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骚扰
火油弹继续封锁住谷口,以防止成军重新夺回关城校园全能高手。
云峰不急不忙的在外面等待着,直到火头完全熄灭,又过了好一阵子,估摸着温度降了下来,这才率领众人走上关城。
站在剑阁向回望,沿着山脚是一条弯弯曲曲的阁道,军士们有如一条蜿蜒的长蛇沿着山道依次开来,阁道下方则是湍急的溪流,车斗大小的石块密布,显然是当初开凿时遗留下来的,溪水于关城不远处竟神奇般的绕了个弯转入山腹中,以地下暗河的形式不知道流向了哪里。转身再朝前看,却是一道厚达数十丈正熊熊燃烧的火墙,透过吞吐不定的火舌间隙,可以看到成军在山谷外侧墙盾高筑,严阵以待。
反观脚下,则是一幅人间地狱般的惨象,到处都是烧的歪七扭八的成军士卒,浑身焦黑,表情痛苦不堪,尽管火头已全部熄灭,但仍有丝丝缕缕的黑烟从尸体上袅袅升起。
云峰暗自摇了摇头,也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这些人的祖辈无论是汉、羌、氐或是巴氐,均是秦州贫苦的农牧民,正是因为活不下去了才不远千里赶赴益州乞求活路,如今却惨死在自已手上。
然而,乱世人命如草芥,战争总是要死人的,被火烧死也好,被冷兵器杀死也罢,其实结局都一样,都离不开一个死字。只不过被大火烧死的视觉冲击更加震憾罢了。
云峰认为,战争本身并不存在是非,只是不同利益集团之间的一种斗争手段罢了。云峰有自已的利益诉求,他要以巴蜀作为钱粮基地,李雄也有他的利益所在,只求割据一方,当两方不可调和时,那么只有开打一条路可走,打个你死我活出来!而普通百姓,所谓的弱势群体,则成为了满足当权者私欲的牺牲品。
他暗叹一声,收回纷乱的思绪,吩咐军士们把一具具尸体抬下去好生掩埋。
尽管这座天下第一险的雄关落入囊中,但云峰却是一阵头疼,李雄不但没有溃逃,反而于山谷外布防,这倒给了他一个极大的惊喜!山谷里地形狭窄,宽度有大有小,最宽处仅二十丈不到,难以展开兵力冲击敌方的铁桶阵。而且从崖顶也没法再把火油弹扔那么远了。
至于有人提议派遣工匠上崖就地取材打造投石机,云峰转头看了看一听到这话立刻就吓的面如土色浑身瘫软的工匠们,迅速打消了这个念头,三百丈高的山崖,没经过特殊训练休想攀上。这已经不是力量胆气的问题了,即使韩勇、曾大牛这类的暗劲高手也很难做到,而是有许多技巧需要掌握,光是被崖间大风吹的四处晃动的绳索,就很容易把人给甩下去!
更何况强令工匠向上攀爬,即使勉强登了上去,在那么恶劣的环境下,纵使耗费十天半个月的时间,也只能打造个一二十架投石机,于大局无补。
崖顶的亲卫,云峰各留了一百人在上面,假如李雄一时头脑发热来攻打关城,那么,迎接他的,依然是从天而降的流星火雨。
日头渐渐移到正中,云峰也依托关城构筑起了防御工事,首先令人在一百丈外挖掘一条阔深各两丈的壕沟,以防止张昭成召唤神兵前来偷袭,更何况挖出来的土石可以堆在关城下方,垫平地基,用来按层次架上床弩与投石机。
一直忙到傍晚,才算大功告成,李雄也识趣的没来骚扰,挖掘出的土石一共堆砌成四层梯田式样,每层架上六台床弩,而投石机则被云峰放弃了,再次拖回县城。成军的墙盾构筑在谷口二百步以外,投石机打不到,床弩的射程则有六百步,发射踏镢箭,足以把墙盾摧毁。
军队却大部分留在了县城,城头城下连同亲卫只有三千军驻扎,没办法,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的确挺难为人的。而云峰的临时居所,索性在关城顶部搭了个帐篷了事。
用过简陋的晚膳之后,天色已渐渐黑了下来,云峰领着一干人等登上关头眺望不远处的成军营寨,最外围依然驻守着十数层的枪盾兵,前方为拒马等防骑兵冲击设施,后面留了一块空地,看来是为弩弓手准备的,再往后则是上百架投石机,最后为成军大营,营中正升起着袅袅炊烟。
众人也均是遥望不语,都没想到攻下剑阁以后会面临这种进退两难的局面。
云峰叹道:“本将还是小觎了李雄啊,能于仓促间作出如此布置可见非是庸材。”
姜发却摇头道:“依老夫看,李雄应已被十余年来的荣华富贵消磨了锐气,面对将军如此凌厉之攻势,该是早已胆寒才对,纵观他朝中诸多官将,均以李氏族人为主,俱为无能之辈,若老夫所料无误,此时能定住军心的非南华观张昭成莫属!”
俗话说,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敌人,这句话在姜发身上得到了验证,云峰在成都布置的情报网才两三年时间,远远没有完善,不如天机门了解的透澈,因此略一寻思,也就点了点头,默认了姜发的判断。
而诸葛菲那边,婢女则你一言我一语的给她描述着关下的情形,待大致搞清了状况之后,向云峰施礼道:“将军,短时间内,我军无法冲出谷道,即使勉强冲出,也必将付出重大伤亡,奴家倒是觉得可采骚扰战术,每日不定时,尤其是夜间作出将欲进攻状,令其精神紧张,以疲敌军。李雄三万军全部驻守于此,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他又能撑得了几日?
至于将军这边可差精锐攀崖绕至敌军后方潜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