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芸施礼道:“师侄先向师伯赔罪,恰恰正如师伯所言,同是为国效力,又何必执着于在朝在藩?更何况凉州乃家祖所传基业,亦得我大晋惠、怀、愍三帝及当今主上认可,师侄绝不容落于外人之手!”
荀灌娘摇了摇头,张灵芸虽然言语不敬,但这个脾气还不就是跟她学的吗?一时也无可奈何,沉吟道:“好了,灵芸你少说两句,此事容后再议,待你夫郎前来再说。”接着又问向温峤:“师兄以为如何?不知是否尚有他事?”
温峤连碰了两个钉子,心里有些郁闷,拱手道:“为兄专为此事而来,既然师妹暂时搁置,那么,我师徒二人就此告辞。”庚亮也跟着施礼。
荀灌娘师徒回礼之后,温峤与庚亮转身离开。
待温峤庚亮师徒的身影消失,张灵芸离开坐席,来到荀灌娘身前跪了下来,恳求道:“师伯对云郎已生恶念,而云郎之所以前来建康,皆为当日承诺寻找弟子,故请师尊容弟子离去相会云郎,如此亦可绝师伯之念。”
荀灌娘摇了摇头,微微笑道:“灵芸你且起来再说,为师倒也想瞧瞧你那夫郎究竟是何样人物?不错,建康之行虽有不测之险,但想接回为师徒儿,不担点风险又怎么行?再说了,于情于理,他也得来拜见拜见为师罢?”
见张灵芸还要说什么,荀灌娘继续道:“灵芸你放心便是,你那夫郎若果真遇上棘手之事,为师当不会坐视不理!”
师傅都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张灵芸也没办法,只能勉强同意,起身深施一礼:“那有劳师尊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