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的消息。”
“嗯……广休,你说朕该如何抉择?”刘禅接过不知什么地方传来的密信,抬眼询问立的意思。
“雍凉之危未解,臣以为还是以大局为重。”立虽然只是呼雷阙四大头目之一,可呼雷阙的实力遍布国内外各族之,可谓耳目达无所不知。
“国内之事准备的如何?”刘禅略感疲倦,合上双眼道。
立抬头看了一眼刘禅,原本安于享乐的陛下经过这几年的操劳两鬓已然白丛生。记得去年和魏人激战时陛下还是意气风,犹若少壮,可经历这近一年的征战陛下也开始显得苍老。
即便两军阵前,每日里刘禅也要抽出时间处理国家政务。呼雷阙的存不仅仅是耳目畅通,是让蜀汉官员心灵上的枷锁。
与吴国所设置的“校事”不同,吴国的校事专门针对朝的官员,随时想着吴国皇帝禀报朝大臣的不法举动。孙权晚年时吕壹便因此专权,残害了不少吴国名臣。
那个时候的吴国名相顾雍,大臣陆逊,潘濬,步骘,诸葛瑾之流也是倍感困倦。朝堂支柱反而被吕壹这小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可谓是搞得人心惶惶。后来孙权斩杀吕壹,到了孙亮时为了博取朝臣心便取消了校事。
校事不过是针对吴国一处的朝堂群臣,呼雷阙几乎是遍布天下的三教流之。无论是朝堂高处,还是市井之徒,都有呼雷阙众的影子——可谓是无孔不入。
刘禅没有奋图强之前,蜀的贪污之事便如同家常便饭。到了刘禅手握大权之后,也无力公开打击贪污行贿之事。一旦公开打击,必然要牵扯大批的蜀官员。到时狗急跳墙之辈众多不说,蜀堪用的人才也只是这些人罢了。
不过刘禅几年来并未曾放弃对于贪墨成风的政治,除了简化官僚机构加强监管和执行力外,重要的渠道就是呼雷阙。
有的大臣明明是犯了其他的错误,然而朝廷给于庭审时,往往都会加上其贪墨的记录——这份记录只你犯了国法时才拿来加重刑罚,而非因为贪墨找理由处置你。
本是小罪的,因此成了大罪;应该贬职的,却被一撸到底。时间久了,每个人的记录不能说完全准确,但大部分都是符合事实的。这个时候蜀汉的官僚们开始自觉的收敛起来。
陛下的意思通过行动说的很清楚了,这个时候干净些,也算给日后的自己留一条生路。
眼下只是犯事儿了才追究,可这份记录无疑是装陛下心里的。台面上没说,可私底下陛下会否因此来决定官的升迁?自己倒是捞够了,因此把后人的官途毁了那才是大大的不值得!
立见刘禅询问,于是道:“杨大人和郤大人川操练十万人马,以及军用物资都准备妥当,不知陛下何时调用?”
刘禅冷哼一声道:“吴人实是过分,若非雍凉之事悬而未决,哎……”
立想了想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陛下布局深远,人所莫及,只是眼前难关终须熬过才是。”
刘禅闻言颔表示赞同,旋即起身负手道:“川武陨落甚多,朕每思及便感心力憔悴,太子治理川日久,广休有何看法?”
立闻言慎重道:“陛下正直建功立业之时,不过是近操劳,少有歇息所致。不如陛下回转川暂歇,也可考察太子之德行。”
自从刘禅北伐,很少回到川。就是眼前和魏国的战事告一段落,也是屯兵雍凉的样子,立不直言评价太子刘湛,反而劝刘禅回川,其用意也是好心。毕竟刘禅离川时幼子尚襁褓之,一年和张皇后母子未见怎能不思念?
“也好,朕此处也无甚大用,广休告知廖元俭,霍绍先,朕明日回川。”刘禅吩咐一声后,便回房休息,若是有家人陪伴想必自己不会觉得如此疲惫……可自己的家,却是永远都回不去的,那是不属于这里的时代啊……
得到了刘禅的授意和接见,这个时候黄崇和吴国使者薛珝已然返程的途。沿途蜀汉兵力薄弱不说,一看也都是已兵居多。薛珝嘴上不住的夸奖蜀军雄壮,心倒是揣摩黄崇当日所言“蜀甲士十存五”非是虚言。
南方用兵,雍凉也要用兵,这样的局面下蜀国内部分不都是兵才怪呢……
蜀主刘禅对于吴国的同盟之意颇为赞叹,同意从**备抽出三十辆投石车送给吴国。
比起吴国要求的五十辆,这可不算多。然而马钧和刘邵都遇害了,蜀汉的投石车也只能是送出一辆少一辆。先有五副式斗具,再有三十辆投石车,蜀汉对于吴国同盟表示出的诚意也算是足够了。
薛珝和黄崇顺着长江回到建业,沿途山越并起的情况也是无法遮掩的。黄崇十分惊讶吴国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摆平山越,要知道吴国和魏国撕破脸皮即,内患不除怎么挡得住魏人?
吴主孙亮对此倒是颇有信心,示意黄崇可以留江东观察局势变化。黄崇身为蜀国使者,这个时候倒也愿意留下看吴国如何处理这山越危机!顺路还可以看看老朋友荀勖。
自从黄崇离开后,荀勖便难以和吴国的世家重臣们见面,不用说吴主孙亮了。而跟随荀勖来到吴国的随从们是被限制了出入馆驿的自由,甚至武器都被吴国缴械。
到了这个份儿上,谁都知道吴国的态。而荀勖能保住性命就已经是烧高香,哪还会武器的问题上和吴人生冲突呢……馆驿渐渐地成了荀勖和魏人唯一能够自由活动的区域。
黄崇再次来到江东,安排的馆驿已然是另一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