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战对于陆氏一族来说结果已经注定,陆镇为族大将自然知晓其的奥妙,若是带着陆氏的兵书回建业便赶不上这后的一战,因此陆镇坚决要留营。对于陆镇的坚持,陆抗与陆喜也是没有办法,只好挑选了几名年轻的族人使之回建业送书。
第二日一早期待已久的军帐终于升起,陆抗等吴国武皆是一身铠甲分为两列站大帐之下,副都督陆喜,监军全尚分别陆抗左右手坐下。
以孙奉,孙旅为的一帮年轻将领无比的激动与兴奋。无数次与陆抗的对质,无数次的无功而返,终于等到了自己大显身手的一天,众人如何不开心呢?相反陆镇,陆涛,陶璜等人为代表的年将领们便显的心事重重,这一仗还不知道要如何打,可面对数倍于自己的蜀军实是没有什么胜算与信心。
“根据斥候所探,蜀汉分兵十五万进军豫章,都以及庐陵,蜀主刘禅引兵围困柴桑,蜀将黄崇,羊祜引兵八万驻守鄱阳。陛下命我等出战,不知各位将军有何妙策破敌?”陆抗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开口问道。
就算是蜀军分兵,可是鄱阳仍旧是有八万的兵力,而吴军不过四万而已,这一战依旧是众寡悬殊。孙奉等一帮少年将领本是摩拳擦掌的等待大干一场,谁知陆抗没有令,却是咨询众人,这一下就把这些少年将领难住了。
全尚眯缝着眼睛打定注意不一言,军事上自己并非是毫无了解,只是说不过陆抗等一帮人罢了——这当然是全尚自己认为的,其他人如何想就不关全尚的事儿了……
陆喜和陆镇,陆涛,陶璜等人早有默契,也是一言不等待下。军帐之内气氛顿时尴尬起来,陆抗说完之后也没有再开口的意思,饶有趣味的一个一个看遍这些少年将领们,似乎等待什么。
过了半晌仍旧是没人言语,陆抗笑了笑道:“孙奉将军近年来多立战功,作战勇猛顽强,堪为少年一代之楷模,就请孙奉将军谈谈破敌之策。”言罢,众人目光齐刷刷的聚集孙奉脸上,孙奉只觉得一凛,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心暗骂陆抗。
心里骂着嘴上却是要说些什么的,这么多人都看着自己若是哑口无言岂非让人小觑了?要知道一系列针对陆抗保守策略的内讧之,孙奉隐然成为了这一代年轻将领的领袖,陆抗这个下马威给的正要害,孙奉不仅要说,说出的策略要合情合理才行。否则,孙奉辛苦建立起来的形象便自此毁于一旦了。
“这么……我军固守已久此番出击必然是出其不意,蜀人防备不足我等只须奋勇冲杀,定有获胜之机。”孙奉一脑门的汗急切之间倒是说出了句有模有样的话来,紧张的心绪顿时为之一缓。
陆抗沉声道:“陛下数次下旨使我等出击,这等事情闹得满城风雨,蜀人探子如何不知?孙奉将军所言出其不意所指何事,本都督未曾听懂。”
“这……”孙奉心知陆抗找自己的麻烦,然而陆抗所说的甚是有理,事情闹得这般大,蜀人多半是知道消息的,那自己所说的不就是废话了?
“都督此言差矣,蜀人虽众,我军却是精锐,以一敌二亦可获胜,何须出其不意!?”孙旅见状挺身替孙奉解围,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引起无数将领的叫好。
“蜀人兵器削铁如泥,防具刀枪不入,孙旅将军莫非是神仙下世可以一敌二?若是两军阵前能保住性命,陆喜之名倒写无妨。”这次轮到陆喜出言揶揄。
孙旅闻言大怒,便要和陆喜争辩,双眼顾盼间欲寻求其他人的帮助,却现众将听到陆喜之言后均是脸色黯淡,完全忽视了自己。而陆喜朝和世家的辈分都是极高,全尚又是打准了主意不言语,孙旅一人倒是扑腾不起了。
“我与都督曾经有所密议,只须陛下悄然下旨镇住汝等,便可缓步实行麻痹蜀军,还有一线生机。啧啧啧,偏偏是汝等不识天高地厚,逞一时之勇,口舌之快,成熟不足败事有余,如今圣命难违,汝等既自我标榜勇武,这先锋之任非二位将军不可了。”陆喜一身白衣,是场众人之唯一没有身穿铠甲的人,几句话说的轻描淡写,可其隐含多少的怨愤众人都是听得出的。
只是大多数人被孙奉和孙旅的鼓吹所迷惑,忘记了敌我的形势,忽视了蜀军的厉害之处,盲目追随这两名宗室贵胄的意思,和陆抗等人搞起了对抗。到了上阵之前,才是恍然大悟,可惜为时已晚。这个时候就算众将不想出兵也是无用,圣旨连下谁敢违逆!?
全尚坐一旁心想陆喜啊陆喜,你这是把人往火坑里推啊。两军形势如此的险恶,还让宗室贵胄们去打前锋,若是陛下知道了,还不要你陆家偿命?嗯……这不对啊……全尚想着想着陷入沉思之,军前的形势与朝虞汜与周处等人分析的形势大不相同,怎么会这样的悲观?蜀人有先进的刀兵铠甲这个众人是知晓的,可朝堂之上为什么就没有人出言提醒呢?难道是朱异等人的连番胜利麻痹了众人的思想,还是众人心里实是太想赢这场仗,而导致的眼前的结果呢?
说不清楚,想不清楚,耳边却是传来陆喜的话语:“这不怪你们,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就算是孙武复生也未必有破敌之策。不知如何去赢,又怕坚持到后不过是徒劳一场,这种心态我与都督都是理解的。”
是啊,吴主孙亮不过弱冠年纪,朝武不是年老没有胆魄就是年少经验不足,少有的陆抗等人却被当做对立派,虽然两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