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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四章甘卓服软
通过之前巴东军与荆州军对骑兵的有效应对,韩勇认识到这两军的战斗力是成军所无法比拟的众生起源。与赵军则没有可比性,一个是骑兵,另一个是步兵,作战方式不同,没法作出评估。他觉得有必要把这个信息尽快回馈给云峰知晓。
凉州军中,普遍对江东军队存有着轻视,可细细想来,祖逖能长期固守在淮南、河南一带,非是事出无因。要知道,他十年前仅有百余部曲相随北渡大江,硬是在诸敌环绕中打出了一方江山。由此可以看出,乱世中,任何一方势力都不容小觎,当然了,李雄除外。
韩勇明白,这一战已不可避免,对方绝不会轻易退去,不光关乎着利益,还与脸面有关。那么,他只能尽可能的避免有重大伤亡的情况发生。
以往与敌作战,皆是以大量消灭其有生力量为首要目标,可是这一次,却反其道而行之,得掌握好力度火候,使对方知难而退,韩勇觉得有些不大适应,但没办法,政治与军事相互掺杂,不适应也得学会适应。
韩勇把突破口定为荆州军,观其军容,与巴东军相比稍显混乱,可见魏乂比起甘卓得逊上一筹。只要荆州军溃退,巴东军将受到波及,除了退返郡治鱼复(又名白帝城,今重庆奉节县东),再无他途可走。
如今的形势是,两万步兵围成了一个巨大的方圆阵,前三圈分布着弩手。在弩箭射程之外,一万骑兵呈一正三角形分三点驻扎,城头上则是密密麻麻的人头在驻足观看。
不知不觉中,由正午相持到了太阳落山,双方军士抓紧时间轮换着用了些干粮,荆州军虽说要差上一些,却也没有明显的破绽可寻。
甘卓看了看天色,脸上现出了一丝焦虑,黑夜中,对于没有营寨仅凭弓弩却敌的步军来说,是极度危险的,对方可趁着夜色从任何一个方向施以突袭。
不由得,他心里生出了一丝悔意,倒不是意气用事没有退走,而是光顾着与魏乂争吵,却忽略了立下营寨,可是,谁又能想到会有一支骑兵从天而降呢?
魏乂也感觉到了不妙,转头问道:“甘将军,黑夜于我方不利,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如,还是撤退吧?涪陵就算让给云峰又能如何?无非是损失些苗夷罢了,咱们回去给朝庭上表,申斥此事。
甘卓嘴角抽了下,其实,云峰与华仙门的关系他不是不清楚,只是他并不愿意认了云峰这个亲戚,大家都装傻,再好不过。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骑兵,甘卓咬咬牙道:“不能退!不战而逃岂不令人耻笑?日后还有何面目立于庙堂之上?我军处境艰难,他们也好不到哪去,本将观其围而不击,想必亦是不愿与我方死战,既如此,比拼耐性便是!只须将士们多留个心眼,防着夜袭,对方无机可趁,又能撑得了多久?他有三万匹马,马匹也得吃粮食,消耗远大于我军!”
魏乂沉吟片刻,点点头道:“甘将军言之有理,且先守过今夜再看情形。”
而在阵外,韩勇、姜发与赵肃也在观察着眼前的军阵,对于这两支军队的耐性亦是暗感头疼。
姜发摇了摇头,叹道:“未曾料到江东军队竟会如此难缠,看来只能于深夜再另寻时机了。”
韩勇寻思道:“说起来,还是我方稍占上风,江东军挤在一小块地域,不能移动,还须时刻防备我方突袭,精神紧张,难以持久,本将倒是不信,他三两日后仍能保住如此状态。”
韩勇的话却是启发了赵肃,他向四下里打量了一番,提议道:“韩将军,老夫有一策,或可于今夜退敌!”
“哦?”韩勇饶有兴致道:“赵公请讲!”
赵肃向四周指道:“韩将军请看,汉复夹于南北两山之间,而夜间风速平缓少变,韩将军可寻一上风处,伐来薪柴,燃起滚滚浓烟熏向对方,老夫倒要瞧瞧,如此情形下,甘卓、魏乂尚能安然不动否?若他一动,必生破绽,又岂能不败?”
“啪!”姜发狠狠一巴掌拍在赵肃大腿上,开口赞道:“你这老匹夫果然一肚子毒计,有此一策,敌军必生慌乱!”
赵肃疼的倒吸一口凉气,不满的看了看姜发。
韩勇眼神一亮,喜道:“赵公此计甚佳,若今夜退敌,本将必向将军上书为你请功!”
赵肃立刻就忘了疼痛,呵呵笑道:“不敢,不敢!”
时间挨到了子时(十一点),城头观战的守军们早已没了兴致,均陆续返回了各自营地,看样子今晚是打不起来了,韩勇则把分布于江东军两侧的骑队给召了回来。
在这期间,韩勇命部分军士上山砍树,又经过仔细分辩,确定风向为西南风,风力不大,但好在较为稳定。
将士们把一颗颗伐倒的树木拖到指定位置,待骑队回返时,已经趁着黑夜堆上了近百颗树木。
韩勇一声令下,连忙有军士上前泼洒着原油,而他自已领着大队退回正西五里开始做起了准备。
约一刻不到,星星点点的火头逐渐升起,很快就燃成一片,透过闪烁不定的火光,能看到滚滚浓烟有如一堵厚厚的墙一般,正不疾不徐的向着江东军推去。
韩勇一挥手道:“准备!”将士们纷纷取出早已浸湿的棉布绑在脸上,然后又给马儿套住口鼻。只要敌军一现出乱象,立刻就会冲杀过去让这些步兵们见识下什么叫做骑兵!
无论是城头守军,还是城下的江东军,均是目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