婉歌拽君天绝出了林家的院子便松开了,君天绝也自觉的跟在后面,往袁家的园子走去。
待两人走出一些村民的视线,便有人忍不住议论起来。
“瞧,就是那个人,说是三儿家的女婿,要娶嫣儿呢!”
“你们没看错吧?嫣儿才多大——我看这两人有古怪啊!”
“该不会这新媳妇儿子嫌弃西瓜是个傻子,耐不住寂寞,在外面勾搭了小白脸回来吧……”
“你们可别没事在这儿胡乱嚼舌根子啊,哪有人大白天就把汉子往家里领的!”
“你刚没看那凌氏是‘牵’——着那男人出来的吗!我可没有胡说!”好事的故意拉长了那个牵字,兴致勃勃的道。
“诶,你还真别说,我看有可能!这凌氏有模有样的,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嫣儿那完全是个孩子,这人脑子有了问题才会娶嫣儿吧!”
“你没听那两人师兄师妹喊的亲热吗?”
“可怜的西瓜呦,这还没夏天呢,藤儿都绿成一片了……”
接着便是一阵幸灾乐祸,或是同情的笑声。
袁家与林家隔的一块空地,本也不远。凌婉歌与君天绝又是习武之人,自然将那些对话听的清楚。凌婉歌此时却没空去与那些长舌妇计较,这会儿还有林颖嫣的一家的事情需要她处理。何况,这么造谣,被戴绿帽子的是袁锦熙,又不是她——凌婉歌负气的这样想!
“诶,有什么话非要我跟你回家说啊?”有人此时却还不怕死的火上浇油,“这样传出去,对为兄的名声不太好,我岳父大人不答应将小嫣儿嫁给我当如何是好?”
君天绝不说还好,这一说,却是提醒凌婉歌这个人这几天对林颖嫣的作弄。
刚刚走至袁家的篱笆门边,便是忍不住突然横向一掌朝身边的君天绝劈去——既然和无赖讲不清道理,那么就干脆动手试试!
君天绝不防凌婉歌这一击,不过还是反映够快的赶忙后退数步。
凌婉歌却是一步也不退让,一个旋身,就是飞跃而起,带着雷霆之势一足下劈向君天绝的肩膀。
袁母本在正屋门口梳理菜干,本见凌婉歌带个陌生男子回来就是一阵诧异。却没有想到,人还没有进门两人却突然打了起来,于是赶忙上前查看究竟。
两人的速度实在太快,袁母到得篱笆门边的时候,就见两道几近于虚无的人影一晃,哪里还有凌婉歌与君天绝的踪迹。想来是嫌地方小,两人一路纠缠,打到山上去了。
袁母摸不准眼里那个男人的来意,但想凌婉歌刚刚应该看见她了,却没有打招呼作警告,估摸着没有什么大的危险。不过终归放不下心,犹豫了一下,便折身回屋去了……
这边凌婉歌与君天绝两人一路过招不断,一直打到骊山顶上,一时间也是难分高下。
“看来你男人真不行啊,昨日一夜春宵,师妹你居然还有力气与我打架。而且,脸不红气不喘的——你这是嫉妒我方才在嫣儿家的话,改变注意想投师兄的怀抱了吗!”君天绝还故意气凌婉歌,谈笑间便躲过凌婉歌一记掌风。
凌婉歌却是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并指成剑,凝聚体内真气,突然以指尖一戳地面。
瞬间,便有数道气劲凌厉的破土而出,分别从六个方向直冲君天绝而去。
君天绝见凌婉歌丝毫不受激将话的影响乱了章法,反而招招越发狠厉,也多提了几分精神。却不防凌婉歌为着什么事,居然连绝技都使出来了,便是一时没有防住,险险躲避五道劲气的时候,还是被一道刺穿了肩膀。
“咳——你还真狠得下心啊!”君天绝被刺来的劲气带着往后退出数步,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就是一阵呛咳。可废了一番功夫,才没有当场吐血:“师妹何至于如此大动干戈呢?”
凌婉歌见君天绝负伤,却是丝毫不曾动容的样子:“你不过比我早入门一年,都没有我大,就口口声声的喊我师妹,真打起来却没有一次是我的对手!心思只知道花在那些歪门邪道上,你刚刚少废话几句,多想些方法怎么破我的招式,也不是不能躲过!”
虽然其实她自己有时候也经常使些个歪门邪道……
君天绝听了凌婉歌的话,轻拭去溢出唇瓣的一丝血迹,不以为意的轻笑:“师妹你说歪门邪道无用,可如果我昨日放在竹筒上的不是情毒,而是剧毒呢?你还不是一样防不胜防!如今你还能与自己的情郎快活,说起来为兄未尝不是在帮你!”
凌婉歌听了君天绝的话却是突然笑了,接着道:“这么说,我还得感谢‘师兄’你了!那么,师兄此时是不是也应该感谢我一下呢?”
闻言君天绝先是一阵不解,继而突然眸色一变,一手捂住心口的位置,皱起了英挺的眉峰。
“你在心痛?”凌婉歌见君天绝这个样子却是一副故作惊奇不已的样子,笑着道:“情毒这种东西,若本无心,便与寻常面粉无二。否则的话,情有多深,毒发便有多痛。我本以为师兄你从来无心无情,致死都不会明白个中滋味!”
君天绝看着此时的凌婉歌却是无声的笑了,接着抚着心口,而不是被劲气刺穿的肩胛,弯身在草地上坐下,顺便不忘向凌婉歌竖了竖大拇指。
凌婉歌清楚的看见君天绝坐下时,额头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虽然他一声未吭,但是从他的举动和泛白的指关节,凌婉歌料得到君天绝此时有多疼。对这结果,却是心里暗自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