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水军,汲县可以作为汉人的落脚之处以及军粮兵力军械的集中中转之地,比起黄河沿岸要时刻防备胡骑的偷袭要好得多。
汲县半面环水的地势不仅有利于汉军守御,更使得汉朝的水师有了用武之地。也正以为内有汲水等几条水流灌溉,因此后汉才选择了汲县以及附近的两处县城作为重点垦荒屯点的范围。
听闻汉人入侵,耕地的百姓奴役早就跑的没了影子,而各屯的官军也都奉命调集守御。只是听闻汉人去了朝歌,刚刚把大部分的战斗力都集中去了共县准备给汉人后路狠狠的来一下子,不成想共县的兵丁刚刚出没有多久,这边汉人已经乘船杀来了!
“大人……这城,守得住么?”后汉的兵卒皆是没有守城的经验,就好似没有水战的经验一样,看着汉人那巨大无比的战舰一个个都是目瞪口呆,惊得丢了魂魄,好不容易才有人问到。
看着渡口十几艘后汉战船的被汉人的大船直接撞得粉碎沉入水中,那守将咽了口唾液,苦涩的道:“这船,怕是能装两三千人吧……”
“那这不是过万人!?”身旁的亲随听了不敢置信的望着汉人的战舰,心中的勇气顿时化为虚无。这战船自己是没有见过的,最有见识的便是守将了,守将说能乘两三千人,也就是信了。
能战的兵丁都调走了,余下的只是新兵又或是从前方退下的伤兵,留在本地养伤罢了。一旦汉军攻城,能参与守城的后汉兵马不过六百人。六百对一万,而且还是从没有实战过的守城战,胡人如何好斗也是脸色惨白。
“怎么办,大人!”急促的腔调显露了内心的恐惧,可这个时候大家差不多都是这般的调调,谁又会留意对方的懦弱呢。
“城里还有不少粮食,不能退!”咬紧牙关迸出几个字,已是守将的最大限度。换做普通的城池跑就跑了,但这城中的钱粮颇丰,怎可轻易丢掉?回去是要被杀头不说,在塞外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
“是汉军!!”
“那是贴木儿!”
不断响起的喊声让城头的守军把目光聚集在迅逼近的大汉骑兵,队伍前头一名胡人将领带着百余胡骑负责开路,其中一名将领赫然是共县出征攻打汉军后路的胡将贴木儿,有眼尖的认出惊叫起来。
难道共县的数千人马这么快就被击败了?
“乘将军!?”守将看着百余胡骑领头的赫然是匈奴族大将刘乘,不觉也是惊愕当场。
身旁的亲随此刻更是面无血色的喃喃道:“还有……姜维!!”
晨风轻拂,暖阳东照,这般气候可谓久违,亦是常有。
步出寝宫,后汉皇帝刘渊只是便服在身,无比崇高的帝位让人流连忘返,片刻的轻松宁静更显得珍贵。
宫人侍女们有条不紊的在准备早餐,服侍帝王,对于晋国留下的这些仆人们来说,宫中的生活还不如兵荒马乱的墙外世界。七八名侍从,只有两名侍女,这倒是不是刘渊不近女色,而是稍有姿色的宫女都赐给了朝中的文武大臣。
笼络人心莫过于此,何况晋国皇室的女子都尽数赐下了,这些仆役更是不值钱了。胡人对于中原女子颇为倾慕,又是大感刺激。这就好比市井混混睡了官家小姐,又或是财狼野兽有幸凝脂玉/肌。
除了少数命好幸运的,或是有御夫之能的活了下来,大部分都是被玩弄至死。这让能在宫中的侍女们感到万分的惊恐,每日提心吊胆,度日如年,是死了好,还是煎熬的活下去?浑浑噩噩间,这宫中的侍女已然不剩下多少了。
“这么说来汉军便有五路了?”后汉皇帝刘渊在寝宫外的广场上舞着手中的宝剑,声音从剑光中传出。
须花白的丞相刘宣拱手道:“目前探知乃是五路,明日之内定有确切消息。”河北各地的消息汇聚邺城也不过是两三天的时间,汉军北上已经是第二天,平原以及河内的军情传来,又是现汉军登岸强攻,算上之前的刘动,姜维,罗宪三路人马,已经是五路汉军登6河北了。
“至少还有高句丽一路,陛下不可不防。”大将刘盛自从太子离开邺城后,便被刘渊招到宫中好生慰问一番,如今病体已经痊愈了。
高句丽,百济,新罗三地的汉军虽然折损了不少,可其百姓与存留的兵将们都撤去了倭岛。对于汉军来说一开始的战略便是拖延时间,全数转移,自然不存在所谓的全灭,充其量不过是战略性的撤退而已。
“或许……还有河东……”刘盛想了想,不是十分肯定的猜测道。
两天的时间足以让大部分地区的消息传递过来,但河东与高句丽显然是无法在如此短时间内传递消息的。假若这两地都在汉军的攻略之内,那么后汉要应付的便是七路汉军了。
“幽州兵力已有半数南下,刘盛你即日率领一师前往支援聪儿,塞外兵力亦可调动。”剑光闪烁许久,剑风激荡八方,久久传出刘渊的声音,显然汉军若是如此大规模的侵袭,想要应付起来是十分不易的。
“末将定不辱命。”刘盛弯腰抱拳十分恭敬的说道。
“兵法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虚虚实实正奇相辅方为用兵之道。想不到刘动小儿乳臭未干,用兵如此老辣,有子如此夫复何求!?”剑光中刘渊的声音再次传出,却满是慨叹之情。让人听起来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