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荀灌娘赶紧甩开手臂,不解道:“什么游戏?”荀灌娘已经没力气生气了,这个人就像没脸没皮似的,总是想尽办法来占自已的便宜,还偏偏作出一幅轻松随意、水到渠成的模样,她只能尽量回避着来自于无孔不入的骚扰。
云峰神秘的笑道:“躲猫猫!”
刷的一下,庾文君脸颊一瞬间涨的通红,她可是吃足了躲猫猫的苦头呢,当即连声叫道:“不行,师尊您可千万别上将军的当,将军这是要轻薄您呢!”
庾文君这一嗓子声音奇大,把宋袆、苏绮贞诸女的目光全给吸引了过来,云峰有些尴尬,嘿嘿干笑道:“庾小娘子,不就是玩玩吗?有什么大惊兄的,再说了,你那天不也挺开心的吗?”
“将军您”庾文君气的差点扑上前把这人猛锤一顿,生平第一次被男人抱在怀里,又第一次被男人打屁屁也叫开心吗?
荀灌娘警惕的看了眼云峰,转头问道:“文君,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
庾文君恨恨的瞪了眼云峰,上前咬着荀灌娘耳朵说起了躲猫猫的规则,渐渐地,荀灌娘俏面布上了一层寨霜,咬着牙道:“断山,你太无耻了!如此龌龊的游戏亏你也能想的出来9亏得文君提醒为师!”说罢,愤愤的向着湖畔走去。庾文君则仿佛打了个胜仗一般,轻蔑的哼了一声,骄傲的昂起脑袋跟在了荀灌娘的身后。
张灵芸还不知道这事呢,怔怔的看会儿师尊与师妹的背影,上前问道:“云郎,文君怎么了?师尊怎会发那么大火?这个躲猫猫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云峰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他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啊,苏绮贞也回想起了自已的遭遇,不由得把张灵芸拉去一边,红着脸告诉了她上回在汉中发生的事情。
听完之后,张灵芸又好气又好笑。好半天才无奈道:“云郎你也太过份了,难怪文君处处与你作对,原来是你自找的。真不知该怎么说你才好,哎”张灵芸又叹口气道:“走罢,既然战事不用操心,妾也去湖边好了。”说完。招呼上苏绮贞、宋袆、诸荀菲主仆三人,几名女子裹夹着一阵香风渐行渐远,云峰自然不会落下,厚着脸皮挤进了女子们的中间。
时间过的很快,一晃已是四天过去了。刘遐天天发动攻势,却进不了树林半步,他把投石机床弩推上前搞火力压制,亲卫们就避入工事里面,等到流民武装进攻时,立刻钻出来乱箭齐射,阻敌于树林之外。虽说火力压制不起丝毫作用,可是不搞。直接冲杀死伤更大。流民的山地作战技能还不如山越呢。
到后来刘遐总算想出了个法子,在重武器压制的同时放火烧林,这一招倒是起到了些效用,一度令他兴奋异常!不过,当火头熄灭后,却恼怒的发现。树林仅仅只烧着了最前面的一小片,原来。云峰早让亲卫们挖了好几条隔离带,白荡湖前的树林虽说面积不大。但是如刘遐一点点的烧,没个几天功夫休想烧到湖边。
而且老天爷也不帮忙,除了第一天放了把火,后面几天竟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江南春季的连绵春雨虽雨势不大,却往往一下就是十天半个月,中间偶尔会有一两个晴天。使他放火烧林的计划落了空,只能急的团团转。
二月二十八日,天公总算露出了笑脸,这令刘遐喜上眉梢,他也急啊,生怕抄了沈充家的两千骑赶回来,到那时再想破入树林将难上加难了。
刘遐立刻命军士们把投石机、床弩推上前,照例一通火力压制,这一次他命人深入到隔离带之后,打算自后向前连烧两条,如果有可能他还想多烧几条呢,但没办法,雨期的树林不是那么好烧的,由于林木潮湿,必须要大范围淋上火油,这需要很长时间,而重型武器的压制一旦停下来,深入树林里的军士将无一人能有命逃返。刘遐的问题在于,石弹与巨箭用一次少一次,空耗是个沉重的负担,何况越深入树林,危险也就越大。
“放火!”随着阵前一声令下,林木中开始有滚滚黑烟冒起,近千名军士飞速窜回隔离带着的那一片树林,又开始泼洒起了火油。
“贼老天!”刘遐看着火势始终不旺的树林,忍不住骂了句。这在这时,南边的大地,也就是营寨后方开始有轻微的震动感传来,并愈趋剧烈,紧接着,轰隆隆的马蹄声如闷雷般响彻了天际!
来的正是姚益生的九千羌骑,其实他也挺郁闷的,两次干的都是潜伏的差使,一潜又是数月,把他憋的浑身不舒爽,当四天前深夜接到云峰来使的通知,立刻连夜带队离开驻地,可是出山并不好走,拒姚益生早已偷偷派人探明了道路,仍花了两天时间,之后一路南来,于今日清晨抵达了建康。
刘遐顿时手脚冰凉,他可以判断,这么大的声势绝非两千骑所能造成,应是万骑左右,连忙高声大喊:“快!速速回营,速速回营!都快点!”
流民们也发现了寨后的黑影,一瞬间就混乱起来,全都撒开腿向寨内奔去,床弩投石机等重武器也顾不得了。而营寨里也乱成了一团,这么短的时间根本没法构筑起有效的防御。
云峰闻讯,大喜道:“弟兄们,咱们也去冲上一阵q杀匆论,不收降卒!”
“遵命!”随时整装待发的一千五百名亲卫轰然应诺,由白荡湖东侧的林间小道向外驰去。
马蹄声声中,荀灌娘转头问道:“断山,为何不收降?他们也是大晋子民,为何要全