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晨枫凑过去说:“你担心我?”
韩洛樱没好气地说:“那是自然!”
从远处看,两人头紧紧的凑在一起,就好像是…
“你们,在干什么?”忽然,一声夹杂着压抑的怒火,冰冷的毁灭声音冷不防响起来。
两人都是一惊,抬起头同时看过去。
紫天鸿一脸的阴沉和怒焰,喷着火的眼眸死死盯着韩洛樱的手。
韩洛樱立刻感觉手一热,迅速甩开蓝晨枫的手臂,一脸惊诧地说:“王爷,你怎么回来?”
蓝晨枫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黑衣人,沉声说:“秦七,去看看,是否有活口。”
秦七迅速走过去探了探鼻息,随即迅速封住其中一人穴道说:“禀报王爷,有一人还有气息。”
紫天鸿寒声说:“带回去好生审讯,敢对本王的女人下杀手,当本王是纸糊的吗?”
韩洛樱有点儿大跌眼镜,原来这人在乎的是,脸面啊!
咳嗽一声,韩洛樱说:“这个,王爷。臣妾本来是来河边野餐的,中途遇到了刺客,幸好晨王爷路过,救了臣妾一命。”
此时,赵小虎和夏蓝拎着食盒走过来,一看这阵势。赵小虎立刻跪地请罪:“属下该死,请王爷责罚!”
夏蓝早就哭着跑过去,上下打量着韩洛樱说:“小姐,您没事吧?幸好没事,吓死奴婢了!”
秦七面无表情,识趣地吩咐侍卫们说:“带走!”手一指赵小虎说:“你,回去按照军法,领三十大板子!”
幽王蹙眉,明显知道是秦七存心为赵小虎开脱放水,不过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冷冷地说:“没听到秦七的话吗?”
赵小虎这才诚惶诚恐地深深一叩首说:“是,属下谢王爷!”
紫天鸿从始至终,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韩洛樱。
韩洛樱推了下夏蓝说:“你先回去,本宫今天受了惊吓,你回去和春红煮些压惊汤。”
夏蓝本就伶俐聪明,闻言知道自家小姐和两位王爷之间,定有什么要事需要解释。不过也是为了给自己放水,赵小虎都被处罚了,其实自己也逃不了。
点点头,夏蓝立刻说:“是,奴婢这就回去。”
整个湖畔只剩下了三人,韩洛樱知道此时虽然明知道这个该死的王爷想歪了,但是自己也不能怄气,否则吃不了兜着走的还是自己。
慢吞吞走过去,韩洛樱仰着小脸可怜兮兮地说:“王爷,臣妾只是想出来野餐,却不知竟被宵小之辈盯上了。刚刚晨王因臣妾受伤,臣妾只是本着感激之心,替晨王包扎而已。”
紫天鸿阴翳的脸色稍缓,随即看向蓝晨枫说:“本王也很好奇,为什么本王的王妃遇刺,晨王会这么巧合的路过呢?”
这话可真是恶毒了,先不说挑拨了韩洛樱和蓝晨枫,另外一层意思更加险恶。若是蓝晨枫回答稍有差池,就会陷入险境。
先不说蓝晨枫是别有用心,对着他王王妃有意就够蓝晨枫声誉受损,当然了韩洛樱也会因此受到舆论谴责,紫天鸿就要休妃,韩洛樱要被浸猪笼。
若是晨王与刺客是一伙的,为的就是上演英雄救美,那么紫天鸿这么问明显是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不管是哪一层意思,韩洛樱对紫天鸿如今是彻底寒了心,那颗刚刚萌动的心是彻底冰封破碎了!
蓝晨枫优雅地摇晃着美人扇,指了指对面的绸缎铺子说:“喏,看到里面那两位绝色佳人了吗?本王今日本是携美逛街,恰好在铺子里看到有人光天化日之下行凶,走近了才发现受害者是幽王妃。”
韩洛樱心底一痛,他这是为自己开脱。眼泪几乎就要涌出来,赶紧努力压抑着,低垂着头不作声。
紫天鸿冷笑:“晨王果真是年少fēng_liú,据闻牡丹阁双秀被晨王收服,传言居然属实了!”
蓝晨枫讥讽地说:“人不fēng_liú枉少年嘛,王爷不也是花魁入幕之宾吗?哦不对,如今幽王爷可是已经抱得美人归啦!告辞,本王还要回府处理伤口!”
说完,蓝晨枫目不斜视,径自摇着美人扇离去。从始至终,没有去看韩洛樱一眼。
韩洛樱心更加疼了,他这是在保护自己,平时一副嘻哈,玩世不恭的模样,但是关键时刻,他却是为韩洛樱着想,绝不含糊。
抬起头,韩洛樱已经下定了决心,离开幽王府再不会对这个人有任何奢望了。面上古井无波,韩洛樱带着疲惫说:“臣妾乏了,王爷,可以回府了吗?”
恭敬有礼,紫天鸿闻言心底没来由的一阵不爽说:“你就没有别的事情与本王说了吗?”
韩洛樱依然面色清冷地说:“王爷想知道的事情,不是都清楚了吗?臣妾愚钝,或者请王爷直言说还想要臣妾说什么?”
紫天鸿被噎得虎着脸,甩了甩袖子说:“来人,回王府!”
从远处立刻走出来一队侍卫,后面跟着一辆奢华的马车。韩洛樱当先跳上马车,坐到角落边,眯着眼睛打起了瞌睡。
紫天鸿进了马车,看到的就是韩洛樱紧闭着眼睛,一副闲人勿扰的模样,腾地心底就冒出了火气。
冷哼一声,紫天鸿说:“你倒是想得开,受了那么大惊吓,居然还有心情睡觉?”
韩洛樱睁开眼睛,漠然地说:“依王爷之言,臣妾应该大喊大叫,哭哭啼啼,最好是扑到王爷怀里撒娇,说些惊恐惶然的话,才算是正常反应?”
紫天鸿瞳孔萎缩,张口欲言。韩洛樱却再次抢先一步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