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张灵芸头脑里瞬间变成了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惊慌失措道:“那,那咱们快些回去官道之1976!否则阿翁就危险了!”说完,撒腿就向外跑去。
云峰连忙一把将她拉住,正色道:“灵芸,咱们千万不能自乱阵脚,赵仰回返已有了一天的时间,路上必然是不眠不休,不间断换马奔行,无论咱们再怎么追赶都为时已晚。如果这几个真要行那谋逆之事,有这么长的时间,已经足够他们动手。为今之计,只有先把榆中这里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好,然后咱们再带着大军赶回,同时祈祷着外舅能平安无事,以避过此劫。否则,就这样苍惶离开的话,军中极易生出乱子。”
张灵芸毕竟不是寻常女子,经云峰这一提醒,立刻就明白到其中的关键之处,一瞬间,整个人就如同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软软的瘫在了云峰身上,幽幽道:“妾已乱了方寸,一切由云郎做主便是。”
张灵芸素来以刚硬姿态出现在众人眼前,就连云峰也只能在榻上体会到她的女人味,除此之外,是想也别想。
如今现出的这幅软弱样子,是云峰自认识她以来所头一回见到,可见此事对她的打击之大,云峰心里也为之传来了一阵阵的刺痛,暗叹一声,暂时排除了脑海中的杂念,正色道:“灵芸你放心好了,为夫今夜就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当前首要任务是把赵仰的军队给接收过来,这样吧,灵芸你先传赵仰手下五名军主前去中军大帐,以商讨战利品分配作为名义好了。”
“恩!”张灵芸应了声,就立刻向亲卫下达了命令,然后强行压下了心里的悲愤与慌乱,与云峰及刘月茹来到了中军大帐。
没过多久,赵仰军中的五名军主满脸喜滋滋的赶了过来,很显然,这五个人正在做着发财美梦呢。
“末将见过将军。”五人齐齐给张灵芸施了一礼。
张灵芸给云峰打了个眼色,云峰会意的点了点头,面色一寒,兀的一声爆喝:“张将军现已查明,赵仰谋反作乱,诈伤骗过平西将军返回姑臧意图行轼西平公,你五人身为他帐中军主,定然与赵仰同谋,本将可有冤枉了你等?”
这五个人一下子就愣住了,不是说好了来分钱的吗?怎么给扣上了顶谋反的大帽子?不由得均是面色骤变,相互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惊慌之色,其中一人略一犹豫,连忙分辩道:“本将....本将不明云将军所指何意,赵将军的确是肩部中了一箭,现场有多人亲眼目睹,云将军莫不是弄错了?何况赵将军历来对西平公忠心耿耿,这么多年来均是兢兢业业,又怎会行此大逆之事?”
“哼!”云峰一声冷哼:“看来你们五个是准备一条道黑到底了,也罢,既然你们鸭子死了嘴硬,本将也不与你们废话。”接着,向外一喝:“来人,把他们拖出去砍了!”
“遵命!”随着一声应诺,帐外瞬间就涌进来十名亲卫,“铮”的一声,整齐如一的拔出佩剑,双双指向了这五名军主。
五人顿时定在原地,连一动都不敢动,生怕引起亲卫们的误会,其中一人面现冤屈之色,色厉内茬的反斥道:“云将军,你休要血口喷人,依本将看,是你要作反才对,却反诬赵将军一口!”
又一个人则无辜的问向了张灵芸:“张将军,这…这是怎么回事?末将实是不解其意。”
张灵芸真恨不得立刻就把这五人给当场砍了!哪管他们是不是赵仰的同谋。她心里已经急得要死,就想着把这些事情处理好了连夜奔回姑臧,偏偏这五个人不知好歹,居然浪费她的时间,当即大怒道:“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本将数三声,如果你们还砌辞狡辩的话,就别怪本将心狠手辣了。”
云峰则适时给亲卫打了个眼色,亲卫手中的长剑刷的向前一刺,顶在了他们的要害之处。
张灵芸眼神一凛,开口数道:“一,二~~~”
刚刚才数到第二声,刚才装成无辜的那个人第一个跪了下来,慌忙道:“求将军饶命,末将等也是迫不得已啊,咱们五人家小亲眷于出征前俱已落入赵仰之手,况且,我等事前是真的不知道赵仰有谋反做乱的心思啊,否则无论如何也要向将军举报此人。”
有一个带头,剩下的四人也装不下去了,均不约而同的向张灵芸跪地求饶,并且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了他们所知道的一切。
虽然说的比较凌乱,但云峰也能听明白个**不离十。他们还真不知道赵仰要做些什么,赵仰只是在出征前偶尔透出了一丝口风,提起过一旦战胜了赵国将要做一件大事,还因此把他们的家人给秘密扣押了起来,承诺只要忠心于他,事成之后自然会加以释放,还将把他们五个当作心腹一般来对待。
五名军主均是满脸的悔恨之色,云峰倒不认为他们有所欺瞒,毕竟谋反轼主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沉吟片刻,云峰挥挥手示意亲卫收回长剑,然后微微一笑:“赵仰谋逆叛上,按律当诛九族,况此人心胸狭窄,待人刻薄,想来你们几位也是感受颇深。如今张将军宽大仁慈,念在你们受到赵仰挟持,亦属身不由已的份上,决定给你等一个立功机会,只要你们五位归顺于张将军,张将军可继往不究,并保证你等家眷亲族安然无恙。诸位,请速作决定。”
云峰敢夸口保下他们家人并不是在开空头支票。情势已经十分清晰,只要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