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坊场的生意已经进入了正规,有孟纯和杨冶二人照看着,王诩则要专心致志地对付刘权了。
从许府回来,王诩并没有得到什么有利的东西或是消息,不过他也并不在意,外人的帮助是意外的收获,而不能将之纳入原来的计划中,让运气成为计划的一环。
“相公,你回来了,冉儿给倒水。”
王诩见冉儿面色通红,一把将其拉住,入手却顿感冉儿的小手冰凉。
“生病了?”王诩担心地伸手过去摸冉儿的额头。
“唔......没有事的相公。”冉儿偏过脑袋,不想让王诩担心。
“额头不烫啊。怎么手这么凉?”王诩还是不放心地追问道。
“别管我了相公,哦对了,今天下午有个人送来了一封信,他说他是许府的人,冉儿去拿给你。”冉儿乘势挣脱了王诩,将信笺拿了出来。
“许府?”王诩被冉儿一岔,便忘记了追问,拿过信笺拆开一看,顿时愣在了当场。
“相公,相公,怎么了?别吓冉儿啊。”见王诩有些神色不对,冉儿急道。
“要改一改了,冉儿你且先去休息,别做事了,听话,相公出去一趟。”王诩收好信笺,扔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便急急忙忙地走了出去。
王诩在城中最大的酒铺内召集了孟纯和杨冶。
“杨兄,目前的入账是多少?”
杨冶仔细地翻着账本道:“出酒已有七日,共售酒八千六百七十七斗,得钱五千零六贯并两百文足。”
“还不够,不过也等不了了。杨兄上次去见张骏情况如何?”王诩仔细地算着自己手中的筹码到底有多少。
杨冶详实地描述了自己见张骏的情况。
王诩点着头,从怀中摸出一样东西,交给杨冶,然后附近其耳,交代了几句。
杨冶将东西谨慎地揣进怀中,问道:“既然公子已决定这么做,为何还要给刘权那么多钱?”
“只有见了足够的钱,刘权的防备和判断才会降低,这是他最大的弱点,贪婪的豺狼,终究会被钱埋葬。”王诩冷冷地道。
收回狠狠的眼神,继续说:“一定要按照我的嘱咐去做,出了一点差错,我们就再也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和希望了。”
杨冶郑重地点头应诺,而一旁的孟纯忍不住开口道:“公子可有事吩咐小的。”
“孟兄勿急,当然有,孟兄且拿着这个。”王诩将信笺交给孟纯然后对其进行了一番嘱咐。
“明日之事,全仗两位了。”
三人交谈至深夜,烛光的掩映下,微黄的窗纸投影出三个低头交接的人头,西月钩沉,照出一片明朗,想必明日定会是个晴天。
时值未时,一辆马车停在了通判刘权的府前,衣着不凡,气度轩昂的贵公子掀帘而出,抬头看了看头顶高悬的烈日。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王诩低念了一句,熟门熟路的跟着刘府的下人来到前厅。
通判刘权笑呵呵地看着王诩朝着自己拱手道:“小的见过刘通判。”
白润的手轻轻一挥,并没有还礼的意思,悠扬地品了一口茶才道:“王公子前来,不知有何贵干?”
王诩已经知道了自己在刘权心中的地位开始向着奴才转变了,而这也是他想要看到的,只有在奴才这种完全听命于自己的东西面前,作为主人的人才会失去戒心。
“酒坊场已经开始买卖了七日了,这是酒坊场全部的钱和小的的一些孝敬,还望刘通判不要见笑。”王诩将一张从夏彦处支取的五万贯的票号放在了刘权的面前。
刘权小眼一斜,喜上眉梢:“上次赠与王公子的茶,王公子可有品尝啊?”
“刘通判的恩赐,小的当然是仔细地品尝过了。”
“那么王公子以为茶色如何啊?”刘权盯着王诩问道。
“刘通判的茶,自然是佳品无疑。”王诩不明白刘权想要耍什么花招,也只能装傻充愣,见招拆招了。
刘权一脸叹息伸出一根肥肥的手指,摇摆着道:“看来王公子不是会品茶之人呐。”说着,刘权负手站了起来,全然无视躬身站在他身边的王诩,在厅内踱了几步,似乎才想起什么事道:“来人呐,给王公子上茶。”
“王公子勿怪,今日公事繁忙,竟然连这等待客之道都忘了。”刘权拍着王诩的肩,却丝毫没有让他坐下来的意图。
下人递上茶来,刘权一手接过,递到王诩跟前道:“王公子尝尝,这茶何如啊?”
王诩依言接过茶杯,轻啜一口,心里便有了分寸,此茶比之上次刘权给的要好上一个档次,但就上等的茶叶却相却甚远。
“这......是好茶。”王诩将茶杯放在案几上道。
刘权摇着头坐下,叹了口气:“看来王公子的品茶之道还需长进呐。此茶比之上次赠与王公子的的确是好上一些,但也算不上好茶嘛。上次的茶受过些水汽,而这一次......”
刘权定定地看着王诩,将茶杯缓缓地端起来,慢慢地放在了王诩送上的钱庄票号上,一字一顿道:“只能是沾了些雨露。”
王诩心中冷冷笑不已,面上却故作不明地看看刘权,又看看茶杯和钱庄的票号。这才有些为难道:“只是......小的今日手头......而且从夏家只拿到少许......”
“诶,王公子此话怎讲,莫不是我刘某人想要贪图你什么?”刘权恼怒地一扭头,故作不悦道。
“刘通判勿怪,小的不善言辞,有得罪之处,还望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