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逸闻言戟指骂道:“胡毋彦国,你你你你……好!做便做!”言罢,只见这光逸竟是当众把外袍帽子脱掉,急匆匆的跑到院墙之外。
“孟祖好酒如此,我辈不如也!”吏部郎毕卓见状,手拿酒坛,仰便是大大一口道,那酒溢得胸襟皆是。
王澄摇摇晃晃站起身来:“能得茂世称赞,胜过狂饮七日,这酒便不须给孟祖了?哈哈哈哈!”
“是啊,茂世盗酒之举至今无可比拟,孟祖今日甘为犬马,实有一比也!”胡毋辅之闻言也是笑道。
这毕卓乃是魏国名臣毕谌之子,豪放豁达,官拜吏部郎一职。曾经有一夜大醉之后偷他人的酒喝,被人抓住后绑在酒瓮上。到了翌日清晨,那主人家才认出来被自己绑住的乃是当朝的的吏部郎,连忙松绑赔罪。
不想这毕卓不仅仅没有任何怪罪的意思,反而洒脱的道:“让我闻一夜的酒香,多谢了。”言罢便扬长而去。
被众人调侃毕卓也是毫不介意道:“快看快看,狗儿出洞也。”
众人举目望去,只见光逸的脑袋从院墙的狗洞中伸了出来,看着一群酒友笑骂也不生气,煞有其事的微微仰叫道:“我要喝酒!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胡毋辅之笑的几乎喷酒,用手抹了抹嘴道:“茂先你如何说啊?”
毕卓脚步浮夸的起身迈步,手里握着酒盏道:“这一杯酒,我敬孟祖。”
说话间光逸急匆匆的大步跑回,也不理地上的袍服衣帽,径直扑入席中,抱起毕卓案上的酒坛便是豪饮,把那毕卓完全晒在厅中,根本不加理睬。
距离胡毋辅之府上不远的街道中,一辆马车缓缓而行,这马车看起来不过是富贵人家罢了,倒没什么奇特之处。可在马车之中端坐的,却是当朝的大将军姜维姜伯约!
几乎在同一时刻,孙秀也是马不停蹄的赶往江统府上,心中盘算着给王衍这厮来一记狠狠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