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姚戈仲以及他的部族,张茂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热情,宴请拜访、约会密谈接踵而至,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的出来,张茂起了招揽之意校园全能高手。如今他已志得意满,当上凉州牧已是铁板钉钉的事,不需再顾忌什么了。
这种嚣张至极的挖墙角行为,张灵芸自然是浑身不爽,尽管是大夏天,可那俏脸上挂着的冰寒,令任何人看到了都会不由自主的打个哆嗦!不过,云峰却一笑了之,他不认为姚戈仲会看不出凉州军方的派系斗争,是作为他与张灵芸的盟友,还是投靠张茂,自然会做出正确的选择。事实也是如此,姚戈仲始终表现的不冷不热,含糊其辞,一幅外交化的面孔,令张茂心中暗恨!
先暂时不理会云峰与姚益生有八拜之交,或是即将迎娶姚静成为亲家。姚戈仲对云峰还有种莫名的惧怕感。
武功兵法在他们这类掌权者的眼中固然值得重视,但还远远未能达到惧怕的程度,一员猛将而已,翻不出什么大浪来,于乱世称雄,靠的还是头脑。但是,云峰的心机与决断能力却令他不寒而粟。
就拿云峰此次格杀赵使来说吧,其实在这人刚踏进营帐的时候,姚戈仲就已猜到了几分来意,因此才含含糊糊,把云峰暂时支走,以给自已留下一个思考时间。没想到的是,这人倒光棍的很,出手杀人,断他后路,令他只有死战到底,再无他途可走。
云峰千里奔袭车师国,姚戈仲也略有了解,行事之果决,破城之轻松,令他想想也心有余悸,要知道,天寒地冻,历来为行军所不为,可是这人却不,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并且一战功成,把交河抢劫一空!
如此手段与作为,的确是挺恐怖的。姚戈仲很难想象,一旦自已背弃了这位脸上时常挂着微笑的盟友,将会给整个部族带来怎样的灭顶之灾,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于睡梦中被千军万马冲杀进来!
不提姚戈仲的感叹,关于这一次的赵国入侵,云峰并没提出于城外筑高沟深垒,主要是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凉州的情报系统的确很令人无语,对方屯重兵于上邽,近二十万人的军事行动竟然毫无所觉,白白的丧失了部署阵地防御的有效时机。
况且云峰已有了个大胆的计划,与游子远来一场骑兵对决,以一战定胜负!因此倒也没有再去骚扰对方行军,在他看来,只要歼灭掉赵国骑兵,剩下的七万步兵装备再好,也免不了落下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他之所以要兵行险着,说起来与张骏有很大的关系,虽然已经把家里安排的固若金汤,可是,谁知道张骏还有没有其他的手段?留着这么一个祸害在身边,心里总是有些不安,只有速战速决,才能尽快赶回去把张骏等人给统统解决掉!
两天之后,赵仰率领的两万一千步军与赵国近二十万人马几乎是同时抵达榆中周围,双方都以严阵以待,不给对方任何可趁之机。尽管在安营扎寨的过程中气氛紧张,形势一触即发,但均克制住了自已,没有出兵去挑衅对方。如此大规模的战役,没有五成以上的把握,谁都不会轻易动手。
榆中城外再次弥漫起了一股凝重的气息,远远看去,赵军营寨连绵数十里,一眼望不到尽头,各色旗帜飘扬于其间,最大最高的一面,自然是飘荡于中军主帐上方的“游”字旗,且军士兵容齐整,盔甲鲜明,与蒲洪军有着天壤之别。
凉州一众将领包括姚戈仲、姚益生在内,都站于高处向下眺望着,整个赵军营寨中没有任何破绽可寻,不由得均是暗暗心惊,张茂扫了眼左右,说道:“敌军阵容咱们也都见识到了,游子远此人虽为一文臣,却多谋善断,长于捕捉战机,轻易不会出兵。然一旦寻出我方弱点,必将果断出击,不达目地绝不罢休。实为我凉州之大敌也,半点也轻视不得,诸将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罢,咱们大家参考一下。”
一时之间,众人均默默思索着,突然,赵仰嘿嘿一笑,朝张茂拱手道:“平西将军,游子远的确名不虚传,末将也是无法可想,只余死守一途。然素闻云将军足智多谋,想来应有对策,不如请云将军给大伙儿讲讲,咱们几个再探讨探讨?”
张茂点了点头,转向云峰问道:“赵将军言之有理,云将军是否已有良策在胸?”
腾的一下,张灵芸的怒火不可控制的涌了上来!‘你姑奶奶的,欺侮人欺侮到咱家夫君头上了,是可忍,敦不可忍!’刚要反唇相讥时,却被云峰以眼神制止住了,这二人的意思再也明显不过,就是要让他当众出丑!试想,面对一座如铁桶般严严实实的的大营,谁又能于短时间内拿出对策?
不过,云峰的确是胸有成竹,对于张茂与赵仰的挑衅行为他丝毫不以为意,这二人想要他云峰的命,可云峰又何尝不想要他俩的命?口舌之争,无聊之极,能活到最后,才是真本事。
当即微微笑道:“既如此,末将就献丑了。再有十天左右,南安郡即将麦熟,然扶风公所部已尽迁入我凉州境内暂居,这么多的粮食难道就任其白白烂在地里?依末将看,无论是谁也会为之心动,游子远更不可能置之不理,多半会派骑兵前来收割。
要知道,我军处于守势,长期对峙下去,有后方粮草源源不断供应,只要自已不乱阵脚,各安本份,即使榆中最终陷于敌手,敌军也必将付出重大伤亡。
但赵军不同,虽兵力数倍于我,然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